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天下第一!
不出意外,連煦同意了他的請求,離燕弄去了歸學峰。
一名係著內門玉牌的弟子領他到一處偏僻的屋落說,“就是這裡了。”
“這個房間隻有我一個人住嗎?”
“當然,長老特意吩咐的,你這個條件可是這些雜役中的獨一份,其他人都是四人合間的,你是不是長老的親戚啊?”
離燕弄說,“我不認識什麼長老。”
那名弟子臨走前瞧了他好幾眼,“你長的倒是不錯,小心這裡的人。”
“多謝提醒。”
如那弟子所說,因為長相,這裡有嫉妒他的人,覬覦他的人,唯獨沒有愛護他的人。
歸學峰是外門弟子和雜役所在的地方,修為不高,外門弟子大多在築基境,平日都上學堂,雜役普遍是煉氣期。
沒有修為的他被學堂的一群人針對了。
這裡的雜役也帶頭使喚他。
離燕弄不怕被針對,他會還回去。
他看著已經愈合的傷口,淺紅的痕跡還在上麵,他的眼睛亮亮的。
過了一個月。
正在清掃山道的離燕弄被一群人堵住。
為首的弟子嫉妒地看著他的臉,“你就是靠這張臉獲得季師妹青睞的?”
在這裡不與女子往來、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離燕弄根本不知道他說的師妹是誰,“我不認識你口中的師妹。”
對方走近他,離燕弄站著不動。
其他弟子也逼近他。
離燕弄扔開竹掃帚,“推我下去。”
為首的弟子臉一扭曲,“行啊!”
他就這樣被對方重重推下了山。
掉下山坡的那刻,他頹然閉上了眼,任由自己滾落在嶙峋的坡地。
直至撞在一棵鬆樹根底。
劍尊出現在他眼前。
神識係出者若是對神識所係者的情感過深,所係者受到傷害會牽動係出者心緒。此時的離燕弄不知,他隻知道連煦會在他受傷時出現。
少年定定望著白衣男子,對方在替他療傷。
他還是說出了之前的話。
連煦收回了神識。
離燕弄率先離開了這裡,低著頭默默地順著另一邊山腳走回山道。
過了好幾天,他徹底放下心來。
他想,劍尊是真的不再關照他了。
離燕弄在這裡已經住有三個月,期間沒有出過一次宗。
一天夜晚,他回到房間,張儀就站在他床前。
張儀看著他,“師尊對燕弄師弟真不上心,怎麼可以讓師弟住這種地方。”
離燕弄說,“張宗主有何貴乾。”
“燕弄師弟可是在怪師兄,師兄先前囑咐不當,竟讓他們把師弟當成了下等奴役,此次前來,師兄特向師弟道歉。”
少年笑了笑,“師兄可以給燕弄什麼呀?”
“師弟想要什麼?”
“師兄不會答應的。”
“哦?師弟不妨說說。”
“不說。”
張儀收起盈盈的笑臉,“你想要他的命嗎?”
離燕弄坐上床沿,“師兄說笑了。”
張儀打量著他的神情,“師弟沒有修為會被欺負的。”
“師兄為何覺得我沒有修為。”
“師弟是走正道,身上無一絲靈氣波動。”
離燕弄拿出床頭的琉璃劍,“是非正邪,天道自有決斷。”
張儀看著他的劍,意有所指,“師弟當真是劍修呢。”
離燕弄說,“天色已晚,你還不回去嗎?”
張儀知道他在趕人,不再多留。
第二天,離燕弄出了宗。
走在去往街上的泥路上。
他忽而說道,“靈修喜歡打斷他人經脈。”
無頭無尾的一句話,後來應驗了。
他走進一家店裡,看了看價格昂貴的丹藥。
掌櫃見他衣著樸素,繼續坐在櫃台後撥弄算盤珠子。
離燕弄看了治療經脈的丹藥價格。
二十上品靈石、五十上品靈石、七十上品靈石、一百二十上品靈石。
他離開了。
走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一天,他沒有乾活,被雜役們找茬。
離燕弄說了一句,“我幫你們乾一個月的活。”
他們多次和他有過私架,雙方都討不到好,兩敗俱傷。
他們答應了下來。
夜晚,張儀問他,“師弟為何擅自離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