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感應到熟悉的小觸手氣息,柳笙早就一個觸手抽過去,把他打得不成人樣。
“怎麼了?”柳笙斜眼過去,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江才斌。
“你少跟他說話,他很危險的。”江才斌緊張兮兮地說道。
柳笙:“……不危險我為什麼要叫你去跟著他?”
“那倒也是……”
“慢著!這話聽起來不大對啊!”
“柳笙姐!你就不心疼我嗎?”
因為柳笙姐的冷漠無情,江才斌欲哭無淚。
柳笙看著他故意抽抽搭搭、以袖拭麵的樣子,就覺得腦筋抽疼。
有些後悔讓他做了呂四娘的禦詭者……
“我這不是相信你的實力嗎?”
得了柳笙一句誇,江才斌立刻收起了假模假樣的淚,笑得高興。
“所以,你找我什麼事?”趁著他高興,柳笙迅速轉移話題。
“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江才斌眨著天真的大眼睛。
“猜的。”柳笙略一挑眉,“你能在宮門外等一天,總不會僅是為了陪考吧?”
“柳笙姐果然是柳笙姐。”
“這邊上雲轎,我們去一個地方。”
跟著江才斌上了雲轎,柳笙又聽他分享了一番穿衣心得,說柳笙今日麵聖穿得未免太樸素,說自己可以幫柳笙姐挑幾套衣服還有頭麵,明天殿試驚豔全場。
“可是明天是武試。”柳笙冷冷地說道,“要我戴著金步搖穿著流仙裙打架嗎?”
“……那還是算了,免得扯壞裙子。”江才斌聽著都有些心疼了。
閒聊間,江才斌神秘兮兮不肯說的地方總算到了。
那是一處兩進的小宅子。
柳笙看江才斌一臉神秘還暗喜不已的模樣,斜睨一眼,道:“怎麼,是你置的外室?”
“呸呸呸,我怎麼敢?我倒是想……”
江才斌嘀咕著,拿出鑰匙開了宅門,引柳笙入內。
“不過裡麵確實是住了幾個人……”
“但要說是人,也……有些勉強。”
嘴上說著話,江才斌帶著柳笙沿回廊往裡走,穿過月門來到後院。
隻聽後院嘰嘰喳喳喧鬨得很。
一見人來,幾個又紅又灰又黑的小點飛來,在柳笙和江才斌麵前撲棱著翅膀。
這正是柳笙在攝像機裡看到掛在文軒寧廊下的小鳥。
看來江才斌還是蠻有用的,竟然成功了。
江才斌伸出手臂,三隻小鳥落在其上,對著他嘰喳了幾聲。
“明白明白。”
柳笙不知道他明白了啥。
然後又是嘰喳數聲,它們落在地上,黑鳥笨笨地原地蹦躂著,灰鳥則是安靜地守在一旁,看著紅鳥用爪子在地上劃拉了一行字。
對,就是一行字。
【她是你的主人】
柳笙一看,頓時有些被噎住了。
這句話不知道是問句,還是陳述句,有點衝擊力,但是若要否認,又覺得有些麻煩。
“算是吧。”江才斌倒是坦然承認。
紅鳥又蹦蹦跳跳地寫了一行字:
【她可以救我們】
“柳笙姐……”江才斌看向柳笙。
柳笙沉吟道:“先說說看是怎麼一回事?”
然後小紅鳥飛到江才斌肩上,對他嘰喳了幾聲。
意思似乎是:你來說。
於是江才斌點點頭,緩緩說起:
“他們都是以前的文軒寧的下屬。”
“婢女雲芝。”指了指小紅鳥。
“小廝明德。”又指向懵懂小黑鳥。
“護衛灰影。”最後指向小灰鳥。
柳笙已經隱約猜到此事,倒不驚訝。
她的目光落向小灰鳥,知道這就是後來看到的攝影機承載者。
“攝影機在這裡。”
江才斌拿出一個迷你微縮的攝影機,遞給柳笙。
“我給它下了瀉藥……”
柳笙剛剛拿過就聽到江才斌說的這句話,差點想把它給扔了。
但想到如此好用,如今還發揮奇效,還是嫌棄地收了起來。
“你說以前的文軒寧,所以……他真的已經不在了?”柳笙平靜地問道。
“柳笙姐你也發現了?”江才斌瞪大了眼睛。
“嗯,跟我見過的那個文軒寧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