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做完,她可以稍微歇一歇,坐下來泡杯茶,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出門去買菜了。
“小漁應該上班了吧,她最近狀態不是很對,給她發個信息鼓勵一下。”
小漁,今天上班要加油啊!
順便把昨天看的短視頻發給她學習了解一下,讓她知道現在的自己身上還有很多不足,吃苦耐勞才是應該的,現在工作多不好找啊,哪能天天抱怨這抱怨那的。
想了想,王娟還是劃了幾下,點開一個隱藏在文件夾中的軟件。
一點開是一個地圖,上頭一個小小的綠色光點在地圖上閃動,光點上寫著“易漁”兩個小字。
“怎麼回事!她怎麼沒在上班!”
隻見代表“易漁”的光點並沒有出現在此時應該在的國盛大廈,而是出現在三十公裡外的街道上,並還在不斷移動。
王娟登時坐不住了,她的心開始急劇跳動。
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蔓延開來。
她連忙用手機撥打易漁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她又打電話給易漁的上司,是的,她特地留了易漁上司的聯係方式,時不時打聽一下易漁的表現。
“易漁?她請假了,她說不給她請假她就去死,你這女兒真厲害。”上司嗤笑著說道,然後掛了電話。
她的焦慮瞬間升級,萬般可能在腦海中閃過。
不行,她要出門,她要去找易漁。
王娟連睡衣也沒換,匆匆穿上一件外套,拿上包包就換鞋出門了。
她一邊走一邊繼續撥打著易漁的手機,但依舊是那個冷冰冰的語音提示,仿佛在嘲笑著她此時的六神無主。
王娟心中的不安濃鬱得讓她快要喘不過氣,雙眼中開始出現濃重的黑色,街道上一根根黑色觸手從縫隙中悄無聲息地蔓延而出。
她叫了一輛出租車,黑色觸手替她打開車門。
她看著手機,此時光點停了下來,在一家叫做“知心心理治療診所”的地方。
站在診所門口,王娟心中掀起的風浪竟有些平複下來。
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診所不大,但布置得十分溫馨,牆上溫馨的貼畫,柔軟的布藝椅子,多彩可愛的桌子,還有一位笑容可人的前台接待女士。
“您好,請問您是要來谘詢的嗎?”
“我?我不是!”王娟很快地否認道,她不想跟這些扯上關係,按照老家的人說的,這是瘋子才會來的地方。
那為什麼易漁會來?難道……
王娟又焦慮了起來,色彩明麗舒適的診所裡冒出細細小小的黑色觸手。
前台接待的護士看到王娟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麼,輕聲問道“請問您是易漁的家人嗎?”
王娟一驚,連忙點點頭,聲音帶著焦急“是的,我是她媽媽,我找到這裡是因為……是因為……”
王娟忽然不敢說自己是監控了女兒的定位才來的。
護士卻沒有說什麼,隻是打開抽屜,拿出一台手機,遞給王娟。
“這是易小姐留下的,說如果有一位女士過來找她,就把這個拿出來給她。我想,她說的就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