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那場聽起來很離譜,實際上也確實挺離譜的龍門訂婚宴,說結束就馬上結束了。
商店街的狂歡和節目演出,以及周邊商品的促銷販賣,一直維持了一星期。
特彆是在所謂新郎的拉特蘭友人表演的燈光秀之後,拉特蘭聖痕相關的周邊商品一下子爆火,連帶著模型銃之類的玩具銷量都直線上升。
瞅準這個商機的詩懷雅大小姐,不知道從哪裡搬出了一大堆周邊商品,把當初在汐斯塔大賣特賣過的紋身貼之類的都重新再版了。
所以說,這些商人好可怕
羅真看著滿大街,臉上、手臂上、小腹上,到處貼著自家聖痕貼的遊客,以及拿著會發光的玩具槍biubiubiu玩耍的孩子們,隻感到羞恥心都要炸了。
所以在那幾天,他連自家愛巢的大門都沒出過一步,豆漿店都不開了,隻和老婆、未婚妻、女朋友、好兄弟們窩在一起。
等到這種熱度稍稍退下一點了,羅真就趕緊連夜搬回了羅德島。
這就基本約等於是逃命了,這臉皮很薄的聖子短時間是絕對不想再回龍門了。
阿米婭也很理解自家聖子好哥哥的想法,嘻嘻笑著就讓他枕在自己大腿上撒嬌,命令羅德島繼續環大陸自由行。
而在剛離開龍門的範圍後,羅真很快又要送彆幾位新朋友。
號角“最近承蒙羅德島大家的照顧。這段時間的經曆,我會一直銘記在心,在未來的工作中也發揮用場的。”
麗塔·斯卡曼德羅斯,代號號角。身份是維多利亞軍方特種部隊,風暴突擊隊第二分隊的隊長。
她並不是羅德島的成員,這次來龍門也隻是跟著手下的隊員風笛,來參加她朋友陳暉潔的婚禮的。
而如今一切都結束了,她們還接受了阿米婭的熱情邀請,在羅德島上住了幾天,如今也是時候該分手了。
對號角這種又大又軟的正經大姐姐,羅真是非常的不舍得,但也沒辦法。
這幾天都和新婚的陳暉潔太太同吃同住的好閨蜜風笛,現在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
“嗚哇哇哇~!陳陳哇~~!???就算不和咱咱一起了,你也好好好吃飯,不能再把討厭的醃菜都丟給咱幫你吃哦!要記得多吃土豆,多吃紅薯但也要小心放屁!我聽說女孩子放屁太多會被男友討厭的,雖然羅真君是個好男人肯定不會討厭你,但你還是還是小陳陳嗚嗚哇啊啊啊~~~!???﹏???”
這女人好麻煩陳暉潔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不耐煩,但還是隻能把這瓦伊凡大娘們抱在懷裡摸頭。
剛還在和羅真正經道彆的號角,這會兒也隻好一臉尷尬的替風笛賠罪。
本來風笛號角是住在詩懷雅大酒店裡的,但在婚禮儀式結束後,詩懷雅家的旅館就以要給那些各國的重要來賓居住為由,請號角她們搬出去了。
號角也不想在旅館裡和那些重要人物碰上,因此反倒感謝詩懷雅的提醒,連夜就搬了出去。
之後收留她們的,當然就是羅真。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羅真的愛巢既是此刻龍門最受人矚目的,同時也是防衛最森嚴,不可能被人溜進來的地方。
隻是要和一對新婚夫妻同吃同住,這成何體統號角還是做了一段時間心理建設的。
但在號角知道,羅真的愛巢從來不是他和陳暉潔兩個人專享。而是早就住進了羅德島裡一大批美少女,而且還是輪換打卡來住的時候她就突然覺得自己的糾結很可笑了。
最近幾天因為羅真投喂的夥食很好,連頭發都變得更加柔順發亮的號角,也輕聲哀歎爿
“我果然還是覺得,風笛就這麼留在你們這裡最合適那孩子比起當個軍人,還是更適合和陳暉潔小姐一樣,當個羅賓漢式的俠客。我是這麼覺得。”
羅真“所以你覺得她更適合羅德島?我是不否認。但有時候適合做什麼,和本人想要做什麼,經常會有差距的。麗塔小姐你也一樣,對吧?”
確實呢號角自嘲的搖頭苦笑。
要說適合,那號角十幾歲的時候還很適合混跡貴族交際圈呢。
高貴優雅的金發魯珀美少女的形象,不知道迷倒了多少維多利亞的公子哥,殺傷力說不定比德克薩斯還大。
但她想要做的是軍人。
但硬著頭皮離家出走,又參了軍之後,混到現在執行危險任務的實戰部隊的現場指揮官,在軍中也沒有任何人脈和後台某種程度來說,她也並不適合當這個職業。
軍人是服務於國家意誌的手足,是這台巨大機械上的鉚釘。其中不應該摻雜個人的正義感與道德號角都明白。
但明白歸明白,能不能真的遵守這種覺悟,就是完全的另一回事了。
號角貼近羅真一步,一直到兩人的身體都快緊貼上的程度。
羅真嗅到了她漂亮金發上飄出的洗發水味道,和德克薩斯的味道一樣。
畢竟她們用的都是自己買的魯珀族專用護發水,這段時間都在同一間屋簷下同吃同住,她的房間更是隻和自己與陳暉潔的婚房隔了一堵牆。
這就有種號角也成了自家好兄弟的感覺,讓羅真頗為愉快。
號角當然不知道這大豬蹄子聖子在想什麼或者說就算知道了,也還是裝作不知道。
她踮起腳尖,用會被新婚太太誤會的姿勢,在羅真耳邊輕喃
“聖子陛下。我請求您保護好推進之王殿下,和塔露拉殿下。”
“她們都是政治鬥爭的犧牲品。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她們就這麼沉默著被抹除存在。這世上不應該有被秘密抹除掉才好的人,就算要做什麼,那也該是全體民眾決定的事情。”
羅真“嗯,我答應你。我當然會保護好她們,因為我喜歡她們嘛。”
這聖子眨眨眼,當著幾步之外的新婚(未婚)妻子的麵,就敢對彆的女人公開示愛了。
這讓號角都忍不住被逗樂了,如今都已經對這聖子的性格被迫習慣了。
而在號角輕笑著聳動肩膀時,羅真也把頭埋進她芬芳的金發中,回答道
“你剛才說,要做什麼也要看民眾的決定。這意思就是你也明白,也許有一天,你還是會對她們中的其中一個,甚至兩個人都敵對。”
“是的。”
號角沉默了一瞬,最終還是選擇坦陳的點頭。
號角早就說過自己的決心,她效忠的是維多利亞本身。
王權沒有永恒。
就像曾經雙翼遮蔽天空的德拉克紅龍,最終還是被擁有了人心的阿斯蘭獅王聯軍擊敗,被迫屈辱交出一半王權一樣。
紅龍和獅王的鬥爭從未結束,雙方都想將對方徹底掃進曆史的塵埃中。
再然後,他們中的勝利者還是會犯錯,然後被下一個更適合的人推翻,或者王權這種形式本身就該革新了。
號角對這種流變本身看得很開,從未對某個個人,或者某個種族的愚忠。
這也和號角從小接受的教育有關。
畢竟她不像祖輩那樣,親身體驗過阿斯蘭王權最鼎盛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