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的天使聖子!
年和夕。
令。
司歲台、禮部,現在又要加上行裕鏢局的這些人。
和歲獸家二哥有關的這些人,現在都聚集在這尚蜀城中。
這是單純的無巧不成書?
還是那個傳說中的臭棋簍子,以天地為棋盤的其中一手?
羅真總感覺自己快接近了什麼,但又誤會了些什麼。
按現在所知,羅真認為那二哥是想找到躲著他的令。
也是令主動告訴的羅真,說那二哥想要對歲獸本體取而代之,掌控自己的命運。
令本人雖然是逍遙自在,對大多數事情都無所謂的。
但為了逼她出手,那二哥必然是沒有下限,任何手段都能用的出來。
所以禮部和司歲台才在這裡,是他故意引導這些人到這裡來的。
那二哥以自身為餌,引誘大炎朝廷的對立激化,構成了司歲台打算一意孤行用強硬手段、禮部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們的局勢。
那家夥有著哪怕司歲台真的動手,也能反殺他們的自信。
到這裡為止,這幾方的動機和做法,羅真都能理解。
但是。
行裕鏢局的這些人,是為什麼入局的?
羅真繼續說道
“鄭掌櫃。你說當初追殺你們的那些賊人,到頭來也沒查到身份,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人確實是憑空冒出來的,或者說是畫出來的。”
——這下就不止是鄭清鉞他們摸不著頭腦了。
畫中世界的夕寶本寶,嚇的一把抱住黎,匆忙解釋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羅真當然不覺得夕會和這件事有關,隻是提出這種可能性而已。
鄭清鉞、尚塚和杜遙夜。
這幾個人,和歲獸完全無關。
雖然他們多少算是武林中人,但和司歲台禮部這些人一比就差太遠了,隻是平民百姓而已。
但他們確實最早接觸過那老二的人,在十年前就被他算計進去了。
老二對這些普通人下手做什麼?
坑害行裕鏢局一把,這件事對他有什麼好處?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這隻是那老二181個魂器的其中一個小事。單純是順手利用了行裕鏢局一把,根本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但羅真總感覺,自己還不夠了解那個被年、夕、令都很嫌棄的老二,對他的最終目的依然有些認知偏差。
而在羅真暫時放下思緒,想請鄭清鉞和尚塚一起吃頓飯的時候。
客棧外傳來腳步聲,響起一個外地口音的男人聲音
“奇了怪了。我聽說這行裕客棧,應該是遠近聞名的老店才對啊。怎麼這大白天的,卻閉門不做生意啊。”
啊。
羅真看到這走進客棧的男人,也吃驚的站了起來。
那是個先民血統的男性,和龍冱門的魏彥吾一樣是龍族,甚至連年齡都差不多。
但在個人的感覺上,比起一看就不好惹的魏彥吾,這個老男人就要隨和許多,甚至隨和到有點江湖騙子的感覺了。
羅真率先開口
“鯉先生?你怎麼到尚蜀來了?”
“這也是我想問的。”
名叫鯉的中年老龍咧開嘴,露出輕巧的笑容
“上次和羅真小子你見麵,還是你和陳暉潔陳sir的婚禮酒席上吧?我還以為你和她結婚後,要麼是回拉特蘭,要麼就是去京城過好日子了呢。怎麼會跑到尚蜀啊,所以這是蜜月旅行?那就祝早生貴子啦~。”
這老鯉,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需要羅真用實際行動寫給他看。
就因為他這一點都不看氣氛的暴言,鄭清鉞和杜遙夜的殺氣都直接拉滿,父女倆的視線都快把羅真燒穿了。
尚塚“你們聊,我先走了。”
察覺到危險的尚師傅,連和鄭清鉞的恩怨都先放在一邊,趕緊捂著隱隱作痛的鼻子溜了。
在短暫的修羅場之後,羅真又給老鯉也上了杯豆漿。
這搞得像他才是這客棧的掌櫃似的,招待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等坐定後,羅真開始自我介紹
“鯉先生,這位是鄭清鉞鄭掌櫃,這家客棧的老板。旁邊這大美女是她的女兒,杜遙夜小姐。”
“然後兩位,這位鯉先生是我在龍門的老朋友。因為工作上的交集,我們接觸也挺多的。遙夜你不是想做萬事屋生意嘛,那他也是個很好的學習對象。”
“是這樣嗎!”
