比起哈利,西弗勒斯也像自己一樣,注意力被高高舉在半空中的白細手掌吸引。
是赫敏?格蘭傑。
“我們再試一次吧,波特。”
“要是我叫你拿一塊毛糞石給我,你要到哪裡去找?”
赫敏努力地踮起腳尖,舉著手撐得極高,德拉科卻忍不住皺起了眉。
哈利波特,顯然不知道答案。
但讓德拉科深深介意的,是赫敏過分積極的表現。
到底,為什麼,有需要這麼追求表現?
這是完全違背世家大族,細膩的社交禮儀的。
“我不知道,先生。”
果不其然,哈利波特的答案是一如預期無知。
德拉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轉移了那個傳說中的男孩。
不過,就隻是徒具虛名的平劣之徒而已。
甚至連預習課本,都不曾做到。
“我想你在開學前,從來沒把課本翻開過,是不是,波特?”
果然,西弗勒斯也是同樣的看法。
“那你告訴我,波特,附子和牛扁,有什麼不同?”
西弗勒斯依舊不理會格蘭傑,隻是追問著波特。
格蘭傑已經半站起身,德拉科也深深地眯上了眼。
“我不知道,不過,我想赫敏應該知道答案,教授。”
“為什麼您不問問她呢?”
波特的回應,讓德拉科瞪大了眼。
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個對魔法界無知的人。
卻沒想到,他無禮的根性,如此根深蒂固。
格蘭芬多的幾個學生笑出了聲。
最爽朗的笑聲,毫無意外地,來自韋斯萊。
令德拉科驚訝的,卻是格蘭傑的反應。
她稍稍低下了手,雙眉也緊緊鎖了起來。
還不明白格蘭傑的心思,西弗勒斯夾帶冰冷怒氣的口吻,已經呼喚了自己。
“閉嘴,波特。”
“雖然你很有名,但霍格沃茲的授課內容,還輪不到你來安排。”
“我可以為你解答,波特。”
“但我想,請你的同學來做,能更讓格蘭芬多的愚蠢勇氣明白,”
西弗勒斯說著,同時轉向赫敏。
“是的,我是在說你,格蘭傑。放下手,坐下。”
“真正的睿智,會怎麼優雅地保留自身的意見。”
同時,呼喚了自己。
“德拉科?馬爾福。”
突如其來地召喚,令德拉科有些驚訝,卻也胸有成竹。
“是的,斯內普教授。”
“水仙根和苦艾加在一起,可以調配出一種藥效極強的安眠藥,俗稱一飲生死水。”
“毛糞石,是從山羊胃裡取出的一種石頭,對許多尋常但致命的毒藥,是最有效的解毒劑。”
德拉科壓抑著聲線,帶著清冷的語調,穩當地開口。
“至於最後的附子與牛扁,它們其實是同一種植物,另外還有個名字,叫做烏頭。”
這些,都是自幼纏著西弗勒斯,詢問他日常上班的內容時,得到過的答案。
“很好,馬爾福。”
“你們各位,怎麼還不把這些記下來呢?”
西弗勒斯輕柔地說著,同時補充。
“那麼,由於你剛才頂撞師長,格蘭芬多會因此扣掉一分,波特。”
“冒著虛名,恃才傲物,但毫無實力,會讓你再為此扣掉四分。”
“最後,馬爾福。”
“因為你不計較學院的競爭關係,拯救了波特,讓斯萊特林得到了十分。”
魔藥學的課程,就在格蘭芬多壓抑的怒火中結束。
課程的過程,還因為那位隆巴頓家的男孩,讓坩堝徹底地燃燒,被送到病院廂房讓西弗勒斯找到了借口,扣了哈利波特十分。
令德拉科稍感為難的,是格蘭芬多學生們的反應。
不知怎的,學生們似乎認為,西弗勒斯的偏袒,全然出自於他對自己的偏愛。
但當然,馬爾福家的千金,不會在意凡夫俗子的議論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