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麗麗反過來給她倒回一杯酒,舉起手中的酒杯,作出一副準備乾杯的樣子,用妖媚的眼神對她說:“放心吧,我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兩人在酒吧裡乾杯,隨後又擁抱起來。
辛可婷對眼前的事物感到萬分的惆悵與不知所措;夏麗麗則是一副充滿計劃的狀態。
熱血澎湃的音樂在此時此刻快要爆發了……
經過第一次的開庭審理,朱迪斯逐漸開始發現,這個夏檢控官的控告手法實在是令人耐人尋味,她完全摸不到對方的潛在對策在哪。
在庭上對峙的時候,她隱約感覺到對方的那股自信滿滿的氣勢。因此她不能再怠慢下去,她必須要控製局勢,目前她已經處於下風,她可不能讓自己一直這麼被動下去。
在法律界,朱迪斯大律師可是百戰百勝的。
葉楓坐在她對麵,很懶散地伸了個懶腰,故意地調侃她:“哎呀,你知道嗎?我前前後後接了那麼多官司,也做過其他律師的助手,這一次是最清閒的。”
“但是,要研究的文件是最多的,光是控方的證人名單就已經夠嚇人了,三四個證人耶。”
朱迪斯藏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性格,很嚴肅地對待這一現象。
“沒錯,我們目前最大的不足就是,證人不夠。”
葉楓提醒她:“不是不夠,根本就沒有。沒有時間證人也算了,他連稍微能夠給陪審團與審判者一點信息的證人都沒有。”
“
例如品格證人,又或者可以證明他沒有謀殺動機的證人,他統統都沒有。沒想到堂堂一個優秀的音樂家,竟然連一個正正經經的朋友都沒有。”
朱迪斯憂心忡忡地說:“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高處不勝寒吧。看來我們得想個辦法,總不能到了辯方證人環節,我們隻能讓約翰自我辯護吧?”
葉楓無所謂地說:“有何不可,自我辯護的案件獲得勝訴的案例又不是沒有,隻不過我擔心他沒有那麼幸運而已。”
“如果真的沒有證人,那我們隻能儘力讓控方證人的供詞也無法被陪審員接納。”
葉楓不太自信地回應道:“哇,這事情恐怕沒那麼好處理。首先我們可以看看控方證人列表的第一個證人就是樓下的管理員,他可以很清楚地指出。”
“約翰曾經去過案發現場,並且逗留了一定的時間。這個證人呢,其實真的不好推翻,不過你倒是可以找到足夠的疑點,你唯一可以做的也就隻有這些了。”
朱迪斯陷入了沉思。
葉楓又再次提醒她:“還有一件事,你應該知道約翰與死者之間的關係吧?不是表麵的關係,而是更深一次的關係,這也是控方起訴約翰的一個重要關口。”
朱迪斯頓時感到壓力巨大,隻說了一句:“容許我再想想,不過在此之前,我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對策,所以你先離開吧。”
葉楓好奇地問:“嗯?現在就要下逐客令
了?”
朱迪斯麵不改色地說:“同一番話,我不喜歡說兩次。”
葉楓隻好灰溜溜地離開了。
他離開朱迪斯的公寓,站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上,他還在尋思著待會要去哪裡,比較現在距離天黑還很早,他可不想回到那個令人瘋狂的出租屋裡。
就在他對接下來要去哪裡感到一籌莫展的時候,原來接下來的時間已經有人為他安排好。
一個男人朝他走過來,帶著命令式的口吻:“我們老大想見你。”
他好奇地問著:“你們老大?”
在他漫長而並不光輝的律師曆史上,他貌似很少為黑道人物處理過官司……
好吧,換一個說法,不是沒有處理過,而是沒有打贏過一場像樣的官司,因而得罪了很多的黑道人物,但礙於這是一個法製法治的社會。
哪怕是黑道人物也不敢對律師做出很過分的行為。因此他從來不怕任何形式的報複行為,但沒想到真的有人敢挑戰法律,親自找上門。
他還在納悶著是誰那麼大膽,對方就已經迫不及待地告訴他名字了。
知道對方的身份以後,他就再也不害怕了。於是他便肆無忌憚地跟對方走了。
一般的黑道人物都很愛耍酷,就喜歡躲在車裡談話。
車旁邊的保鏢對他進行了搜身以後,方讓他靠近那輛車。他一進去就看到了久違的一張臉——那是屬於瑪格麗的一張憂鬱的臉龐。
自從上一次的謀殺案件結束以後,他就一
直沒有找瑪格麗,因為對於他來說案件已經結束,他沒有必要接觸黑道人物,但是瑪格麗已經找了他兩次,他都神一般地躲開了。
沒想到今天他還是避免不了這個女人的糾纏,他也搞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纏上他了。難道是因為葬禮上的白玫瑰觸動了她內心的一根弦?這很難說。
為了避免這種曖昧的關係持續下去,他必須要與她保持距離。
“瑪格麗女士,真高興看到你。”這是他在社會人際交往的設定台詞。
她貌似不太高興,望著前麵的馬路,慢悠悠地說:“很高興看到我?不見得吧?我找了你兩次,你都沒有理我。”
他推了推眼鏡,臉不紅,心不慌地說:“最近社團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對於忽略了你的感受,我真的很抱歉。”
她提高了說話的聲音:“不知道你是混哪個社團的呢?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他很及時地回應著:“我與你的丈夫是好朋友,你也沒有見過我,很正常的。我是其他社團的,也不代表你真的要見過我吧?對不對。”
隻見她摘下太陽眼鏡,頗為傷感地說著:“庭上的判決……很老實說,我不是很滿意。那家夥殺了我的丈夫,不應該被判誤殺的。應該判他死刑,否則死去的人該如何安息?”
此時他心裡突然有點慌張了,猛地吞咽著:“雖然我也很不服氣,但庭上的結果是最公正最具法律效應
的,我想,這個判決是基於法律秩序下最理智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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