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另類女神!
夏沐川給親人投毒一案,在夏沐川住院身體還未痊愈之時,便已經被法官當庭宣判判處有期徒刑九年,雖然明知道被判處了九年有期徒刑,可當身體痊愈後立即就被警方送進監獄之時,她終於徹底崩潰了。
夏家人,包括她的父兄全都放棄她了。
外祖家,自從母親死後,她出事以來彭家人連一個前去醫院探望她的人都沒。
她才十九歲二十歲不到,一想到她最好的青春年華將在陰森的高牆監獄裡渡過時,夏沐川在八人間的牢房裡又哭又鬨,撒潑打砸著一切可以供她發泄的物品。
夜幕降臨。
當其餘七名和夏沐川一個屋子的獄友收工回來後,看著各自的床鋪被掀,甚至有些人的上下鋪鐵床都被推倒,七人瞬間就黑了臉,神情暴怒的緊握拳頭,眼底一片殺意。
一名年約三十多歲的女人神情猙獰憤憤的扭頭看向身後押送她們回屋的獄警“長官,有新人加入,為什麼都不提前通知我們一聲?現在猛不冷丁的給我們屋子裡塞進來一個神經病?”
這名女子外號人稱——秦三姐。
她從小被離婚的父母拋棄,被鄉下奶奶撫養長大,卻因為從小被鄉親們以及同齡孩子嘲笑沒有父母,被排擠後,發奮讀書考上了大學,本事品學兼優的堅強女漢子,最後卻因為被渣男從她奶奶手裡騙光了她的助學金和獎金,奶奶經受不起打擊活生生被氣死,最愛的親人死了,秦三姐拿刀在學校直接捅死了那騙財騙色的渣男,雖然為外婆報了仇,但她卻從一名即將畢業的大學生變成了階下之囚,被判處了十三年有期徒刑,由於在監獄裡憑借敢拚的狠厲勁兒,在這一女子監獄混得還算不錯,收下有幾個忠心的跟班兒。
“是啊,連我們床鋪都給掀了,今晚是不想我們睡覺陪她玩玩嘛?”另外一名外號‘騷狐狸’的女子,歪著身子站著,腿一抖一抖的痞氣十足,說話的神情和肢體動作,一看就是一個小太妹。
其餘五人也是紛紛表示不滿,眼底卻閃爍著暗藏的戾氣。
獄警緊繃著臉,目光掃了一眼屋子裡的夏沐川,隨後對七人道“你們屋子裡有空鋪,自然早晚都會有新人進來的。你們已經是獄友了,這等小事兒你們‘私下’商量處理就行了,難不成還想讓我親自給你們屋子複原不成?”
說完,獄警推搡著七人,把七人趕進屋子鎖上鐵欄門後,轉身就走了。
七人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出了即將爆發的凶光。
“三姐,看來裡麵那小東西必定是有人要整她呀?既然這樣,我們可就不用客氣了。”
“就是,麻蛋的,這小賤人居然膽敢掀了咱們的窩,不好好給她長長記性,今後我可不想天天都來收拾屋子?”
“這麼小就犯事兒了?也挺能耐的。就是不知道犯的究竟是什麼事兒?”
