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國!
其實這個張成林頗有些天賦,隻是誤入軍法處,耽誤了發展之路。
“還有機會,病毒還是最後一次的變異,據說到時候升到何種程度都不奇怪。”
王大年如此安慰著張成林,雖然他自己都不信,作為一個緩慢進化的代表,他根本信不過這些所謂的突飛猛進。
“王團長,你是傳奇人物了,我在欒州時經常聽到關於你的傳說,可信度高嗎?”
末世需要英雄,像王大年這種似是而非的好漢能夠成為英雄也是為此,不過,欒州傳的神乎其神,反而讓人充滿了懷疑。
“不知道啊,我反正是災變之初從古原縣一路殺向小灣,而後又遇到了不少事。”
王大年剛剛開始喝酒,清醒的很,遠不到說酒話的程度。
“哦,那也很厲害了,災變後我一直兩三個月才緩過勁來。”
張成林說的很黯然,雖然他說的比較輕鬆,但是意思很明白,是從失去親人的苦難中走出來。
“蘭處長這人怎麼樣?”
王大年想轉移話題。
“還好吧,麵冷心熱型的,隻是最近有點變了。”
張成林酒量一般,喝點酒後,開始說出實情;隻是人人皆是如此,王大年並不覺得意外。
兩人的年齡差了十幾歲,卻在酒精的媒介下,越來越樂嗬,直到以兄弟相稱。
“大哥,你說實話,這裡的環境能困得住你嗎?”
“困不住。”
“實在,我也這麼認為,可能連我都困不住?”
“那個被打的執法官怎麼樣了?”
“哈哈,大哥你到底還是認了,還行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你那小兄弟下手真夠狠的。”
“年輕不知分寸。”
“你為什麼總要和上頭對著乾呢?”
“順著我做過更多,卻和對著乾結果是一樣,所以就……”
“有道理。”
張成林畢竟年輕,哪是浸淫江湖多年王經理的對手,一會的功夫就喝迷瞪了,他從椅子上滑上去,躺到了地上。
現在這個狀態喊人來並不合適,王大年思忖再三,還是決定自己來;隻見他運運氣,兩手搭在鋼筋上,一使勁,將兩道鋼筋拉成了弧形。
軍法處的單身囚房肯定是單人床,當把張成林拉到上麵時反而沒有自己睡覺的地方,好在王大年終於有了新發現。
即使是負責看守的人也不能乾坐一宿,張成林其實是有睡鋪的,隻是不太明顯罷了;張成林睡得這麼死,王大年也不好再叫醒他,兩人隻好本末倒置,犯人睡到了執法者的床上。
春天是氣候最不穩定的季節,更彆說這陽春三月,在西北,那幾乎就是冰火兩重天;晚上氣溫驟降,執法者的單人小床根本不暖和,遠比不上犯人的火炕,王大年冷的直打牙戰,哆嗦著睡了一晚上。
早上好不容易睡的踏實,卻不想被熟悉的聲音打斷。
“你們兩個怎麼回事!”
張成林這才悠悠醒轉,朦朧之中看到蘭小亮,忙從床上爬下立正,卻發現身在鐵籠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