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晚秋立刻補了一句“或者說她所謂的‘病’,根本不是我們常規意義上以為的那種病。”
越說越沒譜了,耿江輝說道“什麼叫不是常規意義上以為的‘病’?薑善入院時候,腦部的x光片是什麼樣,你不知道?”
張晚秋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隻是盯著那片子,其實仔細看還是能看到一小塊腫塊的輪廓的,隻是和入院時拍攝到的實在差距太大,所以耿江輝用了“幾乎消失”這樣的詞。
身體上長個小疙瘩沒有個十天半個月都很難消掉,何況是長在腦部核心區域的腫塊。
張晚秋說道“薑善一個人在山上生活了五個月,在沒有食物和水的情況下活了下來,而且毫發無損,這本身就近乎不可能。”
薑善身上發生的事全都不能以常理才看待和推測。
所以張晚秋嘗試從另一個角度去解釋“而這一次她又毫無損失地從醫護樓全身而退,還順帶救出了霍主任,即使薑善是個正常的二十歲女生,身體健康,要做到這些也很難吧?”
耿江輝推了推眼鏡“你說的這些不正是我們研究薑善的理由嗎?”
張晚秋一口氣說下去“剛才馬副院也說了,霍主任提到薑善力大無窮。”
張晚秋一點都不懷疑霍啟永的說辭,更不認為霍啟永腦子不正常,他說的薑善力氣大這件事一定是真的。
耿江輝已經下意識覺得自己的心臟好不了了。
“正常的生病,會蠶食人的身體,奪走人的健康。”張晚秋一掌拍到了腦部光片上,“可是有沒有可能,薑善身上的所謂病證,似乎效果是相反的?”
不僅沒有讓薑善變虛弱,病重,反而給她注入了宛如新生的力量,讓她一點一點變好。
耿江輝已經接不上話了,他盯著張晚秋目瞪口呆。
檢查結果即使再離譜,也沒有張晚秋說的離譜。“張護士長,你要不要,先休息兩天再上班?”
是不是照顧薑善這段時間精神壓力太大了。
張晚秋有點皺眉“院長!”她沒有在開玩笑。
耿江輝趕緊地擺手“你說的這些根本無從佐證,都是你自己的想象。”編故事會可能還行一些。
張晚秋說道“可怎麼解釋薑善次次都能毫發無傷全身而退?”
耿江輝憋了半天“你不能用沒有經過論證的結果,去倒推事情的起因。”
這一點都不科學嚴謹。
張晚秋忽然問道“魏遠把薑善帶走,到底是要乾什麼?”如果說要研究薑善的身體,整個西港現在根本沒有比鬆山病院更合適的地方了。
魏遠背後的研究所自從出事之後其實已經形同虛設,最核心的研究設備現在也不掌握在魏遠手裡。
而且張晚秋了解薑善,如果薑善願意繼續被研究,那就會留下了。
薑善既然走了,魏遠肯定許諾給了薑善比留下更好的選擇。
耿江輝無奈說道“人都走了,你現在還追究這些乾什麼?”根本就沒意義了,甚至鬆山病院還能堅守多久,都是個未知數。
張晚秋盯著耿江輝“從薑善交到我手裡那一天,我就應該對她負責到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