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裡再怎麼不爽,但李純嘴上態度卻很好。
為了能和偶像近距離接觸,她什麼都能忍……
“哎呀,我的大小姐,這事兒其實對於你來說,也沒什麼難辦的,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李純話語裡帶著笑,帶著諂媚。
李純越是這麼反常的表現,夏沐川的架子都端的越高,很是不屑的道“說不說?”
“我想到你家做客。”
“……做客?為什麼?”兩人從來都是水火不容,奇了怪了,李純居然想到她家裡做客?
“等蕭玖真人秀錄製結束歸國後,蕭玖會你們夏家老宅時,我想到你家做客,我想和我蕭玖女神合影,和她握握手,就這麼簡單,對你來說,這事兒不難吧?”李純直接明說了她的意圖。
“……滾……”夏沐川震怒的陰冷從牙縫裡吼出這麼一個字,隨後啪一下就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的李純黑了臉。
“神經病?若不是蕭玖是你姐,本姑娘才懶得搭理你?傲嬌個什麼勁兒?”氣憤不已的李純嘴裡嘀嘀咕咕的叫罵發泄了一番。
看著身旁坐在殘疾人輪椅上的妹妹,這口惡氣隻得又忍下了,妹妹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冤枉,她這個當姐姐的,無論想儘什麼辦法,都會去為滿足妹妹這個心願的。
夏沐川氣得直喘氣,臉色青紫,額頭青筋鼓起。
蕭玖,蕭玖你這個賤人。
你一出現,她就從爺爺最喜歡的乖孫女,變成了就滿身缺點的不爭氣孫女。
你一回家,夏家差點就家破人亡。
因為你,爺爺不喜歡我了。
因為你,媽媽死了。
因為你,三嬸和三叔離婚了。
因為你,就連和我為敵的暴發富同學都來給我添堵。
蕭玖,你就是個禍害,你就是個掃把星。
蕭玖,你不就仗著那死老頭子給你撐腰嗎?
一個娛樂圈的戲子,一個坐過牢的犯人,若不是糊塗老頭子給你撐腰,你會在娛樂圈混的下去嗎?
蕭玖,夏家若是沒有這糊塗老頭子,蕭玖,我看你還這麼囂張……
看向門口,心裡恨得不行。
上次用了那麼多安眠藥,你為什麼就不能乾脆的去死呢?
為什麼還要活著?
活著把蕭玖那個禍害給招來了家裡?
不過。
上次你沒死成,你不會永遠都死不成的……
咬牙切齒的看著手機上李純的來電顯示,啪一下就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淚水,啪啪的直落,胡亂的抹掉了臉上的淚水,看著床頭櫃上她小時候和母親的合影,瞬間撲倒在穿上,腦袋埋進被子裡,無聲撕心裂肺的痛苦了起來。
……
最終,蕭玖在大部分人認為她犯蠢之時,用了快半個小時,最後還是抓住了那隻肥兔子。
收獲而歸之時,擔泥和樸銘賢一行五人也和阿萊彙合了,渾身冷得不行的擔泥和樸銘賢,看著蕭玖拿著肥兔子提在手上大搖大擺的朝他們走來,兩人看向蕭玖的目光瞬間就冷的不行。
一陣風吹來,一身的濕衣服冷得他狠狠的打了個寒顫,擔泥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啊切~啊切,啊切~”
樸銘賢比擔泥更慘,一張臉在墜落到冰麵上時,被砸爛的冰麵冰塊給劃破了臉頰,雖然傷口並不深也並不太長,但架不住滿臉足有七八道傷口的數量呀!
雖然沒流血了,但鼻青臉腫就連他最為滿意的丹鳳眼,在整張臉徹底腫成豬頭後,已經變成了一條細縫,真是看起來既滑稽又可憐兮兮的。
“收獲不錯呀!”擔泥麵無表情,用彆扭的中文口音對蕭玖道。
喲~
精神還不錯?
蕭玖看著擔泥,點了下頭,大大方方道“是啊,今晚的晚餐總算是有了。”
“有吃的,有吃的,有吃的,有肉肉吃了……”墨墨停在蕭玖肩頭上,興奮的一邊說,一邊低頭看著蕭玖手裡的兔子。
蕭玖才不管這些人怎麼想,這些人的態度,她壓根就不在乎。
當然,這隻兔子,她是堅決不會把食物拿出來分享給這些人的,不過,翻譯小弟雞辣倒是可以施舍點兒。冷著臉,朝眾人點了下頭後,轉身就朝著她的庇護所走去。
阿萊沒說話,看著蕭玖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裡後,這才同和他們彙合的五人商談了起來。
兩個渾身濕透的人和阿萊還有高橋四人一起搭建庇護所,另外的三人也出去找吃的去了。
搭建庇護所時,阿萊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看向蕭玖的庇護所,一旁的樸銘賢一臉曖昧的看著阿萊,賤兮兮的湊過去悄聲道“怎麼?你喜歡那隻母老虎?”
