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聖宮,可還沒有做好這種準備。
他先前暴起,無非是因為此次聖宮損失太大,丟失了不少的顏麵,所以他才想要借題發揮,試試能否震懾住漣漪峰主,將顏麵找回。
但他沒想到的是,漣漪峰主雖然是女人,但凶狠起來,簡直比男人還狠無數倍。
他凶,偏偏漣漪峰主更凶,開口就是不死不休。
所以這一時間,他倒是被逼得有些進退兩難了。
“秦陵峰主,玄源洞天之內,死傷乃是極為正常之事,各家也有著規矩,在其內全憑本事說話,生死各有天命。”
“如今你聖宮損失了一些弟子,就想要以勢壓人,未免是顯得氣量太小了一些。”而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道淡笑聲,忽的響起。
諸多目光看去,那說話之人,一頭銀發,正是問劍宗的銀霄穀主。
秦陵看了銀霄穀主一眼,眉頭皺了皺,眼下對付這漣漪峰主就已經夠麻煩了,沒想到這銀霄穀主也摻和了進來。
要知道,問劍宗可是素來中
立。
不過事情到了這般局麵,秦陵也知曉多說無益,今日他們聖宮這丟掉的顏麵,怕是撿不回來了。
“哼,漣漪峰主,此事我聖宮可不會善罷甘休的!”
秦陵目光閃爍一陣,最終一聲冷哼,袖袍一揮,磅礴源氣卷起諸多聖宮弟子,便是直接遁空離去,不過在離去時,他還是摞下了一句狠話。
隻是這般虎頭蛇尾,難免是顯得有些灰溜溜般的姿態。
漣漪峰主瞧得那秦陵離去,這才冷哼一聲,心念一動,法域收回,她的目光看了銀霄穀主一眼,然後便是收了回來。
她轉過身,看向周元,道:“小家夥,你那一副提心吊膽的模樣,是在看不起我蒼玄宗嗎?”
周元有些尷尬,他這隻是本能反應好不好,畢竟如果從大局來看,兩大巨宗間對碰所造成的代價,必然遠遠不是他這麼一個小小的首席弟子可彌補的。
漣漪峰主輕哼道:“少胡思亂想,你進入玄源洞天,那是代表著我們蒼玄宗,你在險地與人生死搏殺,為我蒼玄宗揚名,若是我蒼玄宗連你都護不住,豈不是寒了所有弟子的心?”
“今天不要說隻是一個秦陵,就算是那聖宮宮主在此要人,他敢伸手,我就敢砍他!”
“大不了,就如同我先前所說,直接開戰,我蒼玄宗就算是覆滅,也要拉上他聖宮陪葬!”
瞧得這平日裡在諸多弟子麵前優雅雍容的漣漪峰主此時強硬的模樣,周元撓了撓頭,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是內心深處,則是有著一些暖意流淌。
這兩年在蒼玄宗,他對於這裡也是有著感情,而眼下漣漪峰主的行止,也令得他對這裡的認同感更加濃厚一分。
“玄源洞天既然已經結束,那你們也就先隨我回宗吧。”
漣漪峰主鳳目掃視開來,瞥了一眼此地那些各方宗派高層,此次蒼玄宗收獲不菲,如果沒有她在此震懾的話,難保一些家夥不會見財起意,對這些小輩弟子做些什麼。
眾弟子紛紛點頭,然後便是施展身影,掠上了半空中一座巨大的法舟。
待得所有弟子皆上去後,漣漪峰主方才對著那銀霄穀主螓首微點,也不說話,她嬌軀一動,直接出現在了法舟之上。
周元立於法舟上,目光對著幾個方向投去,那是左丘青魚,綠蘿,李純均,甄虛,寧戰他們所在之地,以目光作為告彆。
“此次回宗後,以我的貢獻,應該還能分潤一些七色築神異寶,到時候給他們每人送上一道。”
周元心中想著,此次在那玄源洞天中,夭夭遇伏,左丘青魚,綠蘿,李純均他們明知不敵聖宮聖子,卻依舊是出手相助,這份情周元可是記在心中。
呼。
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感覺著漸漸啟動的法舟,然後抬起眼目,眺望著遙遠的方向。
此次回宗後,他需要將這一次的收獲好好的消化,按照他的預計,他下一次出宗時,恐怕就該回往蒼茫大陸,將那一切的恩怨,儘數的解決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