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誠遠雖滿心不悅,但也不敢輕舉妄動,隻是耐著性子將他又送回原處。整個過程,薛誠遠心中憋著一股鬱氣。
對於這種局麵,薛誠遠既無計可施,隻能選擇暫且退一步。但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去,他的腦海裡滋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讓他受挫,吃了些苦頭,待到教訓了他之後,薛誠遠才好站出來擺平一切,以便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這一天,趁劉虎出門辦事,薛誠遠刻意親身赴約。途中,劉虎心情頗為愉快,一副如魚得水的模樣。
“嘿,臭傻瓜,看我什麼時候揭穿你,等咱們到了那兒,諒你也死翹翹了。”他在心底咬牙切齒發狠,對於企圖奪他所愛的葉磊恨得不行。
畢竟他知道,這個對手是江城首富的兒子,身份尊貴無比,就算自己也不得不當場,避開鋒芒。而現在有了依靠,他決心一拚到底。
“該死的,老子即使丟了小命,也要讓你付出代價。”劉虎心聲低吼,恨不能將葉磊活生生撕碎。
憤怒愈加深重,劉虎忍不住罵道。“虎哥,前方就是海寧市最頂級的五星酒店。”
駕駛座上的小弟忽然指向遠方提醒。“好的,停車,我們就在這裡下車。”聽到此,劉虎眼神一亮,立刻命令。
他們來海寧大酒店的目的就是此地,需要尋找線索並獲取更多信息,從負責人員嘴裡獲得關鍵情況。迅速地,他們進入酒店大門。
“先生,歡迎光臨,有預訂嗎?”迎賓人員禮貌詢問。
“少囉嗦,我要見個人!”劉虎怒氣衝衝打斷,對這種場麵早已司空見慣,並不屑回應。
然而接待被嚇得微微失色,隻是一份職業操守使她保持冷靜,沒料到會有這樣粗魯之人。
這時,一道刺耳的嘲諷聲響起:“哎喲,這不是我們的大虎哥嗎?今天這是順哪陣風刮來的?”隨即而來的一幫黑西裝男人冷冽地盯著劉虎。
劉虎麵色陰沉,警告。“黃毛,我警告你,少亂說話,不然彆怪我翻臉無情。”
名叫黃毛的年輕人嗬嗬一笑,絲毫未放在心上:“虎哥這就不對了吧,怎麼說我都不會亂說,這裡是海寧大酒店。”
看著這變化莫測的氣氛和眼前的男人,劉虎明白自己的立場,“虎哥,我們要與葉總有重要事商量,還望你配合。”
站在黃毛旁邊的精悍寸頭男子此時說話了:“黃濤,你……”見到此人,劉虎雙眼通紅充滿憤恨,目光緊緊地釘住他。
“虎哥,咱們恩怨日後算,今日就按下不表。”黃濤從容笑道。
聽到這裡,劉虎深吸一口調整情緒,壓抑著怒火:“走!”
他悶聲道,領先走進酒店。“虎哥,稍等片刻。”
就在他們即將步入酒店時,一道耳熟能詳的聲音突兀地傳入耳邊。薛成遠與辛茂典毫不遲疑地擋住了這群人。
"薛成遠,你什麼意思?懷疑我們老大‘虎哥’嗎?"寸頭男子麵帶慍色,大聲質問。
薛成遠神情冷靜,冷冷地笑道:"黃鵬,你忘了嗎?當初你在賭石場騙錢的時候,你曾立下過什麼誓言?"
"彆無事生非,薛成遠。這與我無關。"那名寸頭男瞬間變得警惕,堅決否認。
薛成遠不屑地冷笑,尖銳地反駁:"‘與你無關’?你當我嗎?"他說得毫不留情。
"我們這次海寧行動不能透露給任何人,這點你應該明白的,薛成遠。"黃鵬聽見這話時表情掠過一絲慌張,旋即迅速鎮定。
薛成遠微感訝異後,眼眸驟然緊縮,露出驚訝之色。他對黃鵬的意圖非常清楚——企圖嫁禍自己。
眼神冷冽如冰霜,薛成遠凝視對方,毫不畏懼。然而黃鵬似乎並未察覺薛成遠的警惕,嘴角勾起了諷刺,甚至有一絲嘲諷。
黃鵬盯著薛成遠不為所動,滿臉篤定的神色。稍後,薛成遠深深地呼吸一下,冷冷地道:
"黃鵬,你想清楚,這是違法的事情。我警告你,後果並非玩笑。"
他的提醒與威脅意味明確,警告黃鵬一旦敗露將麵臨何種嚴重後果。
黃鵬滿不在乎地笑起,仿佛毫不畏懼地說:"隨便你怎麼說,跟我無關。"
薛成遠聽到此番言辭,嘴角上揚,目光眯細如隙。他轉向辛茂典示意,後者立刻拿出手機撥打號碼:
"喂,建哥嗎?現在立即調人去海寧大酒店錄下黃鵬的一切。記住,不要走漏風聲。”
掛了電話,薛成遠微笑轉身,道:"原來你也早就準備好應對措施了啊。"
他話畢,轉身走向樓梯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