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楊帆話音未落，房門再度打開，喬偉回來了。
“大年，你早到了。”喬偉的精神好像又好了些，可能是藥丸再度起效了。
“啊，中午又不讓喝酒，我早早就吃完了。”王大年實話實說。
“中午不讓喝酒是為了保證血液的純潔性，”楊帆見到喬偉時表現的十分正常，“酒精能夠壓製病毒，可也能讓我們在顯微鏡下看不到真實的細胞變化。”
王大年一直以為楊帆是被動的被喬偉軟禁著，身體和精神同時失去自由；她應該是極度壓抑的，可今天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楊帆好像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喬阿訇，你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王大年恭維著。
“是，服用了藥丸之後的確感覺到身體有勁了。”喬偉點點頭。
“我哥的藥丸從tx21，變成tx03，起效時間固定在15分鐘，但藥效大大提升了，同樣的，副作用也相應的減少。”楊帆就像個知心大姐，耐心的解答一切問題。
“是不是上次馬烈派兵孤軍深入，服用的就是這個？”王大年想起了這個。
“肯定的，”楊帆靜靜答道，“如果是tx21，不等他們混入金川外圍，在路上就會被藥丸的副作用殺死……”
“不就是便秘嗎？”王大年並不信服。
“那是吃的少，再加上你的特殊體質，如果吃得多了，普通人可能直接就屍變了，”楊帆笑笑，“它的病毒含量太高了。”
“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喬偉不想這樣的交談繼續下去，“我一會兒還要帶大家禮拜，抓緊吧。”
伊斯蘭教的禮拜應該是一天五拜，也就是五番拜，到了喬偉這邊，為了迎合基地的生產訓練等時間，改為日出前一次，下午三點半一次；西北日落晚，日落後還有一次。
王大年和喬偉被帶到手術室，分彆躺在兩張床上；楊帆親自操作，將從王大年身上抽出的血直接注入喬偉的體內，按她的話說是為了保證血液的新鮮，與此同時，喬偉的血也被抽離身體，進入一個容器之內。
王大年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液通過軟管離開身體，感覺到身體一陣發暈，其實這隻是心理層麵的，不是因為失血過多；因為楊帆說過，這也隻是實驗，第一次不能抽太多，還要仔細觀察血液的變化。
直到此時，王大年才想起喬偉說過開始時隻抽400的這句話來，心中一陣後悔。
好在抽血很快就結束了，王大年起身，喬偉仍在躺著，這當然也是楊帆的要求。
“你可以走了，回去多喝點水，吃點紅糖，”楊帆微笑著，“他還要再休息一小會兒。”
王大年下床時感覺腳底有些發軟，不知是不是失血造成的，他不敢耽擱，快速離開了手術室，離開了清真寺。
“你回來了？怎麼樣？”吳萍百無聊賴，剛剛睡醒午覺。
“還好，有點腳發軟。”王大年之前無論在世衛還是在醫院，都隻抽一小管血而已，這次足足400，想想都害怕。
“見著楊帆了？”吳萍好似王大年肚子裡的蛔蟲。
“見著了。”王大年詳細的說了在清真寺的情況，當然略過了楊帆長得很迷人這段。
“哦？楊帆表現很正常？”同為女人，吳萍先是略過了關於金川屍人這段最關鍵的部分，卻關心起這個。
“是啊，我以為她在囚禁之中，應該很壓抑的，可她這方麵的反應一點也沒有。”王大年仔細回想，“我記得廖平說過，楊帆性子挺急的，可今天我見到的卻是一個斯文安靜的楊帆。”
“你記不記得楊威曾經說過的一段話，”吳萍說道，“關於廖平和楊帆離婚原因的，是因為有人介入才導致的感情破裂。”
“啊，你是說，你是說是喬偉的介入？”王大年一下子想起來，“可喬偉長得又矮又胖，廖平長得又高又帥氣，為了什麼啊。”
“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吳萍白了他一眼，“我不是也愛上一個又高又胖的笨家夥。”
“我很帥很聰明好不好，”王大年故意挺了挺胸脯，“至少比喬偉好看多了。”
“我猜這兩人都沉迷於研究，忘了男歡女愛了，”吳萍分析，“再說這個喬偉雖說人長得磕磣點，可是工於心計，所以嘛……”
“這可以上黃渭日報娛樂版了，”王大年撲哧一聲笑了，“沒想到你還挺八卦的。”
“楊威還說過，他強於實踐，廖平強於理論與實踐的結合，而楊帆強於理論。”吳萍接著說道，“其實你看這些偉大的科學家，越是偉大，越是理論方麵更出色；他們也不管能不能證明，先是提出一個猜想，之後就是幾十年內他的後輩們拚了命的去證明這個猜想。”
“你是說楊帆更厲害唄。”王大年說。
“當然，這是肯定的。”吳萍接著說，“既然喬偉病的這麼重，我看像楊威、廖平這些牛人，可能又要湊一起了。”
“廖平？他來乾嘛？搞三角戀愛？”王大年嗬嗬傻笑。
“切，你個豬頭。”吳萍笑罵他，“隻有一個楊帆，未必能辦成。”
“我倒是覺得楊帆關於金川的推論最關鍵，”王大年正色道，“如果屍人出現會導致屍群的二度全麵進化，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也不知馬烈那邊到底搞到金川的最新消息沒有。”吳萍也有些憂慮。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接下來屍群會成什麼樣？”王大年還在繼續這個話題。
“唉，”吳萍重重歎了一口氣，“我們和喪屍，不，我們和屍皇最大的優勢在哪裡？”
“智商方麵已經談不上優勢了，身體、精神意誌力方麵也沒有，真要說優勢，那就是我們有現代化的武器裝備，而喪屍沒有。”王大年臨時總結。
“對的，如果它們也會用呢？”吳萍皺眉道。
“啊，不會吧！”王大年頓時被嚇到了，“它們不可能這麼厲害吧！”
“誰知道呢，”吳萍一掀被子，從床上下來，“對了，你見到馮四了沒？”
“沒有，我在清真寺走了一圈，也沒聽到聲音也沒嗅到氣味。”王大年如實回答。
“那就是回了11號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