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狂沒有罵陶彬,話卻說得很嚴肅,也說進了許穎的心裡,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個顧輕狂雖說是個男人,可是對陶修真的是一等一的好,明明他們一直沒給好臉色他看,可是為了陶修,他願意忙前忙後,從不說苦喊累,反而還心疼陶修。
除了不是女人外,哪兒都好,許穎非常遺憾地想著。
陶彬嘴唇顫抖了一下,顧輕狂接著道:“你們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敢把我帶回家嗎?你們知道這些年,他一個人是怎麼走過來的嗎?你們知道他背負了多少、承受了多少嗎?他不能對任何人傾訴,連家人都不能!我不是刻意抬高自己,但我真的想問問你們,我愛他,願意和他麵對一切,你們作為他的家人,又曾為了他做過什麼?”
顧輕狂不怕陶修的家人會如何看待自己,生氣也好,惱怒也好,不同意也好,沒關係,隻要陶修不離開他,就沒問題,至於家人,搞不搞得定其實根本不影響他們的感情,顧輕狂隻是不願意看到陶修孤寂的雙眼,不願意讓陶修羨慕自己的兄妹情,希望陶修提起家人的時候也能輕鬆、快樂一點。
如此而已,就算得不到認同,得不到諒解也沒關係,顧輕狂會用所有的愛包圍著陶修,不讓陶修有一點不舒心,雖然沒有家人的祝福,這份感情難免有遺憾。
顧輕狂真的不在乎,從始至終,他隻在乎陶修一個人。
陶修如果累了,不想繼續下去,他會點頭同意,如果陶修願意堅持,想求一個好結果,他便會陪著陶修,所有的一切,幫他分擔。
顧輕狂看著陶彬和許穎紛紛低下頭,話隻需要點到即止,顧輕狂本來就是一個冷麵冷心的人,全世界令他在乎的人也沒幾個,陶修、顧輕雅、薑宸,也就這麼幾個人,除了他們,顧輕狂對誰都不屑多說一句話,連個表情都不願意給。
顧輕狂就是要讓他們明白,如果他們的身份不是陶修的家人的話,他和陶修根本就不會挖空心思掏心掏肺地對他們好!
顧輕狂說完便離開了,他不願意讓陶修等太久,陶修看到顧輕狂出來,抬頭朝他笑了笑,顧輕狂低頭親著他的嘴角,“彆難過。”
“沒事,你陪著我呢。”有你陪著,什麼事都沒有。
陶修很安心,從沒有一刻這麼安心過。
兩人踏出醫院大門的時候正好碰見剛放學過來的顧輕雅,顧輕雅一看到顧輕狂臉上的傷便吃驚地問道:“哥,你怎麼掛彩了?”
“沒事,一道小口子。”
顧輕雅圓圓的眼睛滴溜地轉著,這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是不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待會兒我去探探他們的口風,給你們說說好話。”
陶修笑了,“多虧了你,晚上把花花叫過來,我給你們做壽司吃。”
“耶!謝謝大嫂。”顧輕雅背著她可愛的背包,一蹦三跳地進了醫院。
誰也不知道顧輕雅對陶修的家人說了什麼,總之從那天過後,他們還是照常相處,隻不過陶彬的脾氣好了許多,許穎也沒有再說什麼。
陶修和顧輕狂一個上班一個上課,顧輕狂晚上還要工作,大概是薑宸的身體已經好了,所以又給顧輕狂接了幾個項目。
兩人最近都很疲憊,卻又過得十分充實。
顧輕雅每次到醫院總會跟許穎聊天,說得最多的就是她有一個全天下最好的哥哥,說他哥哥不久前才娶了大嫂,大嫂對她也好得不得了,還會跟蘭兒說她哥哥和大嫂的愛情故事,顧輕狂和陶修之前發生過什麼,顧輕雅並不知道,顧輕雅說的,是平時在家裡自己看到的那些小溫馨小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