七人好奇的交頭接耳紛紛議論,同時,有人摩拳擦掌,有人扭頭踢腿,七人朝著癱倒在最裡麵的夏沐川走了過去。
脾氣最為暴躁的‘炮竹’衝在了最前麵,一把揪住猶如失了魂的夏沐川衣襟,狠狠的一拳便砸在了夏沐川的腹部,瞬間,夏沐川的身子便弓成了蝦煮熟的蝦米一般。
啊唔——
淒厲的痛苦哀嚎聲瞬間就被人用地上撿起來的衣服給死死捂住了嘴。
咚——
又是一拳重重的砸在了夏沐川的腹部。
“小賤人。你他媽的張牙舞爪爪子挺厲害的呀?嗯?剛進來,你一個新人就膽敢給咱們一屋子的七個人下馬威?老娘讓你拽,老娘讓你手賤。”炮竹邊打邊罵。
一人協助炮竹,其餘人神態悠閒的雙手交叉抱胸站在一旁看戲。
嘴巴被堵上了,想喊喊不出,剛才打砸了屋子已經讓她渾身虛脫沒勁兒了,此刻被人高馬壯的女人擰在手上擊打,毫無還手之力,此刻,夏沐川之前麵若死灰的呆滯雙眸,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木然,雙眸隻餘下一片驚懼與憤怒。
雖然拳拳力道頗重,但炮竹卻並未傷及夏沐川的肺腑,隻會讓夏沐川痛不欲生的受著,畢竟,這裡是監獄,可不能用外麵那一套,若是留下了明顯或者是較重的傷勢,她們也會很麻煩的,所以,炮竹下手很有分寸。
痛。
實在是太痛了。
肚子裡的腸子都好似被打斷了似的,一陣陣的劇痛從腹部傳來,夏沐川這一刻才深深的體會並明白到監獄的可怕之處。
身子劇烈的掙紮著,雙眸死死的看著好似老大的秦三姐,嘴裡含糊的放出了狠話。
“嗚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爺爺是,是。”話還未說完,捂住她嘴的衣服被挪開了,緊接著臉上卻狠狠的挨了一耳光。
眼前一暈,腦子一片空白,整個人都好似傻了一般,目光渙散的望著眾人。
炮竹和另外一女子還想繼續打,秦三姐揮了揮手“行了,再打下去,這亂糟糟的屋子誰來整理?”
眾人一想也是。
炮竹猛的鬆開並推搡著手中的夏沐川“小賤人,裝什麼裝?這裡可沒男人來憐香惜玉。”
重重摔倒在地的夏沐川腦袋撞擊在牆壁上好一陣後,才終於反應過來,她被這一群犯罪分子給打了——
抬頭目光恨恨的看著眾人“你們這些人渣,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爺爺可是開國首長,我爸爸也是首長,我兩個叔叔都是軍區高官,你們這樣對我,你們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七人先是大驚,隨後一個個皆是望著地上的夏沐川嗤笑起來“嗬老大,這小賤人還真以為滿嘴胡言,就能唬住咱們?真是好笑。”
“居然膽敢罵咱們人渣,嗬嗬嗬,她還真是烏鴉罵豬黑,呸。說錯了,她自己都變成人渣了,居然還擺出一副清高的賤樣兒,真是惡心。”
一名女子走向夏沐川,夏沐川嚇得蜷縮著身子直往牆角後退,目光驚懼的看著朝著她走來的小太妹“你,你要乾什麼?我爺爺和爸爸都是首長,你,你想乾什麼?”
