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穿成一大爺的親外甥!
陳鐵柱大出血,賠了工友一輛二手的自行車之後,這才有空去公安局上報自家女兒走失的事情。
由於陳招娣並不是在四九城走失的,而是在鄉下走失的,所以公安同誌立了案之後,隻能委婉地告訴陳鐵柱,讓他回家等消息,他們這邊會儘最大的努力幫他找女兒的。
“但是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畢竟孩子不是在四九城走丟的,我們這邊還要聯係其他的公安局一起配合尋找”
這話若是真正走失兒童的父親聽了,肯定會特彆傷心,但陳鐵柱不一樣,這話正中他的下懷。
但他仍舊裝出一副十分悲痛的樣子,踉踉蹌蹌地離開了公安局。
接下來就隻要等一段時間,等王翠花顯懷了之後,陳招娣占的名額就能空出來,他的兒子就能順利降生了。
李安業這邊正在辦公室裡麵忙活呢,突然接到了李副廠長的電話。
“安業啊,等下中午有空嗎?”
李安業聽了李副廠長的話之後,覺得有些奇怪,心想李副廠長應該不至於等下找自己閒聊,雖然他今天還有很多事,但仍舊說了有空。
“那中午我派車來冶金局接你,咱們一起吃個飯吧。”
李安業這個時候更加確定,李副廠長估計找自己有事情要說了,於是十分痛快的應了下來,“那成,正好我今天也不想吃食堂了。”
冶金局食堂的飯菜,是真比不上軋鋼廠的食堂
不過他們這些領導還行,能吃小灶,小灶的飯菜也還行。
“桂花,下午的行程幫我往後挪挪吧,我估計這頓飯會吃挺久。”李安業掛斷電話之後,跟胡桂花說道。
胡桂花連眼皮子都沒抬,“兩個小時,超出兩個小時你就等著加班吧。”
“唉”李安業立刻開始唉聲歎氣起來,這段時間他基本天天都在冶金局加班,已經不知道正常下班是什麼感覺了。
到了中午,李副廠長坐著車來到冶金局,將李安業給接了出去。
李安業和李副廠長並排坐在車上,“李副廠長,今天咋突然想起來叫我吃飯了?”
李副廠長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不是我請你啊,是幾個兄弟工廠的領導請你,我不過就是一個傳話的罷了。”
李安業聽後,心裡立馬有了數,估計是這幾個兄弟工廠的廠領導遇到什麼困難了,所以才托李副廠長將自己叫出去。
不過既然李副廠長答應了他們,那就證明這事兒對他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
畢竟是共事了這麼多年,這一點李安業還是十分相信李副廠長的。
到了烤肉季的包廂裡麵之後,裡麵已經坐了七八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男人,一看就是兄弟工廠裡麵的領導。
桌子上麵已經點了一大桌菜,全都是肉菜,還擺著兩瓶茅台,彆提多豐盛了。
李安業心裡也明白,這是宴請冶金局領導的默認規格,畢竟他跟李副廠長之前在軋鋼廠的時候,也是宴請過很多次冶金局的領導,對這事兒,他門兒清。
“李主任,您來了,快請入座!”大家看到李安業和李副廠長一起過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熱情地邀請李安業入座。
“彆這麼客氣,大家都坐。”李安業笑著朝著大家擺擺手,跟著李副廠長一起入座了。
烤肉季服務員此時也進了包廂,帶著在外麵大廳顧客,看不到的標準笑容,幫大家將酒給打開了。
按照慣例,這樣的酒局,前三杯酒下肚之前,是不會談正事的,但奈何李安業實在是趕時間,畢竟胡桂花可隻批了他兩個小時的吃飯時間。
路上一來一回就花去了差不多四十分鐘了,所以李安業喝完第一杯酒之後,就笑著開口了,“不知道諸位今天請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
大家聽了李安業的話之後,立馬明白了什麼,一個地中海頭立馬笑著開口,“李主任貴人事忙,那我們就直說了。”
“是這樣的,李主任,您前陣子不是給咱們冶金工廠開會,讓咱們工廠多多給工人舉辦宣傳活動嗎?”
“就是您手底下的人來咱們工廠視察咱們工廠的工作,他們可能沒有明白您的意思”
這個地中海說話說得十分委婉,說話的同時還一個勁兒觀察李安業的臉色。
李安業反正是沒有聽懂,將疑惑的目光轉向了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聳了聳肩,解釋道,“就是你手底下辦公室的那些科員,借著檢查工作的名義,去他們工廠吃拿卡要,要得太多了,他們遭不住了。”
在座的人聽了李副廠長的話,都露出了羨慕的表情。
果然,在冶金局有個熟人就是好辦事兒,你看李副廠長這底氣足的,換成是他們,完全不敢跟李安業這麼說話。
雖然李副廠長再三保證了,這肯定不是李安業的意思,但他們還是不敢這麼明著將話給說出來。
“原來是這樣”李安業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立馬換了一副嚴肅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是我這個辦公室主任失察了,在這裡給各位廠領導賠個不是!”
說著,李安業端起自己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還請各位廠領導,把那些人的名單,以及具體問你們要了些什麼,都告訴我,我回去之後一定嚴肅處理!”
大家聽了李安業的話,這才在心裡麵鬆了一口氣,確定了那些科員在他們廠裡麵獅子大開口,確實不是李安業的意思。
其實冶金局派下來視察工作的人,他們這些冶金工廠給一些好處給他們,已經是行業內不成文的規定,但是這次情況不一樣,雪災過後,大部分冶金工廠都特彆困難。
而且他們這六個工廠,遇到的科員,還跟他們獅子大開口,不單單隻要紅包,還要茅台,要華子,甚至還有工業票。
冶金局每次下去工廠視察的科員,可不止一個啊,大多都是四五個一起走的,四五個科員都要給這麼多,你說他們怎麼遭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