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現在究竟是對還是錯,一切都依然是未知的。
即使是錯,魏遠現在也隻能將錯就錯說道“祝我們平安回去吧。”如果沒回去,他的研究資料所裡都有。
鄭所在電話那頭儼然鞭長莫及,就算想幫忙也沒轍了。
魏遠掛掉了聽筒,看到傳真機上的光源直接滅掉,備用的電源也就夠用這五分鐘了。
魏遠重新抬頭看向逐漸被夜色包裹住的古舊圖書館,等著夜晚到來的那一刻。
鄭所撩了電話就已經無法淡定了,他扭頭問通訊員“為什麼魏遠會突然帶隊去東郊?那麼人煙稀少的地方?”
東郊本來居住人口就不多,要說有幸存者要營救,那也是人多的地方有幸存者概率大啊?
而且東郊有幸存者魏遠又是怎麼得知的?還立馬就動身了?
通訊員支支吾吾道,“會不會跟魏博士昨天帶回來的那個……誰有關?”
鄭所的表情沉靜了下來“薑善?”魏遠就是拿著所長的交接文件才能把薑善給帶出來的。
年輕小通訊員不說話了。
當初把薑善帶回來的就是魏遠,後來直接送給了鬆山病院,現在交接了回來,可是怎麼安置薑善魏遠之前就提了要求,就是留在他的隊裡。
鄭所當然質問過他到底打算怎麼對待這個山裡唯一活下來的人類(那座山裡連鳥畜都死絕),魏遠給的就是兩個字觀察。
在旁邊,仔細觀察著薑善。
鬆山病院那一套要是有用,應該早就研究清楚人類被侵蝕的真相了。
現存的醫療檢驗手段,根本不可能有希望破解這些謎團。所以魏遠從第一天就知道鬆山病院什麼都查不到。
所以鬆山病院跟研究所之間,那種一直隱隱的兩方對峙感,就是從此而來的。
互相都覺得對方的那一套不好使。
所以魏遠把薑善帶回來,完全沒有電影裡常演的那些解剖、人體切片之類的恐怖戲碼,他不會、也不要傷害薑善的身體,反而應該保護。
保護她,看著她,觀察她身上的所有變化,薑善活著的每一天,都可能是新領域被發現的一天。
觀察者,才是研究者。
不是每一個做生命研究的人都要動刀子的,還有魏遠這樣的喜歡遠遠看著人類的旁觀者。
古語就說,旁觀者,才能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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