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道熾熱的火柱,自石台上破碎的炎石中暴衝而起,火花四濺間,宛如一場煙花。
而原本吵雜的交易場,也是當那一道道火柱升起的時候陡然間死寂下來,那數息之前還充斥著看好戲的麵龐,在此時儘數的凝固。
他們近乎呆滯的望著那些升起的火柱,這是他們在賭石場中從未見過的盛大場麵…
誰見過開個炎石,結果卻開出一場煙花的?!
火柱升天而起,持續了好半晌後,方才漸漸的消落下來,隻見得那炎石中,赤紅如血般的液體緩緩的流淌著,釋放著驚人的溫度。
火柱落下,那無數呆滯的目光,終於是漸漸的回神。
下一瞬間,他們的心臟便是瘋狂的跳動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那十塊炎石中,竟然有三塊是百年炎髓,四塊五百年炎髓,還有兩塊達到了七百年…
最恐怖的是最後一塊,那種如粘稠血液般的色彩,赫然是千年級彆的炎髓!
整個交易場都是轟動了,無數修煉了炎屬性源氣或者源術的人,都是眼神熾熱而貪婪的望著這些炎髓,這對於他們而言,可謂是奇物。
再然後,那些目光轉向周元,眼中滿是震撼,因為他們從未見過,有人開炎石能夠開出一次性的開出這種級彆的炎髓。
而且每一塊炎石都不曾落空!
這顯然不會單純的是運氣!
一些目光,灼灼的望著周元,既然不是運氣,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這個周元,在炎石之上的造詣,甚至達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
堪稱是宗師級彆了。
“不可能!”
一道嘶吼聲突然的響起,隻見得那蘇鍛也是目瞪口呆的望著周元麵前的炎髓,旋即麵龐扭曲著,眼睛都赤紅了起來:“你一定是耍詐!你怎麼可能每一塊炎石都能開出高年份的炎髓?!”
他先前的從容,在此時蕩然無存。
因為任誰見到這一幕,恐怕都保持不了淡定。
周元神色倒是頗為的平靜,麵對著蘇鍛的赤紅眼睛,道:“這些炎石都是從你們這裡拿出來的,你是想說你們炎鼎宗旗下的賭石,不可能開出高年份的炎髓嗎?”
蘇鍛一滯,這是砸他們炎鼎宗招牌的事,他怎麼敢說。
那些原本為蘇鍛呐喊助威的本地勢力中的驕子們,也是呐呐無語,看向周元的眼神中,有些驚懼。
他們先前還當周元是個根本沒見過賭石的鄉巴佬,結果哪想到,後者竟然如此的深藏不露…顯然,這種炎石造詣,就算是炎鼎宗內的那些大師都做不到。
倒是左丘青魚那緊握的小手在此時鬆了開來,絕美的小臉上有著笑顏綻放出來,這個家夥,果然有些本事啊。
不過她對於周元倒是頗為的了解,這個家夥,以前應該沒怎麼解除過炎石,但偏偏能夠做到這一步,那必然是使用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手段。
“這場比試,有結果了嗎?”周元笑問道。
蘇鍛麵色鐵青,他原本是想要在這賭石上麵羞辱周元一通,結果沒想到,反而被周元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可謂是顏麵掃地。
“你!”蘇鍛的眼中甚至是有著殺意掠過,不過最終還是被他按耐了下來,周元不是尋常人,他是蒼玄宗的弟子,如果賭石周元輸了,他蘇鍛可以肆意的羞辱他,可如果他要惱羞成怒的對付周元,恐怕蒼玄宗那些聖子也不會容許。
周元望著蘇鍛那眼神深處的陰狠,卻是不在意的笑了笑,然後他走了上來,伸出手握住了蘇鍛的手臂,安慰性的拍了拍。
再然後,他便是在蘇鍛那冒火的目光中,將他手腕上的古木手串,輕輕的擼了下來。
“嗬嗬,謝謝了啊。”他溫和的笑著。
蘇鍛嘴角微微的抽搐著,強忍著暴起動手的衝動,森然笑道:“周元兄弟藏得可真深啊。”
周元把玩著古木手串,感受著其中那澎湃的乙木之氣,心頭也是相當的暢快,隨口笑道:“下次少宗主還有什麼寶貝的話,歡迎來找我賭石。”
聽到此話,蘇鍛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周元卻沒再理會他,走回石頭,在那諸多渴望的目光中,指了指石台上的炎髓,笑道:“你剛才說,開出來的炎髓也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