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劉院長,你要用我的血製作疫苗?”王大年有些懷疑。
“看看吧,不一定適合作疫苗,不過肯定適合做抗病毒血清。”劉向東滿意的看著手中的粗大針管,他的表情讓王大年有些不寒而栗。
“抗病毒血清?就是被感染之後注射用的?”
“是啊,就像被蛇咬傷後注射的血清一樣。”
“那不是和藥丸一樣嗎?難道你們的tx21真的放棄了?”曾經奉若神明的tx21突然被棄在一邊讓王大年有些不舍。
“誰說的。我們隻是在想辦法完善,夏荷那邊正在研究,如何去掉藥丸的副作用。”劉向東解釋說,“藥丸是藥丸,血清是血清,功效有類似的地方,卻是兩種東西,血清隻有治療作用,而藥丸還有驅趕喪屍的作用。”
“那你們要用多少血?我的血?”王大年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哈哈,不用擔心。有這一管暫時就夠了。”
看著緊張兮兮的王大年,祁德生、祁德誌、劉向東一起笑了起來。
中午是為祁德誌擺的接風酒,本來祁德生也邀請劉向東和丁一一起參加,不過被劉院長拒絕了,他急著回去製作抗病毒血清。他匆匆忙忙的樣子讓王大年更加堅定了離開欒州的決定。
酒宴很豐盛,參加的人除了王大年肩上都或多或少的有顆將星,本來也邀請了吳萍的,但吳萍推說不舒服就沒有參加。
因為是將軍的堂弟,所以氣氛很熱烈,所有的將軍臉上都洋溢著真誠的笑容向祁德誌敬酒,這次的主角不再是王大年,王大年甚至看到連馬烈這樣的粗人都努力學著說些冠冕堂皇的話。王大年一時間有些恍忽,難道災變結束了?又回到了文明的社會?
祁德誌一如在公司裡那樣,臉上一直掛著特有的微笑,非常禮貌的說著些得體的話語,幾句輕巧的俏皮話時不時將氣氛推向高潮。
王大年一直在悶悶的喝酒,他無法忍受這種偽高潮,人類明明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這些人還在歌舞升平,直把杭州作汴州。
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尿遁,一種絕佳的逃酒方式,雖然他對此非常不齒。當然,他逃得不是酒,他逃得是這種氣氛。
“今天怎麼這麼早?”因為天氣寒冷,吳萍正半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看書。
王大年並沒有回答她,蹬下軍靴,掀開被子鑽進去,緊緊摟住吳萍,慢慢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踏實,王大年醒來後發現摟的是枕頭,吳萍卻不在帳篷裡,他嘴裡乾渴,起來倒水喝。喝完水掀開簾子,發現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雪花。
王大年漫無目的走在帳篷區的小路上,邊走邊叼著煙,吊兒郎當的,沒有一點軍人的形像。不過,即便如此,還是不時的有士兵向他打招呼、敬禮,對於士兵來說,他們更看重的是王大年麵對喪屍時那種一往無前,舍我其誰的勇氣。
王大年漸漸覺得氣順了,他總是看不慣祁德誌那套假惺惺的作派,可問題是這個口蜜腹劍、兩麵三刀的小人,總是有運伴隨他左右。在公司裡,有高強;在軍區,有將軍。
王大年就這麼隨意的亂走著,一抬頭,竟發現軍區總醫院的招牌。他自嘲的笑笑,天天躲著這些地方,怎麼散個步還能自投羅網呢?
“嘿,王大年,你怎麼跑我這裡來了。”無巧不成書,劉向東正好從醫院大門裡出來,迎麵正好撞見王大年。
“我就是散個步,不是專門要過來的。”
“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坐吧。”看在那管血的麵子上,劉向東對王大年態度不錯。
“不了不了,您忙您的,我還得回去”
“不忙不忙。”劉向東極力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