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上官雲剛所指的方向是奶牛廠的一側，看著像個山洞，黑黢黢的，什麼也看不到。
“你真看見了？”王大年用望遠鏡也發現什麼，“我怎麼什麼也看不到？”
“剛剛有兩隻金毛屍魔竄進去了！”上官的語氣非常肯定。
“知道那個洞是什麼情況嗎？”吳萍用瞄準鏡也沒發現異常，洞口前的積雪都不見了，可能是被風吹走了。
“我不知道，這得問羅剛。”上官回答。
王大年通過報話機詢問羅剛，得到的答複那裡是個早已廢棄的防空洞，文革前後開挖的，後來因土質鬆軟，工程進行了一多半後發現不適合繼續挖掘，那裡就荒廢了。
“喪屍這不是找死嗎？”羅剛把氣艇穩住，“這個洞隨便來上幾炮，洞口一塌就把它們活埋了。”
“榴彈炮打不了這麼精準，再說洞口正好背對著奶牛廠，沒法子打。”吳萍沉吟道。
“扔幾個手雷下去？”王大年抬頭看看這一軍一警，“正好離咱不遠，上官的準頭也有。”
“那個年代修建的東西真材實料，幾個手雷是炸不塌的。”上官仔細看了看洞口邊沿用的青石條，感慨的說道。
“再說了，這防空洞應該是通著的，這邊炸了，那邊又跑出來了。”吳萍四處看看，沒發現彆的洞口。
“羅剛太大意了，這麼個防空洞都沒詳細調查，”上官雲剛不滿的說，“彆的不知道，難道不知道喪屍會冬眠的嗎？”
防空洞的確很適合喪屍冬眠，因為那裡是恒溫的，冬暖夏涼；萬一剛剛上官看到兩隻屍魔隻是守護低階喪屍冬眠的，豈不是打草驚蛇？思來想去，王大年也拿不定主意，可問馬烈，馬烈卻說讓他們自己拿主意。
“不管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吳萍的頭部依然有些發暈，火氣未消，“通知奶牛廠準備，讓上官扔幾顆手雷看看，讓那邊的狙擊手做好準備。”
“扔手雷不如扔照明彈，”王大年想起剛才的發現，“喪屍的雙眼被照明彈的瞬間強光刺激，會呆住幾秒鐘，而且，這照明彈的亮光說不定能看到另外的洞口。”
“可光的傳播是直線的啊？”上官表示懷疑，“防空洞裡七拐八繞的，光不可能穿過去。”
“試試嘛，不行你可以再扔手雷。”
一顆傘式照明彈被上官雲剛準確無誤的扔了進去，設定時間也是三十秒，三人都仔細往下方看著，想找出喪屍的另一個出口。
三十秒後，照明燈爆燃，三人驚奇的發現，強光在防空洞裡肆意的照射，一共有四處地方都透出亮光，這防空洞的洞口何其之多！
“這防空洞沒完工，洞口留了不少。”上官雲剛第一個發表了看法。
“快快，扔手雷，主洞口，還有發亮的那幾個點都扔個試試。”吳萍已經拉了架勢，準備開槍。
上官雲剛看看王大年，他覺得吳萍今天的表現有點不正常，卻見王大年拿起了衝鋒槍，對他點了點頭。
手雷被一顆一顆的陸續拋出，當時帶的手雷不多，隻帶了十二顆；上官往主洞口扔了四顆，其它四個點各扔了一顆，手裡還餘下四顆。伴隨著照明彈的爆燃和手雷的陸續爆炸，防空洞中棲身的喪屍再也忍不住了，一些高階的進化喪屍從一個隱秘的洞口攀援而出，卻被空中待命的王大年候個正著，按照約定，王大年的半自動衝鋒槍率先開火，幾個長點射，幾個連發，很快就打空一個彈夾；其中一個閃跳騰挪逃過王大年槍口的屍魔正想躲進灌木叢時，被吳萍一槍爆頭。
“派地麵部隊吧，”上官和王大年商量，“這麼打不是辦法……”
“不要，繼續打，打光子彈為止，地麵部隊有傷亡……”王大年大聲回話，“我們的目的是讓把他們打跑，離開這裡。”
防空洞的主洞口在四顆手雷的轟擊下仍然沒有倒塌，足以見到那個年代的工程質量有多過硬；就在上官和王大年討論方案的當口，主洞口突然湧出一大群喪屍，他們一出洞口就向著叢林瘋狂逃竄。
“通知羅剛，對著主洞口位置來上幾炮，”王大年對拉住正準備加入到槍戰的羅剛說，“快點，我們離開這裡！”
飛艇剛剛飛遠就見五發榴彈炮呼嘯而至，可惜它們並不知道防空洞主洞口確切的位置，隻是在防空洞周邊落下，並沒有將洞口炸塌。
“太可惜了！”
伴隨著上官雲剛的惋惜之聲，從主洞口逃出的喪屍數量越來越多，到後來竟然真的出現了大群的冬眠喪屍，它們邁著蹣跚的步子艱難的向叢林的方向奔去。
“再放幾炮，我來通知羅剛！”
上官雲剛興奮了，手裡握著報話機；他看到剛剛蘇醒的普通喪屍速度慢，數量集中，心想來個致命一擊。
“s！”王大年情急之下，英文脫口而出，“讓它們走！”
原來這個防空洞既是附近屍群的冬眠場所，又是這次扮演夜襲的高階屍群臨時藏身之地，難怪他們在空中一直沒發現這個屍群；冬眠蘇醒的喪屍漸漸隱入叢林之後，防空洞裡再也沒有屍群逃出。
“剛才為什麼不乘勝追擊？”上官不住的埋怨，“多好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你懂個屁！”王大年嗬斥道，“它們這是要逃走，離開這個地方，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萬一遭到攻擊，它們折回頭來拚個你死我活，我們的勝算依然不大！”
“而且低階喪屍在這種炮擊之下特彆容易晉階。”吳萍不忘補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上官冷靜了下來，他信服這兩位大神。
“跟上去看看，看它們是不是真的離開這裡了。”王大年下令，“通知羅剛，讓他按兵不動。”
“剛才我仔細找過了，沒有發現屍皇。”吳萍的大仇已報，心氣平和了。
“肯定藏起來了，估計在冬眠喪屍的隊伍中，”王大年說，“我也沒看見。”
“這個防空洞雖然洞口很多，可是主洞口就隻有一個。”吳萍又說。
“有道理，”王大年摸摸下巴上的胡子碴，“那些洞口說不定隻是通風之用，隻有變異喪屍能用得上。”
“剛才我看過了，逃走的屍群中有不少有傷有殘疾的，這說明它們的確合兵一處了。”
“大哥，大嫂，你們看，”上官突然叫他們，“他們往北往東去了。”
王大年昂起頭，用手搭在額頭上，借助月光的幫助，望向東北方向，那裡正是中威的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