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與鐵之心!
鄉野小道之上,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正騎著馬緩緩前行,他便是星之帝國最有名望的貴族——鍛造世家高氏的現任家主高昂。此行本是為工坊尋找一個新的礦源以應對一觸即發的戰爭的需要,不過現在另一個東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想不到在這鄉野之間也有如此虔誠的信仰啊。”他這樣感歎。眼前出現的正是星之帝國的神祖、四神之一的心靈之神的雕像。
神像由金屬打造,雕刻細膩足見發絲衣角的點點細節,女神栩栩如生仿佛此刻正散發著神力庇護這片土地,更重要的,她足有五米多高,原本身材高大的高昂在她麵前也顯得那麼渺小。
“這樣的東西,實在不是這樣一個小村莊能夠完成的啊,不管是財力還是人力,都絕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們所能負擔得起的啊。”他自言自語道。
不過,這樣一尊高潔女神神像之前,卻出現了煞風景的東西——一個赤裸上身的臟兮兮的小男孩正趴在“女神”腳下睡覺。
乞丐?奴隸?做了乞丐的奴隸?總之這孩子不算什麼“正經人”就是了。
“要是其他貴族看到這幅景象估計直接就拔劍給他斬了吧?”他這樣想。不過他既不是一個虔誠的信徒,也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貴族”,所以對這小家夥的性命沒什麼興趣。而且更重要的,並非正統出身的鐵匠高家,似乎天生就對這種底層人抱有一些同情,當然高家的人大都不願意承認這些就是了。
老者∶“唔,您是……高昂高老爺——哦不,高先生。”
昂∶“吼,你認識我?”
老者∶“認識當然不敢,隻是您聲名遠播,光看這龍鬥篷還有這魁梧的身材就能猜個大概了。”
昂∶“你剛剛不是準備叫我高老爺嗎,怎麼又改成先生了?”
老者∶“哦,是傳聞高先生不擺架子,不喜歡彆人稱老爺我這才臨時改口的。”
昂∶“居然還會傳出這種奇怪的流言啊。”
老者∶“噢,您要不喜歡我——”
昂∶“不必了,稱呼什麼的怎樣都行隻要我能聽出來是叫我的就行了。比起這個,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老者∶“我們村的一個乞丐,自從他很小的時候就在這了,估計是哪家養不起給丟到這神像前了吧,我們祭祀女神時也會順便給他扔一些食物。本來是不該讓他呆在神像麵前的,不過我們這裡的說法是女神會庇護孩子,也許他在這活著真的是神的旨意,所以我們也就這樣放縱他了。而且——”
昂∶“怎麼?”
老者∶“這孩子有異能,恐怕不是簡單的平民或奴隸丟棄的孩子。”
昂∶“異能?他的能力是什麼?”
老者∶“說來您可能不會相信,他的能力是‘不死’似乎不管受多大的傷都能複原。”
昂∶“哦?這倒挺稀奇啊。”
老者∶“您相信我的話嗎?”
昂∶“沒什麼相不相信的,說到底受女神庇佑的帝國從來都不少這種稀奇的異能罷了,而且,是不是真的,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嘛。”
高昂抽出了佩劍。
老者∶“這,還是彆這樣吧,雖不知是什麼身份,但好歹也是一條人命啊。”
昂∶“依帝國法律無身份且無法自證者均可視為奴隸,我一個貴族對這奴隸動刀有問題嗎?”
老者∶“抱歉,您請便。”
當然,高昂也並非就是想殺死這孩子就是了。
揮劍砍下了男孩的無名指。男孩淒厲地慘叫,鮮血從斷口處湧出。可僅僅幾秒之後,奇異的現象發生了,斷落在遠處的半根手指化為煙灰消散,鮮血倒流回男孩的手指中而後半根手指從中快速“長出”……
異能如同時光倒流般複原了男孩的手指。
昂∶“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啊,我自言見多識廣,不過這種神奇的異能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男孩緊盯著高昂似乎以此表達他的憎惡。
昂∶“怎麼,悲哀嗎?憤怒嗎?不過很不好意思,這就是帝國的常態,也是你這種人的命運。”
星之帝國是一個階層分明的國家貴族、平民、奴隸三大階級在帝國中的社會地位和享有權利都截然不同。比如就此事而言,高昂殺死奴隸隻需向其主人賠償購買奴隸的費用的三倍,而像這種無主的奴隸,任何貴族階級的人都能隨意處置。
昂∶“喂老頭,這孩子叫什麼?”
老者∶“我們都叫他小強。”
昂∶“小強嗎……還真是形象呢,這勞力,我們高家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