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天下第一!
重新易一次容,用一支冰色玉簪綰好發,離燕弄執劍出門。
快到鸞族之地時,他將靈宣紙拆開,一粒小小的白色丹藥,離燕弄將它放進了後牙裡。
終於到了忘憂湖,他出示了宮牌,侍衛領著他進去。
進入鸞族之主的寢宮,羽衣女子給他忘憂草,柔情似水道,“吃吧。”
鸞越看著他一點點吃下靈草。
吃下忘憂草,不一會兒,離燕弄的唇角流下一縷鮮紅的血,身形欲墜。
女子迅速扶住暈過去的他。
“來人!傳醫!”
“是。”
鸞越把軀體單薄的男子抱到自己的冰床,用素白軟帕輕輕拭去了他唇邊的血。
她瞧了麵色慘白的離燕弄好一會兒,把他的玉簪拔了,插到自己的髻發裡。
五名宮醫趕來,“拜見吾王。”
“看看他,他吃了忘憂草。”
兩名靈醫一齊上前,一人運用本命靈器掃視床上人的身體,一人診脈。
掃視完畢的靈醫揖禮道,“啟稟吾王,他並無大礙。”
“啟稟吾王,他先天不足,體血虧損,可服用天品靈參歸脾丸補氣養血,一月一粒,共需十年。”
“他何時醒?”
“約莫兩個時辰,臣等施針便能讓他清醒。”
“施哪裡?”
“頭額、側頸、靈台、兩手,共六十處穴位。”
“丹藥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五名宮醫退了出去。
羽衣女子坐在床沿,抬手撫上他雪白的頸項,又比劃他修頸的長度,愛不釋手地摸那精致的鎖骨。
後來,她低頭把玩離燕弄的手指。
良久,無聊至極的鸞越環視四周,從鏡台拿了一盒唇脂,細致地塗上昏睡之人的淡色薄唇。
女子蓋好唇脂盒,站起來欣賞自己的成果,自得樂趣地點點頭,似乎極為滿意。
鸞越給離燕弄的兩邊耳側各編了一股發辮,在發辮綴入了色澤瑩潤的珍珠鏈。
接著,眼眸明亮的女子躍躍欲試,又在寢殿裡尋找適合裝扮他的飾品。
她給離燕弄的兩隻手腕都戴上了三細圈銀釧,按捺不住脫去了他的襪套,給他戴了銀鈴鐺腳鏈。
終於做好這些,鸞越停止了行為,靜靜等待他清醒。
冰床上的人緩緩睜開長睫,美麗的眼瞳略微朦朧。
鸞越扶他坐起身,他身上的銀飾叮叮當當,清脆動聽。
離燕弄說,“可以放我走了嗎?”
鸞越問,“你要去哪?”
“靈界。”
“你叫何名?”
離燕弄許久不回答,神色茫然若失。
鸞越觀察著他,“忘了?”
他咳了一口血,女子扶住他肩膀,用之前那塊軟帕給他擦血。
早些時候塗好的口脂就這樣被擦掉了。
離燕弄注視女子,“我忘記了原來的名字。”
“你還有其他名字?”
“不告訴你。”
鸞越扯了扯嘴角,“隨你,反正其他的也是假名字,你沒忘記本王吧?”
“沒忘。”
“你當百年本王的侍奴,本王就放你走。”
離燕弄蹙眉,“不當。”
“來人。”
一排侍奴快步進殿,“拜見吾王。”
鸞越強製道,“帶他下去換上侍奴的衣服。”
兩名侍奴正欲上前帶走他。
離燕弄自己下了床,走了不到十步就委頓於地。
羽衣女子閃到他身邊,屈身凝視他。
離燕弄默默坐在地上。
侍奴們恭敬地低下頭站在一旁,殿裡寂靜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