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有一說一講道理,在搞完這麼一件大事後,羅真現在頗有點賢者時間的狀態。
詩懷雅和紫音也和好了,但除了昨天被她們懲戒了一夜外,羅真還沒機會和她們多交流感情呢。
詩懷雅也一覺醒來,就拖著腰酸背疼的身體去談生意了。讓羅真都心疼她承擔太多,女強人真辛苦。
然後羅真今天又被紅鬆四小隻找上門,又是被關到晚上才解放,差點連比賽都遲到了。
除此以外,還有瑪嘉烈和瑪莉婭,小白金和大青金薇薇安娜也等著自己去哄,礫小姐還怕的不敢看自己眼睛
該做的事情實在太多,羅真都感覺時間完全不夠用,都恨不得借莫斯提馬的法杖用一下了。
所以嘛,所以。
對如今現在,和麵前這位夢魘小兄弟的決鬥。
對羅真來說,那就像是被女朋友折磨透後終於被好兄弟叫出來玩耍一樣爽!
人真的不能隻和異性在一起,偶爾還是需要同性朋友的。
隻有男人的環境真是太棒了,羅真就像回到了家一樣舒坦。
這讓他對眼前這個渾身冒黑氣兒的夢魘,現在都充滿了感激,一臉和顏悅色的搭話
“從你上次來我們營地後,到現在我們還沒接觸過吧?我記得上次你還沒封號來著,現在就有了,進步很快啊。小兄弟再接再厲,進了16強再進8強,再進就沒人——”
——倏!
羅真套近乎的話還沒說完,遠在十米外的逐魘騎士就手起刀落,手中的大關刀劃破空氣。
不知是什麼法術還是源石技藝,他的刀身上覆蓋著近乎漆黑的暗紅色,並化作實體般的陰影襲向羅真。
羅真眼睛都不眨一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逐魘騎士的刀光,堪堪從他脖子邊上劃過,在後方的防護牆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記。
這突然襲擊,讓全場一下子有了強烈反應。
主持人莫布也馬上抬起麥克風,警告逐魘騎士說比賽還沒宣告開始,突然襲擊將被判定為犯規取消資格。
但羅真伸手朝莫布示意了一下,意思自己並沒有受到傷害,不需要宣判。
羅真順手摸了摸脖子,摸到幾根被削斷的頭發。
這讓他微妙的笑道
“逐魘騎士,你還挺客氣嘛。我記得你上次說過,想要戰勝有金色血液的天馬,對不對?”
“那你何不親眼確認一下,我的血是什麼顏色?剛才你可以再用力一點,我不怪你。”
逐魘騎士“我的名字,叫拓拉。”
在這第二次見麵到現在,逐魘騎士第一次開口了。
透過他那奇特的螺旋狀頭盔,他的聲音也顯得有些低沉,讓人聽不太出來他的本音。
但羅真能感覺到,他的年紀相當輕,多半比他年紀還小。
不滿20歲,就獨自在泰拉大地上闖蕩,還跑到卡西米爾來當騎士。
這小兄弟說勇也是真的勇,僅次於15歲帶著青梅竹馬私奔的羅真了。
在剛才那打招呼似的突然襲擊後,逐魘騎士拓拉也沒有繼續攻擊,似乎還是願意和羅真聊聊的。
他雙手緊緊握拳,望著羅真的眼神或者說氣勢,充滿了某種強烈的執念
“我是偉大的夢魘後裔,最後的怯薛,可汗的利刃。我將行自己的天途,並擊潰阻擋我前路的一切事物尤其是卡西米爾,尤其是移動城市,這軟弱的象征!”
“金色天馬,在草原上築起了城市,堆砌了鋼鐵!你們拋棄了祖先的生活,玷汙了戰士的榮耀!你們忘記了夢魘的強大,這是何等的恥辱!所以我將複行祖先的征途,征服你們最強的王者!這就是我的天命!但是為什麼,為什麼”
羅真“你看到了昨天我們和愛國者的戰鬥,對不對?”
