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城建部隊的負責人原來是李明，後來因為給王大年出頭被軍法處拘留，等王大年救他出來他又直接去了古原縣；新來的王堅剛接手，時間短，情況不熟，因此清理地下商場的事情給耽擱了。
“第二次襲擊時，隻有八隻屍魔嗎？”王大年想起喬偉提到的“大量”這個修飾詞。
“參與攻擊的是八隻，最後那隻還給逃了，”鹿穎回答，“其它地方也有不少，隻是沒有攻擊人類，看樣子像是掩護這邊的。”
“以後你就跟著我吧。”吳萍開始喜歡她了，因為這個女孩兒不光有膽識還有頭腦，能夠適應這末世的生活。
“好咧！”鹿穎很高興，她的確是粉絲，不過，不是王大年的，是神槍手吳萍的。
地下商場很容易就找到了，因為李明曾經有清理的計劃，所以道路早已打通；即便鹿穎不說，吳萍也能找到這裡，因為大約一年前，吳萍還在這裡逛過街，買過一個發卡。
“這種地下商場出入口有很多，不會隻有這兩個的。”望著倒塌大樓壓住的商場出入口，吳萍說道。
“找到以後呢？”王大年沒有相關的經驗，“我們又不能下到裡麵去。”
“要不用辣椒熏吧，聽說挺管用的。”鹿穎也忙著獻計獻策。
“下麵區域太大了，效果不好，”吳萍也沒有好的辦法，“屍魔不是進化喪屍，它不會安安靜靜等你的，一有風吹草動它就跑了。”
“狡兔三窟，我看這屍魔可能遠遠不止。”王大年轉轉脖子，再扭扭手指，發出哢哢的聲音，“扔顆手雷下去，看看什麼反應再說。”
吳萍昨天在許誌軍麵前誇下海口，那隻是為了打動他，並不代表她會盲目行事；現在，反正也沒什麼好主意，就按王大年的想法來辦。由王大年快步跑到地下商場入口處，從僅存的一點空隙中將手雷扔進去，然後再跑回車上；而吳萍則從天窗中鑽出來，手拿tx02s槍。
手雷巨大的爆破聲在地下響起，卻被地麵濾掉了絕大部分的聲間，傳回地上的就像暴風雨前遠方的一聲悶雷。
自從喪屍北撤，王大年和吳萍這是第一次狩獵屍魔；今時不同往日，以前他們在暗屍魔在明，因此能夠狙殺；現在反了過來，就不是那麼好辦了，再者說，現在的屍魔因為加入了屍人的智慧，能力更加不可預料。
第一顆手雷如泥牛入海，王大年又去一次，這次一下子扔進了三顆；巨大的聲波將地下商場頭頂的地麵都轟鼓了幾下；而且這次的聲波也讓王大年很不好受，因為沒戴頭盔，他覺得氣血翻湧。
“那裡那裡！”鹿穎眼尖，她意外發現遠處一個正在窺探的屍魔，忙用手指著大叫。
吳萍也發現了那隻屍魔，以前有前車之鑒，提前描準會讓屍魔心生預警，容易躲過去，所以這次她隻能裝做沒看見。
機會難得，吳萍突然發難，猶如奧運會上的飛碟比賽一般開了一槍；這種s法就算是世界冠軍也經常脫靶，更何況隻是常人；但沒想到的，屍魔突然衝出來，正好迎上這顆沒s正的子彈；tx02的針頭顫顫悠悠地紮在它左胸上。
此時的屍魔，渾身金毛，麵色黝黑，長得仿佛狒狒，呲牙咧嘴，半上是恐嚇半是呼喚同伴，可能屍魔意識到車上的人物不一般或者是因為王大年他們落了單。
“它們的身上再也看不出人類的模樣了。”王大年一直抱著胳膊，沒有拿槍，引得鹿穎白了他好幾眼，“這樣也好，殺死他們就沒有心理上的負擔了。”
“王長官，你怎麼不去幫忙啊，你沒看到又有屍魔出現了嗎？”鹿穎語帶不滿。
“隻有一個天窗，再說我也鑽不出去，”王大年攤開雙手，“我根本幫不上忙。”
從掩體出現的屍魔越來越多，放眼望去，竟有十數隻之多；它們因為中槍屍魔的召喚而來，一副警惕模樣，做出了可攻可守的動作。
好在之前中槍求助的那隻屍魔身上所中tx02的藥性逐漸顯現，它慢慢變得麻痹，動彈不得，隻有嘴裡能出不規則的吼叫；王大年覺得屍魔好像是在警告後麵的弟兄。
吳萍沒有跟它們客氣，不停的s擊；tx02打一槍得換一次子彈，這大大增加了連續s擊的能力，好在有鹿穎在車內不停的幫她換彈，兩支槍倒換，倒也跟得上節奏。
因為屍魔數量變多，吳萍也不必再用打飛靶的方式攻擊，而是瞄準再s，屍魔們心生預感，躲躲藏藏，但隻要掌握了它們躲避的規律，中槍的屍魔兀自仍有不少。
屍魔一直沒有組織有效的攻擊，它們好像在猶疑，想攻不敢，撤退又不放心，一直僵持著；直到第五隻屍魔中槍，才有一隻屍魔發出一聲尖利的嘶吼，命令全體撤退，並將受傷的同伴拖走。
“這算贏了還是輸了？”忙得一頭大汗的鹿穎這才抬起頭來，卻看到眼前空空如也的白色地麵。
“不輸當贏，”吳萍回答，“打退了就算是贏了吧。”
“tx02能讓它們心生莫名恐懼，五隻中槍，這是好消息；說不定這五隻會把大部隊勸走。”王大年異想天開。
鹿穎撇撇嘴，從背後給了他一個白眼。
“這些屍魔為什麼不攻擊？第一隻屍魔呲牙咧嘴的到底在說啥？”吳萍下來先對王大年發問。
“第一隻沒聽懂，最後一隻叫它們都退時，好像是快退的意思。”王大年怔怔的說。
“那為什麼它們占據那麼大的優勢不攻擊我們呢？”吳萍又問。
“我想，可能是我的身份很特殊，讓它們嗅到了人味的同階同類，讓它們一時糊塗了。”王大年摸出支煙來，“以前遇上它們都是遠距離的，今天的距離有些近，我又跑下去兩趟扔手雷，留下了氣味。”
“王叔，你是進化人啊？那麼厲害的，可為什麼剛剛一直在發呆，一點忙也不幫；你說是不是，吳姐？”鹿穎不知這是個嚴肅的話題，她不倫不類的問話一下子打破了有些沉重的氣氛。
“是啊，”王大年啼笑皆非，繼而又有些憂慮，“我剛才也感覺到了它們，總感覺哪裡不對，卻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