一聽羅真的話,杜遙夜頓時眼睛放光的興奮起來。
老鯉順勢摘下帽子,優雅又輕佻的低頭示意
“本人姓鯉,兩位叫我老鯉就好。羅真小弟是太抬舉我了,我隻是在龍門經營一家小小的偵探事務所,偶爾做些找貓、修燈、通下水道的雜活而已。這是我的名片。”
嘴上謙虛著,老鯉遞名片的速度可不含糊,指間像變魔術一樣就變出了兩張黑金燙字的名片。
順便一說,羅真還有些多餘的沒說。
就是老鯉偵探事務所裡好幾個年輕人,現在也都在羅德島幫忙。
特彆其中有個叫槐琥的女大學生,和羅真關係也混得很熟。
以前在龍門的時候,羅真還托她的關係進大學調查點事情,然後順勢就睡了一夜。
那時候正好是冬天,毛茸茸的槐琥相當的保暖這些小事就先不談了。
簡單的介紹結束,羅真馬上說起正事
“鯉先生,你為什麼會來尚蜀?肯定不是單純來旅遊的吧?”
鯉“怎麼說呢。工作內容本該保密,這是乾這行基本的規矩。但看小子你們的樣子,現在這尚蜀城並不太平對吧?”
老鯉很快收起了自己輕佻的表情,那比魏彥吾帥多(?)的龍頭認真起來
“詳細情況我就略過了。總之是我一個老朋友,托我帶一樣古董物件來給他。那東西當時剛好被幾個小賊帶到龍門,槐琥就輕鬆撂倒了。然後我就千裡迢迢,給那許久未見的老友送來,僅此而已但看反應,你們應該知道更多吧?”
老鯉那雙鬼精鬼精的眼睛,光是從在場三人的臉上一提溜,就察覺到這事情有更多內幕了。
最先是鄭掌櫃出麵,一臉複雜的撚著佛珠
“鯉先生。如果沒猜錯,您的那位老朋友就是尚蜀的知府,梁洵梁大人對吧。”
“實不相瞞,我本於梁大人互通,要趁機從您手中將那件古董也就是那黑色酒盞奪走的。梁大人需要用一種方法,讓您這個無關人士意外的將酒盞丟失,以此達成朝廷大人物的委托。不過當然,這件事到現在,早就做不得數了吧。”
對鄭掌櫃的自白,老鯉本該是一頭霧水搞不懂的,但此刻僅僅是沉默的喝漿。
羅真深知老鯉的為人,知道他可不是什麼過江遊魚,而是貨真價實躍過龍門的鯉龍。
他的識人本事,在羅真認識的人裡都是數一數二的,屬於是超級人精了。
所以恐怕在他接下梁洵委托的那一刻起,就知道這位梁洵知府不委托專業人士,而是特地找自己這個十幾年沒見過麵的老朋友辦這件事,肯定是有難言之隱的。
而在聽到鄭掌櫃的自白,知道自己這個老朋友,原本是想拉自己來背黑鍋時,他會是什麼心情呢?
羅真“我見過那位梁知府。他現在正和一位美女打得火熱,每天金屋藏嬌過得好開心了。等會兒我就和鯉先生你一起去找他,順便請你們吃頓飯吧。”
老鯉“羅真君。你這句話,是我今天聽到最讓人開心的了。”
老鯉露出了很危險的笑容,當下就把什麼兄弟啊人情啊都忘了,隻打算去好好懲戒一番那個為官不仁(?)的家夥。
所以嘛。
羅真收起笑容,表情認真了不少
“鯉先生。能把你運送的那件酒盞,給我看看嗎?”
“當然,請。”
老鯉對羅真報以完全的信賴,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小的木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