對情緒異常激動的拓拉,羅真倒是非常淡定的揭穿真相。
在去阻攔愛國者的人員中,血騎士和他的赤盞騎士團是最早到的。
這是因為他們早就接到了監正院的秘密聯絡,說是有危險分子在靠近大騎士領,請他們前去阻攔。
出於自己的身份和立場,血騎士責無旁貸,踐行了作為騎士的責任。
但是那個時候,在場的不止是赤盞騎士團。
本就厭惡移動城市的拓拉,一直就在城市的邊緣遊走,試圖找到一片能看到星空的淨土。
當大騎士領的電力被切斷,光汙染第一次消失,讓他能看清星月的時候,他是非常興奮的。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如果有人願意毀滅移動城市這種軟弱的象征,那他很願意幫一把手。
然後嘛,他就目睹了後來發生的一切。
拓拉不是從直播中看到的,而是在較遠的山丘上,遠望騎士們和愛國者的戰鬥。
當血騎士和耀騎士,還有個沒啥存在感的中年男人,對上那怪物般的白色巨人時拓拉甚至看到傻眼。
他第一次目睹如此力量,認識到了自己的差距。
在這之前,他一直沒覺得自己比冠軍弱,認為卡西米爾的騎士,都是花拳繡腿的軟弱之徒。
他也確實很強,真就一根經的闖進了特錦賽,表現和當年第一次參賽的瑪嘉烈一模一樣、甚至更頭鐵。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太年輕了。
當他見到愛國者,目睹到什麼叫烏薩斯的戰爭化身時,他差點連刀都握不住。
他在夢中所見祖先記憶,可汗的鐵騎大軍中,也沒有那種怪物。
愛國者那與生俱來的種族天賦,加上薩卡茲古老的血腥咒術,再經由為烏薩斯效力近百年錘煉出的鋼鐵戰術。
古老與現代,神秘與科學的結合,鑄造了這尊戰爭的化身。
愛國者並沒有因為溫迪戈的種族天賦,就輕視戰爭兵器的力量。
更沒有滿足於薩卡茲的法術天賦,就忽略戰術和技巧的重要性。
即便到了現在,愛國者還在不斷從交戰的強敵身上學習,讓自己變得更強。
在見到那令自己仰望不止的身影之時,拓拉作為一名庫蘭塔近親的夢魘,都仿佛和薩卡茲的血脈傳承產生共鳴了。
在感到羞愧和自卑的同時,拓拉甚至差點將愛國者的身影,和自己夢中的可汗重疊,想要為他效忠。
拓拉像個被激發熱血的少年,腦中想到如果他要征服卡西米爾,那自己就加入他的軍勢吧。
但是嘛,那些自己本看不起的卡西米爾騎士,卻擋住了他。
儘管在拓拉看來,他們的力量都和那白色巨人相差甚遠,仿佛是在用石子撼動巨山般滑稽但卻依然,比自己強得多。
血騎士、耀騎士甚至那不認識的中年人,都比他要強。
這不止表現在他們的戰鬥技巧和源石技藝上,也在於他們即便麵對愛國者如此壓倒性的對手,竟然都沒表現出半分怯懦。
為什麼?拓拉無法理解。
麵對那種對手,為什麼還能全力戰鬥?
而且這甚至不是求死,從他們的動作上就能看得出來,他們是認真的在尋找勝機,是想要戰勝他的。
這種信心從何而來?這種意誌從何而來?
隻是為了他們身後,那軟弱的城市嗎?
移動城市,應該是隻會消磨戰士的意誌,讓強者變成弱者的東西而已!
那麼為什麼,他們卻如此之強?甚至比自己都
拓拉的疑問還沒得到解答,更破壞他理性的東西就降臨了。
閃爍著灼灼光翼的羅真,這個比霓虹燈廣告牌還光汙染的rgb聖子,徹底閃瞎了拓拉的眼。
拓拉從來不看電視,因此當然沒看過羅真比賽。
他聽說過這人好像有什麼鎧甲,後來還因為這事兒,導致騎士協會還出了什麼規則,不允許太離譜的裝備參與比賽了。
因為這件事,那些煩人的經紀人還妄圖收走他的刀,在差點被他砍下腦袋後才罷休。
所以拓拉一直對此嗤之以鼻,頂多是一套鎧甲,能有多大作用?還能讓人飛起來不成?
然後嘛,羅真就真的飛起來了。
那離譜的拉特蘭黑科技,讓拓拉的世界觀被摔的粉粉碎,像有一百個小姑媽穿著高跟鞋踩著他跳踢踏舞。
而且嘛,光盔甲離譜也就算了。
羅真表現出的真正戰鬥力,更是讓拓拉發現,自己就像個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