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江隨手就將支票甩給了牛福祿。
這一手,全場的人都沉默了,震驚地看著林江。
白寧夏以為林江肯定要幫自己出一口氣,但是沒想到,林江居然直接給他們錢。
這不是更加助長不正之風嗎!
而牛鳳蓮則是詫異地看著林江,沒想到,這個年少多金的青年,出手如此闊綽。
家裡的醜事,終究是讓人看了笑話。
而牛家父子,更是不敢相信,牛福祿仔細瞅著眼前那張薄薄的支票,一時半會,完全傻眼了。
他們,全部忽略了林江最後的那句話——“但凡你能在鯉城地盤上,買到哪怕一平的房子,老子林江……”
“跟你姓!”
牛福祿這輩子沒見過支票,現在手都在顫抖,咽了咽口水,艱難地說道:“就這一張紙,就是三十萬了?”
林江沒有說話。
白寧夏雖然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是現在,她義無反顧地站在哥哥的一邊,說道:“哼,這是支票。”
“這不會是假的吧?”牛金生也怯怯地說道。
“假的啊?行,還我。”林江伸手。
但是牛福祿像是見了鬼一樣,一把把支票塞進口袋,然後急吼吼地說道:“爸,我們現在有錢了,快點去買房子!晚了就來不及了!”
牛家父子,居然連告彆都沒一聲,倆人急匆匆地朝外麵走去。
他們走後,白寧夏才問林江,“哥,他們這麼過分,你乾嘛要給他們錢!”
林江笑了笑,溫和而冷冽地說道:“給他們錢,也要他們花的出去才行……”
“我林江的錢,鯉城,還沒幾個敢收!”
林江說出這話的時候,無比霸道。
白寧夏似懂非懂,不過也就沒有再問了。
哥哥做事,向來張狂,他說出的話,雖然有時候驚天地泣鬼神,但是,偏偏叫人無法抗拒。
“對了,阿姨,您得了什麼病?”林江主動問牛鳳蓮。
說到病情,白寧夏的臉色頓時暗淡了下來。
她把媽媽的病情給林江詳細講了一遍。
說到最後,她眼含淚水,眼神複雜地看著林江。
“哥,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想我是不會跟你打電話求助的……”
這句話,包含了一個女人太多的壓力和無奈。
白寧夏不想欠林江。
但是,命運不公,她最終,也隻能向林江求助。
林江這時候露出寵溺的微笑,“傻妹妹,你不找我,你還能找誰?”
林江想起之前陳院長是個挺和氣的人,隻是當時沒有留電話,於是他說道:“你們先在這等下,我去找個人過來。”
白寧夏和牛鳳蓮點點頭。
林江走後一會兒,兩個人走了進來。
白寧夏看到這倆人,趕緊恭恭敬敬地站了起來。
這倆人,一個是剛才那個刻薄的護士,另一個,則是牛鳳蓮的主治醫生陳剛。
這幾年,牛鳳蓮的病一直都是陳剛在跟。
陳剛看見白寧夏,眼裡露出一絲占有的欲求,不過馬上掩飾了過去。
“陳醫生,您終於來了,您快幫我媽看看……”白寧夏說道。
陳剛卻很不耐煩地揮揮手,“有什麼好看的!你媽一看就是個短命鬼,活不長。”
牛鳳蓮臉上的笑意,凝固在那裡,變成了滿臉的尷尬和自卑。
而白寧夏聽了之後,顯然也是非常氣憤,但是,她隻能忍下來。
“陳醫生,您行行好,一定要幫我們。這幾年都承蒙您的照顧……”白寧夏小聲哀求道。
陳剛看到白寧夏這弱弱的樣子,心裡浮現出一絲得意。
陳剛認識白寧夏也有幾年了,白寧夏從一個青澀的大學生,出落得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有女人的味道了。
陳剛也曾數次想約白寧夏出來吃飯,但是白寧夏不是以工作太忙,就是以要在家裡照顧媽媽的理由推脫了。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陳剛越是被拒絕,就越想得到白寧夏。
現在,機會來了!
陳剛知道,牛鳳蓮就是白寧夏的軟肋。
隻要自己揪著這個軟肋打,白寧夏豈有不妥協的道理。
就像現在,自己越是把情況說得越嚴重,白寧夏的心理就越脆弱。
她對自己的依賴感也就越強烈。
隻有自己,才是她的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