下一瞬。
樸銘賢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即整個身子就被踹飛在六米遠的雪地上,而更加讓他感到詭異的時,他被阿萊踢中的胸口,居然沒有感到絲毫的不適。
蕭玖從石牆縫隙處看道這一幕後,心中大驚。
阿萊的功夫,為什麼看上去同祁亦盛的差不多?
都是以柔克剛?
為什麼會這麼巧合?
難不成這個時代的人,很多人都會這一門功夫?
墨墨的鳥腦袋幾乎快卡在了縫隙處,也是心驚不已
蕭玖有點心不在焉的對墨墨道。
腦子裡開始回憶和阿萊相見後的一幕幕。
在會議室,他偷瞄她。
在大巴車上,他熱情的主動搭訕自我介紹。
在直升機上,他以為她不會跳傘,主動提出要幫助她。
而在選擇哪條路時,他毫不猶豫的站在了她的這方,剛才彆人或許沒有聽見,但是她卻聽見了,樸銘賢隻是說她是個母老虎,而阿萊卻那麼生氣?
究竟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對她如此關注?
為什麼他的目光有意無意的會在她和墨墨身上停駐?
他接近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蕭玖此刻心裡一團亂麻,隻因為,對方的功夫深不可測,就好似她以前遇上祁亦盛時,在摸不透對方的實力前,她這心,總是懸吊吊的。
“oh,天啦,阿萊你這是乾什麼?”擔泥一臉不解的看著毫無預征說翻臉就翻臉的阿萊。
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阿萊突然間就翻臉了?
高橋沒說話,猶豫了一瞬,隨後走到樸銘賢的身旁伸手扶起了對方。
樸銘賢驚恐的看著阿萊,心有餘悸的同時,更是對對方的身手為止忌憚不已,雖然忌憚,雖然沒搞懂對方究竟用的什麼招數,但是,他也是一名鐵骨錚錚的軍人,他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在全球人民,在棒子國的全國國民眼前退縮,露怯。
陰冷著臉,疾步走到阿萊身,寒聲質問“你什麼意思?”
阿萊不屑的淡淡掃了一眼樸銘賢“嘴賤,欠揍,就這麼簡單,你若不服,你可以對我發出挑戰?簽下生死狀,生死不論?你要挑戰我嗎?”
淡淡的口吻,卻透著極其囂張狂拽酷的霸道範兒,高手,就是這麼囂張,就是這麼高冷。
這一番話,憋得樸銘賢那張豬頭臉越發的青紫了起來“你,你……我才不和你計較,我來參加真人秀,可不是來和你打架消磨時間的。”
單單那一招,樸銘賢就能立即判斷出他和阿萊之間的實力差距,剛才一意孤行掉進了冰潭,這會若是再和阿萊動手輸掉了,彆說是棒子國的國民,就連他自己也沒臉繼續待下去。
所以,他選擇了——忍。
也隻能是忍。
“你這是……認慫了?”阿萊唇角勾起意味深長的一抹淺笑,似諷刺,又似乎是在挑釁。
發怒時,太男人太帥酷了。
嘲諷時,壞壞的,痞痞的。
電視機前的女性觀眾,簡直被他帥得春心蕩漾。
眾人雖然不知道樸銘賢為什麼會突然間被阿萊打,但是,一些看得懂唇語的人,卻明白了事情的緣由,於是乎,全球各國的互聯網上,便發起了一股網民爭當——真相帝的潮流。
同時,此刻正通過衛星查看到這一切的祁少,臉黑得宛如鍋底,一旁的馮苟連大氣兒都不敢喘……
祁少雙眼泛紅的死死瞪著屏幕上的癩皮狗,這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他什麼都查不到?
真實姓?真實的所屬國籍?從事什麼職業?家庭背景?曾在哪裡就職或學習過?這些東西,統統都查不到,隻查出來他現在的這個名字,是假的。
而且,這人的功夫,和他極其相似,他究竟是誰?
看著祁少時不時的用手捂住胃部,馮苟給自己做了好幾次心裡建設後,最後還是鼓起勇氣走了過去“祁少,這人反正還要錄製二十天的真人秀,晚點查總能查出些蛛絲馬跡的……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再繼續看吧!而且,你,你入侵了衛星這麼長時間,會被對方跟蹤過來,你會暴露身份的。”
此刻。
祁少並沒有失去理智,隻是,隻是看著那個癩皮狗靠近蕭玖,就恨不能捏死他。深吸了幾口氣,飛快的退出後,這才從椅子上起身,抬頭看向馮苟問道“老頭子又走了?”
“……嗯,一個小時前,他突然間接到一個緊急電話,已經起身飛往意大利了。”馮苟老實的回答著。
祁老也真是忙碌的很,成日的到處飛,這次才和祁少呆了三天,就又飛走了。
意大利?
