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的搖搖頭苦笑道“殿下,我的家鄉確實有虞朝的傳說,也聽過曾經所屬封國的更迭,隻是都太久遠了。”
傅塵這個回答,不但是無雙長公主,就連一旁的十九王子和隨從、侍女,也都吃驚的看著他。
大虞曆經近五千年,九州九國當然是定數不變的。
可九個封分國,卻難免發生幾次王權的更迭改變。
這些都有史實記錄,大虞朝人儘皆知,半點也不奇怪。
可在傅塵這裡,封國的更迭都說太久遠。
虞朝更是成了遙遠的傳說,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難以想象。
無雙眉頭微皺,臉色轉冷,脆語寒言道“凡是大虞子民,不論身份男女,皆需入學,習文知禮,讀史明理,接觸修行,此乃鐵律,你故鄉竟敢不遵律法?”
傅塵看了看,隻露出驚詫神色的十九王子,再看看寒著臉的無雙長公主,不明白為什麼單單是她這麼氣憤。
無奈的露出苦笑,小聲辯解道“殿下,修行在我的家鄉僅僅隻是傳說,失傳了至少有數百年、上千年,所以……”
無雙聽懂了,臉色稍霽,神態了然道“原來如此,不知者不罪,想必你家長也是因此緣由才與外世隔絕,如此說來,倒是情有可原。”
隨後,又詢問傅塵家鄉的周邊環境,人口數量,距離大虞的哪個州、國比較近,等等。
傅塵依然避重就輕,隻選擇真實能說的回答,比如家鄉的環境和人口。
對大虞的州、國地理環境,本來就完全陌生,根本不需要掩飾。
無雙見到問不出什麼線索,心裡有了自己的判斷,也就不再多問。
傅塵終於糊弄過去了,暗地裡舒了口氣,短短的問話,讓他也不由得內心緊張。
心裡盤算著留在這裡隻怕會增加變數和麻煩,不如儘早抽身離開,才能“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對著無雙鄭重行禮,真切誠懇道“殿下對我有救命之恩,現在我的傷已經痊愈,本來應該留下來報答殿下,可我因為意外,莫名其妙的來到了這兒,家裡的父母還不知道情況,想先向殿下辭行回家,跟父母說明情況之後再回來報恩。”
無雙神色傲然“本宮身為商國長公主,既然遇見,於公於私,都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豈是施恩圖報的人?所謂報恩的話,無需再提。”
接著露出讚賞神色,話音一轉“卿之所請,的確為純孝之舉,理應如此。不過,以重傷初愈之身,實在不宜長途跋涉,況且卿鄉蹤未定、歸途迷茫,不如暫且留下多做休養,同時多結交些朋友才不負相遇一場,還可趁機熟識大虞的山川地貌,一舉數得。”
這話說得條理分明、合情合理。
傅塵根本沒有反對的理由,隻能點頭接受。
“殿下說的有道理,是我太著急了,做事欠缺考慮,那就一切聽殿下的安排了。”
無雙這才滿意,笑道“如此甚好,本宮閉關多日,累積不少事務急需處理,來日方長,卿且自便吧。”
說完起身離席,向門外走去。
淺雨緊隨其後,十九王子連忙向傅塵拱手,也一起跟著。
無雙走出房門,領著一言不發的侄子走在前麵。
在門外走廊上,守著的四個近身侍衛也連忙跟上。
然後,才是侍女淺雨、王子的隨從等人,最後,八人一隊的女護衛走在最後麵緊緊跟隨。
傅塵目送他們離開房間,聽著走廊外眾人的腳步聲遠離、消失。
這才再次坐下,露出目的沒有達成的遺憾,深深的歎了口氣。
隨後,佯裝出百無聊賴的樣子,開始靜靜地出神發呆。
心神卻已沉進丹田氣海當中,繼續嘗試著破解,金丹外層的透明封印。
經過這些天的各種嘗試,傅塵對於那層透明的氣泡也有了清楚的了解。
它的作用隻有一個,徹底封印內部的一切靈力,隔絕內外,使靈力不能外散。
簡單來說,等於一個單向閥門,隻許進、不許出。
所以嚴格來講,它對傅塵和金丹沒有任何影響。
甚至,都不會影響傅塵主動吸收靈氣繼續修煉。
為了驗證這一點,傅塵曾趁著夜晚,悄悄地拿出一塊原石吸收。
沒有選擇直接催動金丹吸收天地靈氣,是記得剛進入大陣時造成的巨大動靜。
而且,傅塵也想到了破開這層封印的辦法,隻有等到離開這裡不能嘗試驗證。
隻是,看十九王子和無雙長公主的態度,恐怕已經對自己有所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