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成一大爺的親外甥!
若是以前,大家還會對著這半隻雞饞得不行,但是如今軋鋼廠隔三差五就給工人們發豬肉,所以這會兒半隻雞對於大家來說,也並不是多麼奢侈。
李安業深呼吸了幾口氣,“這種事情在小食堂是經常發生的,何雨柱同誌是工廠第三食堂的廚師,他給我們這些乾事的小食堂做飯,本來就是額外的勞動付出,自然我們當領導的也不能小氣,要給予一些額外的補償”
王秘書聽了李安業的話,推了一把鼻梁上麵的眼鏡,“那看來咱們廠的這些機關乾部還真是腐敗啊!”
“不跟工人們同吃同住就算了,居然還在廠裡麵搞腐敗這一套,還弄了個什麼小食堂出來,這個事情我會上報給盧書記,爭取早日將小食堂給取締了的!”王秘書一番話說得十分大義凜然。
同時他的臉上也出現了十分得意的表情,在他看來,他這可是為了保護工人們的權益,取消了乾部的特權,這些工人們應該對他感恩戴德才是。
但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工人們根本就不買他的賬,聽說他要將工廠的小食堂給取締了,頓時就鬨了起來。
“咱們廠食堂裡麵的小食堂,都存在了這麼多年了,憑什麼你說取締就要取締!?”
“就是,你就是一個新來的,憑什麼一來就搞出這麼多事情!李科長不過是給半隻雞給傻柱罷了,就算他給一整隻雞,我們也沒人會多說什麼!”
王秘書低估了李安業在工人心目當中的形象。
在這些工人們看來,像李安業這樣一心為了基層工人著想的好領導,就活該天天大魚大肉!
畢竟工廠裡麵自從使用了李科長帶回來的新式機床之後,再也沒有發生過工人傷殘甚至傷亡的意外事故了,而且連帶著他們這些工人的福利待遇都翻了一倍,他們心中怎麼能不愛戴李安業?
再說了,他們誰也不希望工廠裡麵的小食堂消失。
工廠裡麵的小食堂,除了是工廠裡麵的領導,招待重要客人,自己吃飯,他們這些工人遇到需要請客的特殊情況的時候,去外麵的國營飯店起碼要花上一個月的工資。
但是如果是在工廠的小食堂裡麵請客的話,就隻需要自己準備好食材,然後私下給做飯的廚師一兩塊錢,就能弄到一桌上好的菜用來招待客人。
而廠裡麵對於這樣的事情一向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甚至隻要你能把廚師搞定,即使是星期天,都可以帶著人來工廠的小食堂裡麵請客。
這可比在外麵的國營飯店要劃算得多,而且這年頭誰沒有個需要求人的特殊情況,所以在工人們遇到這樣的特殊情況的時候,大部分都會在小食堂裡麵請客。
小食堂這一被取締了,他們這些工人遇上要請客的時候,那就隻能自掏腰包,去國營飯店當大冤種了!
“我這可是為你們著想,你們怎麼能不識好歹呢?”王秘書頗有些委屈,對這些工人們不僅不支持他,反而幫著腐敗的李安業說話的行為,十分不解。
“你才是不識好歹的那一個。”李安業冷著臉瞟了一眼王秘書,轉身對著攔住傻柱的那個保衛,“人我帶走了,你沒意見吧?”
保衛能有什麼意見,雖然這個王秘書是盧書記眼前的紅人,但李安業可是軋鋼廠的太子爺,並且深受工人的愛戴,孰輕孰重他一下子就能分辨出來。
“沒意見沒意見。”保衛立刻點頭哈腰地對著李安業說道。
“欸,我還在這裡呢,你憑什麼將人給帶走?”王秘書立即上手想要阻攔,但看到傻柱已經揚起了拳頭之後,腦袋立馬一縮,後退了一步。
“行了,走吧。”李安業沒聲好氣地看了傻柱一眼,徑直帶著他離開了。
三個人推著自行車並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你說說你,還是貪著食堂那三瓜兩棗,這下好了吧,被人抓了個現行。”易中海不停的數落著傻柱。
傻柱頗有些委屈,“我這不是想著,小花懷孕了,給她燉點雞湯補補身子嘛”
“再說了,又不止是我,食堂裡的人都是這麼乾的,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誰知道那個姓王的發什麼瘋”
“行了,這兩天你安分點,彆往家扒拉東西了,缺什麼我跟崔大可說一聲,讓他去鄉下采購了,送家裡來。”李安業出言打斷了易中海想要繼續數落傻柱的心思。
他在軋鋼廠工作了這麼久,早就被同化了,其實這樣占公家便宜的事情,他剛開始的時候也覺得不好,但是這裡的人都是這樣做的,久而久之他也就習慣了。
畢竟水至清而無魚,有時候做領導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倒是一件好事,隻要不過分,不給廠裡麵帶來重大的損失,都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再說除了食堂的廚子,會帶些食材回去之外,工人們拿得頂多就是一些不值錢的廢料和一些小東西,根本就無傷大雅。
而且大家也不是天天拿這些東西,基本都是家裡麵有需要了,才會從廠裡麵劃拉一些回去。
其實按理來說,這並不是一個好現象,但是如今的大環境跟後世的大環境是不一樣的。
這個時候的產業都是公家的,工人們的福利待遇本來就沒有後世那麼好那麼完善,所以就養成了大家愛占公家便宜的習慣。
這個習慣如果想要改正的話,其實還是得從改善工人家裡的基本條件來徐徐圖之,像現在軋鋼廠的條件好了,工人們占公家便宜的事情也比以前少了很多。
但如果像王秘書這樣,一來就下狠招,恐怕反而會弄巧成拙。
易中海和傻柱都藏了一肚子的話想要問李安業,李安業麵對兩個人滿肚子的疑問,隻能歎了一口氣跨上自行車,“咱們去家裡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
畢竟現在是在大馬路上麵,周圍都是剛剛從軋鋼廠下班的工人,這會兒正豎著耳朵聽他們三個人說話呢!
所以李安業也不能在這裡就將李副廠長之前對他說的那些話,說給兩個人聽,畢竟如果被有心人傳到盧書記的耳朵裡麵,那麼他肯定會起防範之心的。
起了防範之心之後,他可能就沒有這麼多損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