去哪兒乾嘛?
祁少疑惑了一瞬,便沒在深想,揉了揉有點疼痛的胃部,以及額頭兩邊一跳一跳的太陽穴後,下一瞬,突然間目光冷冷的看向馮苟,馮苟驚得身子不著痕跡的一顫。
“祁少?”
“為什麼時間到了,你不提醒我準用餐?”蕭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他在忙什麼,蕭玖都會第一時間讓他放下收頭的工作,然後強行的要求他去用餐。
為什麼這個跟隨了他這麼多年的朋友兼小弟,卻對他的健康如此不重視?
祁少責備的目光冷冷的瞪著馮苟,馮苟麵色訕訕,既窘迫又後怕的拍拍胸口道“我,我其實早就想提醒你來著,可,可看到你剛才一直看著蕭玖,所以,所以就沒敢打擾你。”
這個答案,並沒讓祁少心裡舒坦,於是不依不撓繼續問道“剛才不敢打斷,為什麼現在卻敢打斷我?”
“……”祁少這會兒究竟是吃錯藥了?還是大姨媽來了?亦或者是更年期提前來了?
怎麼今兒為毛如此這般為難他?
感覺他無論說什麼好像都是錯一般?
一臉懵逼窘迫的馮苟,此刻哪裡知道祁少居然把他和祁少心尖尖上的女人與之比較過了?
看著馮苟這無言以對的心虛模樣,祁少冷哼一聲,錯身就走出房門外,下樓去用餐了。
“呼——”長籲了一口氣,馮苟納悶極了,為什麼感覺祁少最近的脾氣,越來越難以捉摸了?
無解的搖搖頭,急忙轉身跟了上去。
祁少下樓後,洗了個手,便從鍋裡舀了一碗胡蘿卜清燉排骨湯,剛喝了一口氣,祁少便嫌棄的抬頭鄙夷看著馮苟“嘖嘖嘖嘖,跟了我這麼多年,你怎麼連我三分之二的手藝都沒學到?讓你燉個湯都弄不好,你還能乾什麼?”
馮苟用手捂住胸口,感覺心口又中了一箭。
“祁少,你是知道我的廚藝天賦的,我真的已經使出了我的洪荒之力,這湯自然是比不上你的手藝。”說到這兒,也不知怎麼的,馮苟突然福至心靈的補充了一句“祁少你燉的湯,就連蕭玖小姐都很是喜歡,我的手藝,隻能說是吃不死人,勉強填填肚子罷了,祁少今後就彆取笑我了,我真的沒什麼廚藝天賦。”
祁少笑了。
媽呀!
這馬屁總算是拍對地方了。
一提起蕭玖,瞧著祁少這蕩漾的眼神,嘖嘖嘖……
正了正臉色,馮苟可沒敢把心裡的情緒外泄出來。
看著碗裡的排骨和胡蘿卜,祁少腦子裡就又想起蕭玖筷子從胡蘿卜縫隙總挑出排骨的那一畫麵,她是真的很喜歡他燉的湯,他能看出,她在吃他做的食物時,露出的渴望,以及滿足的小眼神兒。
咬了一口排骨,雖然什麼滋味都嘗不到,但是,祁少卻露出吃得很是享受的表情。
蕭玖說,等她回來時,就幫他把嗅覺和味覺治療好,雖然對她的治療手段表示懷疑,但是,他相信,她能做到。
一想到,到時候能和蕭玖一起分享美食,點評菜品的味道,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濃鬱了。
馮苟走到廚房,去給他自己盛了一碗粥,剛坐下吃了一口,突然,餘光又看到祁少變臉了。
大氣都不敢出,埋頭假裝自己是隱形人。
端起碗,祁少急忙衝到了客廳,打開電視機,看著蕭玖的直播,越看,感覺嘴裡嚼的排骨如同在嚼蠟一般。
“馮苟。”
“……咳咳咳……祁少,祁少你咳咳咳,你叫我?”馮苟被這一聲喊叫,驚得頓時就被嗆住了。
祁少看著電視,頭也不回道“你吃完飯,去nbe電視台樓下逛逛,看看那些高層都住哪兒?咱們晚上去摸過去問他們點事兒。”
短暫的愣了一瞬,馮苟就秒懂了祁少的意圖。
祁少這是打算從電視台高層下手,看看能不能查詢到阿萊桑德羅。普萊喬拉,也就是祁少嘴裡簡稱對方為癩皮狗的來曆。
抽絲剝繭尋找真相,可是他馮苟最愛乾的事兒,於是痛快道“好,二十分鐘後,我就立即出發。”
祁少滿意的微點了下頭。
這個世上,是不會不可能有能絕對永遠保密的事情。
他需要的,隻是時間而已。
癩皮狗,我會很快就會查到你的老底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