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上神!”
“是無上神!”
信徒們見此無不激動,有的人甚至眼泛淚花,紛紛跪倒在地,右手按在左胸,向神麵表達最虔誠的禱告。
文軒寧站在高處,仰頭看著神麵,虔誠地行了一禮,俯首時嘴角淺淺勾起一痕微笑。
神麵隨即降下神輝,如春雨般灑落在信徒們的身上。
神輝所至,人群沸騰,信徒們頓時感受到溫暖的力量在體內湧動,更是滿腔感恩之情。
過不多時,神麵退去,雲端殘餘霞光。
是時候了。
文軒寧走到寫著“地”字的雕像旁,在圓盤上輕輕巧巧地投下一張紙條。
上麵寫著“地十八”。
紙條落下,不燃**。
隨後,圓盤光芒亮起,雕像也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雕像腳下,神輝如線,沿著祭壇上的紋路射向圓柱,自下而上點亮了整根圓柱。
與此同時,法陣點亮。
一束神輝從圓柱頂端直衝雲端,中間隱約可見八道虛影。
神輝散去,法陣之上的八個人也就此消失無蹤。
……
玄三十九城,新神廟。
柳笙帶著一眾神官回來,看到拂曉神官正指揮著諸位工匠粉刷牆壁。
比起初見時的滿臉喪氣,此時的拂曉神官看起來神采奕奕、紅光滿麵,簡直判若兩人。
一見柳笙,頓時滿臉喜意地上前行禮道:“大神官!”
柳笙略一點頭,轉頭對眾神官說道:“你們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眾人齊聲應道。
嫣然神官倒是留在後頭,問了拂曉神官一句:“拂曉神官,請問小丫在哪兒,怎麼今日沒見她跟著你?”
“是啊,那小丫頭不是最愛粘著你?說你做的餅子好吃,湯湯水水也甜絲絲的愛吃。”柳笙也覺得奇怪。
拂曉神官無奈一笑:“那丫頭,說是要和狗娃一樣,跟著莊先生念書,現在在學堂呢!”
莊先生便是那田時康的發小莊承,如今正是神廟重新設立的學堂裡唯一的夫子,專門教這些留在城中的孩童們念書,免得天天野著性子跑來跑去,一不小心招惹了什麼。
這也是柳笙提議的。
莊承身子骨經過詭異上身有些虛弱,想做神官亦是不成,修神廟也沒力氣,但他也想為地母大人效力,希望跟隨神的旨意,為城裡的百姓做些什麼,一聽柳笙這個提議,頓時忙不迭地答應了。
“這孩子,女孩子家家的,儘搗蛋,去什麼學堂!”嫣然神官有些氣又有些慚愧,忙了幾日,顧不上孩子,沒想到小丫這般調皮搗蛋,萬一乾擾了莊先生上課咋辦。
“女子也可去學堂,這也是我和莊先生說好的。”柳笙在旁忽地開口說道,“小丫也該學點知識,以後還要像你一樣厲害,能主動選擇自己想要的。”
嫣然神官羞赧道:“我那算什麼……”
“你想想,要不是你識文斷字,也不能那麼快就做上神官,還成了大神官的左臂右膀呢!”拂曉神官竟也出聲讚揚,黑黑的麵皮上滿是豔羨。
“我那也是小時候讀《女誡》學的……”
“小時候被迫學的也好,主動學的也罷,總之還是得有知識。這不就是大神官經常說的,追求真……理會讓我們越來越靠近神……”拂曉神官撓了撓頭,不太確信自己記的是不是對的,轉頭看向柳笙求助。
“嗯,沒錯,求真求知,方能走近神明。”柳笙一臉高深莫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