騷狐狸一手死死捏住夏沐川的下巴,笑得一臉的無害,聲音嬌媚卻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邪氣“小妹妹,給姐姐說說看,你爸和你爺爺究竟是誰呀?說來姐姐聽聽是不是真的?剛才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們的手段,你若撒謊的話,你——會死的很慘的喲。”
另一隻手手指在夏沐川剛才挨了巴掌的臉頰上慢慢來回摩挲著,夏沐川嚇得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畏懼的看著眼前之人,想要掙脫卻渾身都沒了力氣,想要逃避卻無處可逃,又驚又怕的夏沐川死死咬住牙關,好一陣後,在對方即將沒了耐性變了臉色之時,急促的開口“我爺爺是夏長江,我爸爸是夏鵬。”
眾人見她說有鼻子有眼的,解釋一臉凝重。
秦三姐踏步緩緩走去,在夏沐川身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的冷冷看著夏沐川“玩我們是吧?這兩個名字,我們可沒聽說過。”
說話的同時,腳尖踩在夏沐川的大腿處,而且隻踩夏沐川大腿少許的肉腳尖使勁兒一碾壓,夏沐川頓時就痛得發出淒厲的痛苦嚎叫之聲,當然,這哭聲,自然不會被允許吼叫出來驚動外麵的人,嘴巴堵上,好一陣後,夏沐川這才終於緩了過來。
“再問你一遍,你爺爺和父親是誰?你全家都有什麼人?全都說出來,若是你說的都是在真的,指不定就會有我們認識或者是聽過的人”秦三姐慢悠悠的輕緩再次詢問著。
隻要重複的多問幾遍,若是這新來的是編造的家人名字,那麼,多問幾遍一定會露餡兒的。
“我爺爺叫夏長江,我爸爸叫夏鵬,我二叔叫夏逸,三叔叫夏龍江,我還有個哥哥叫夏沐晨,我媽媽是個考古學家”夏沐川老實的緊張述說著自己家人的名字。
這一長串名字,除了夏龍江這三個字似乎是在哪裡聽過,可仔細一想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畢竟,她們在進來之前,都隻是一些平凡人,連一個商人都不是,哪裡會知曉政界之人的名字。
夏沐川見眾人一臉的不信。
心裡一抖,忽然,腦中靈光一閃,眸子裡劃過複雜之色。
要說嗎?
要說那個賤人嗎?
隻要說了蕭玖那個賤人的名字,這些人肯定都認識的,可是,可是她不想說,真的不想說,尤其是她之所以能進監獄,都是蕭玖那個賤人害的她,一想到要爆出蕭玖的名號才能免去她從這幾個人渣的手裡逃過一劫,她就渾身的難受。
可。
可若不說,她還真的承受不住這些人渣對她的毆打,她不想死,真的不想死,哪怕苟延殘喘的或著,她也不想死。
什麼出獄後的前途,什麼傷感的悲春思秋,此刻在死亡和痛毆麵前,全都不重要了,這一刻,她隻想逃離這些人的魔掌,以後,她想要活下去。
正當夏沐川猶豫之時,秦三姐陰沉著臉走向她“再多說幾遍我們聽聽。”
夏沐川不敢反抗,於是緊張的再次重複了一邊家人的名字,如此翻來覆去的被重複詢問了五六次後,眾人發現夏沐川一次都沒有說錯名字,不過,沒有說錯名字,並不代表七人會相信夏沐川所說的家人身份問題。
秦三姐陰鷙的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夏沐川,就在夏沐川嚇得瑟瑟發抖以為又會被挨揍時,秦三姐轉過身看向眾人“今天就到此為止,趕緊教她複原屋子裡的擺設,至於她有沒有撒謊?明天便能見分曉。”
“是,老大。”
接下來,夏沐川在幾人的時不時的嗬斥和打罵中,不得不忍痛收拾她一時痛快發泄後的爛攤子,當然,其實她並沒有收拾到什麼,基本上都是其她人自己瞌睡來了熬不住,出手整理的。
嬌生慣養的夏沐川,直到一個小時候,這才終於解脫,躺在屬於她的冷硬上鋪,連抽泣都不敢,生怕任何的輕微響動,就會驚醒了下鋪的人,目光直愣愣的看著天花板,無聲的淚流滿臉。
她是夏家的千金小姐。
她是出自夏家的高管家庭。
她是從小人人捧在手心的小公主。
從未想過,有一天,她一個高高在上的官家千金小姐,居然會淪落到被人欺淩羞辱的勞改犯。
騷狐狸聽著那若有似乎的壓抑哭泣聲,心中很是不爽的長歎了一聲開口道“老大,我現在終於有點兒相信,她應該是出生於不錯的家庭之內,麻蛋的,讓她整理個房間,她娘的磨磨蹭蹭,蠢得跟個白癡似的,一看應該就是長這麼在家裡屁事兒不乾的那種貪官家庭。”
秦三姐沒說話。
嬌生慣養不能說明什麼,明天去問問曾經在政商兩屆混過人,很快就知道新來的究竟是個什麼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