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霍雨浩喉結滾動了下，目光凝固。
“沒錯，就是神。”
蘇落衡走到他的身旁，拍拍肩膀，“武魂融合技百分之百融合，對於我們來說難以左右。但對於高高在上的神靈來說，卻易如反掌。”
“融合與否，皆在他的一念之間。抹除記憶，換個芯子也同樣如此。”
“至於這位神靈，你應該很熟悉。昊天宗，王冬兒額頭上的金色三叉戟，鬥羅大陸萬年以來第一位登頂神界之人……”
“海神……唐三？”
蘇落衡似是看出霍雨浩心中所想，下一句話就宛如驚雷般轟擊在他耳畔，再也無法逃避。
“所以，位麵之子擁有著最為璀璨的光芒，但同時也注定伴隨著無儘的風險與災禍。他們的存在，就像是天空中的星辰，不斷引來各路宵小窺伺、暗殺。”
注意到對麵投來的目光，霍雨浩心中一緊，神情變得不太自然，蘇落衡這番話，貼切的仿佛就是對照自己描述的一般。
“為什麼每一次危機，你都能逢凶化吉，一次次的獲得機遇？”
“不對，不對！假的，都是假的，你在騙我，你說的這些全都是假的！”
“而神界，就是鬥羅大陸這方位麵的敵人，它們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毀滅大陸。在我們的時代前，已有無數人類文明滅亡於諸神之手。”
“為什麼堂堂海神，修羅神唐三會選擇你？”
頓了頓，蘇落衡看向霍雨浩，“他們輕而易舉，就能達到普通人一生都無法觸及到的高度。常人難以遇到的奇遇，在他們身上，卻如同吃飯喝水一般簡單。甚至還有可能會帶領一個時代崛起。”
蘇落衡停頓了一下，目光平靜的注視著霍雨浩。後者的呼吸變得越發粗重。
畢竟那是萬年前的存在，並且早已飛升神界，他又怎會再和鬥羅大陸另起瓜葛？
頓了頓，蘇落衡似是同情的看了眼霍雨浩，“唐舞桐，便是唐三的女兒。而你心心念念的王冬兒，隻不過是唐三從他女兒身上，分離出的一絲意識而已。”
自己，竟是位麵之子？
他，霍雨浩，一個先天魂力一級半，勉勉強強才成為魂師的白虎公爵府棄子，竟搖身一變，成了那應運而生，承載位麵希望的位麵之子？
那雙深邃而內斂的眼眸，仿佛洞察了所有真諦。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沒道理的，沒道理的！”霍雨浩倒退數步，直到撐在桌案上才勉強站穩身體。
“位麵之子？”
“唐三，這位萬年前的位麵之子。他的選擇就是後者。飛升神界，成為整個神界獨一份掌控海神，修羅神雙神位的神王，神界掌權者之一。”
他不斷地搖頭，否認蘇落衡所說的一切。自己隻不過是白虎公爵一個微不足道的妾生子，就算死在星鬥大森林都無人在意的小人物。
“位麵……之子……”
“而有的位麵之子選擇逃避，為求自保放棄了自己的使命。帶著位麵所給予的能力，轉身投入了敵人的陣營。成了他們的爪牙。”
“霍雨浩，還不明白嗎？”
“是……來自於一個古代魂導文明的遺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