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才,我居然是家裡最弱的?!
隨著陳知安最後一個‘觀’字落在紙上。
隻見那張紙頁自動脫離,道則彌漫,轉瞬出現在楊樹觀頭頂。
就像是隨風飄零的一張黃紙錢。
楊樹觀伸出手掌想要將那張紙撕碎,可無論他如何用力,那張紙都死死粘在他腦門上。
“陳知安,我還會回來的!”
見無法掙脫那張紙,楊樹觀見無法掙脫,直接放棄掙紮,深深看了陳知安一眼後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
楊樹觀的肉身緩緩倒在地上,而他的陰神仿佛受到某種無形的力量碾碎,化為點點星光融入張紙頁中。
陳知安一拳遞出,將楊樹觀肉身打碎。
又蹲在地上等了許久,見他沒有重塑肉身,這才撿起地上那張紙夾在指尖仔細研究起來。
這張紙吃了楊樹觀的陰神後似乎變得愈發枯黃了幾分,而且其間散發著的神秘氣息也越發濃重。
“落筆而生死輪轉,這就是死人經麼?”
不得不說。
死人經的確很神秘,祂沒有任何帝境威壓,就像一本古樸古書,隻是那道背影看起來格外幽深,仿佛能將人的陰神拘禁其中。
要知道楊樹觀並不是一個廢物。
相反他強的有些可怕。
陳知安如今武道殘卷已經踏入了返真境,一拳遞出,等閒返真境大宗師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同境之中,或許也就元歸和姬無敵能夠挨得過幾拳。
可楊樹觀在他狂風暴雨的拳意之下卻能毫發無損,而且他陰神之強,陳知安在返真境中幾乎沒有見到過。
便是如此難纏的一個人物
居然被死人書中輕飄飄落下一張紙被鎮殺。
吞噬了楊樹觀的陰神後,陳知安能感覺到這張紙似乎變得厚重了幾分
仙武天下。
一座叫做青羊宮的宗門秘境內。
青羊聖人遙遙看著那大霧,在他身旁,一眾長老都神色緊張,眼睛死死盯著大霧,似乎要從那大霧中看出一朵花兒來!
青羊宮是仙武天下排名前十的宗門,底蘊和實力比起逍遙宗隻強不弱。
青羊聖人更是仙武第六人,修為深不可測。
可此時他看看那大霧眼底卻爬滿了凝重,許久之後,他忽然轉身看著黑暗處,開口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以樹觀的實力居然會被人殺死在大荒”
“他離開逍遙劍宗後去了西邊。”
黑暗中一個黑色身影冰冷開口道“我在十萬岷山看到他的幽冥天地曾開啟過,他應該是進入了敵人的洞天,想要鳩占鵲巢,反被人陰殺了!”
“被反殺了”
青羊聖人眼底閃過一絲茫然“神帝不出手,誰能殺他?”
“不知道,不過據說須彌山講經首座和戒律首座曾下過山,楊樹觀的死,或許和他們有些關係,當時天上有一把劍看著我,我沒辦法繼續查下去!”
“你這護道人做的倒是隨意。”
青羊聖人冷笑道“人都給你護死了,你還在乎大荒天下那把廢劍。”
“像楊樹觀那樣的人,本來就不需要護道者。”
黑暗中那人聲音依舊冰冷,轉身向秘境外走去。
即將離開前,他止住腳步。
“記住我們的交易,少帝重生後,記得告訴他是死在大荒,讓他以後低調點,如果主上降下旨意,我隻好親自出手將他捉回帝宮。”
“我會轉告!”
青羊聖人冷哼一聲,繼續看著那大霧深處。
楊樹觀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雖然現在楊樹觀有了另一個身份,但對青羊聖人來說,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他的兒子被人殺了。
“大荒、玄奘!”
沉默看了許久,見大霧漸漸變得幽深黑暗,青羊聖人眼底的擔憂散去,重新恢複了淡然,轉身看著外事長老道“傳令,青羊宮下宗建址十萬邙山,下宗宗主楊樹觀,邀天下同道觀禮,給須彌山玄奘送張帖子,我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來路”
“七哥啊,你說那些家夥怎麼就總是殺不死呢?”
白帝城青樓,陳知安拈起殺死楊樹觀的那張紙,眼神有些詭異。
他本以為將楊樹觀斬殺。
誰能想到清涼山居然收到了青羊宮建立下宗的請帖。
那請帖上赫然印著下宗宗主的名字,正是不久前死在他手中的楊樹觀。
姬無敵、皇甫明鏡、神秀、再到如今的楊樹觀。
這些人都曾經被陳知安殺過,姬無敵甚至不隻殺過一次,可殺完之後他們沒過多久又會活蹦亂跳跑出來,而且越來越強,真他娘的太不講道理了些。
“嗯,多殺幾次應該就能殺死了!”
柳七麵無表情地應了一聲,關於殺不死這件事兒,在他看來其實自己老板和那些家夥也沒什麼區彆。
柳七看陳知安都死了多少次了。
不一樣每次都隔幾天又活蹦亂活了過來?
“你說的對,多殺幾次總能殺死”
陳知安將那張紙放回小天地,陰惻惻笑道“而且我發現他們死後留下的道則比起普通修士要純粹許多,堪比聖人,以後可以留著慢慢殺,一茬又一茬,總能將他們吃乾抹淨!”
柳七微微一怔。
他本以為老板是因為殺不了他們而感到無奈。
原來竟是在興奮。
而且將他們當成豬來養了
那幾位的身份如今已經算不上什麼秘密,先天九帝的轉世身,天道榜中人,未來必定會成帝踏入大道儘頭的存在。
如果放在茫茫歲月史書。
他們就是荒古、是太虛,是足以鎮壓一個時代的大帝。
也就如今大爭之世將至,各種妖孽如雨後春筍層出不窮,才讓他們顯得有些擁擠。
可陳知安這老六。
居然視他們如待宰的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