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石能感覺到,這個人防備著自己。
緣何如此,卻搞不清楚。
聖城旗幟下那麼多人,沒有彆人像他這樣。
隻此一人,彆無其他。
心中嘀咕。
“奇了怪了,我得罪你了嗎?……”
有點搞不清楚啊!
這人和自己有仇一樣。
不讓靠近,還要殺自己,源自何處,不知道啊!
“再要靠近,殺你……”
年輕人越眾而出,點指岩石冷笑連連。
手搭劍柄做威脅狀。
一臉嫌棄的樣子。
頓時讓岩石明白了。
沒啥仇恨。
看不順眼而已。
就是因為人家看穿了自己過來要耍陰謀。
害怕自己成功,所以攔著。
隻是一個猜測,可人家的忠心驅使他如此。
明白為什麼了,岩石卻是笑了。
這樣的行為無異於自尋短見。
無憑無據,你能說服誰?
給自己徒惹麻煩而已。
問題就是你是忠心可鑒,沒人欣賞你的作為。
注定的徒勞無功,還惹一身騷,何苦為難自己。
但是此人沒有意識到,或許有著一時衝動在裡麵。
所以不讓靠近,不讓接觸。
說真的,岩石還是蠻欣賞這個人的。
這個人的眼光有著獨到之處,常人所不具備的能力。
由此可見,此人在某些方麵高過聖城所有人。
厲害了。
可惜這個人不受待見,說的話沒有啥分量。
如此再厲害也是白搭。
反而越發令人討厭。
癡人傻瓜一個。
而他還不自知。
隻能說可惜了。
這樣的人注定沒有好下場。
敵人太多,不僅僅外人成為他的敵人。
甚至就是原本的自己人都會暗中使絆子。
試想這樣的人還有好日子過嗎!
聰明過頭,不會做人。
“哦!你是何人,能代表他……越俎代庖啊!……主弱仆強可不是好事啊!”
岩石冷然麵對,話裡帶刺。
讓聽到這話的聖城眾人全都麵色一寒。
這樣的話可不是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那個酷似墨乞兒的人聽的。
岩石知道,隻要一點點,走心了。
那麼這個人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就能讓這個人在這裡萬劫不複。
雖然自己欣賞此人的能力,但是來壞事,就不能容忍。
必須讓你知道麵對的是何人。
所以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陰陰的來這麼一句。
就是知道他們之間貌合神離。
既然如此,讓你知道知道啥叫厲害。
當麵離間,這種狀況也是沒誰了。
年輕人臉色大變,扭頭看酷似墨家兄弟的那個人。
岩石可以看穿這個人此刻的內心深處已經是波瀾起伏。
被自己胡說八道的一句破了心境。
差點暴起發難。
奈何不敢。
他忌憚的不是岩石而是那個酷似墨乞兒的人。
他要是敢此刻對岩石發難,那麼就坐實了越俎代庖的嫌疑。
甚至就是主弱仆強的具體表現。
聰明如他,不得不強壓怒火,還得表現出來對那個酷似墨乞兒的人的恭敬。
“恐怕他們之間真有問題啊!……”
岩石心中暗想。
這是一種可以利用的關係。
“我墨雲起豈是你說的那種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年輕人大聲嚷嚷,看似衝岩石說話,實際已然是對自家人的一種表態。
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隻不過沒有用的,隻會越描越黑。
此刻的他已經摘不清了。
“嗤,心虛了而已!”
岩石不屑地一聲,形同晴天霹靂。
有著火上澆油的作用。
“你……”
年輕人怒目圓睜,欲噴火一般。
“哈哈……果然是心虛了……是吧?……此人不堪大用啊!”
岩石狂笑不止,點指墨雲起,當麵說他不堪大用。
就是要與實際反著來。
其實這個人才是有大才的。
可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卻不能憐憫,甚至要置其於死地。
讓他們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如此才能有利自己。
和小爺我作對,就要有死的覺悟。
差點把墨雲起氣死。
三言兩語,卻真的有可能離間了自己和他之間的關係的。
不,已經成功了。
從此以後,再不能得到重用,甚至有可能……
墨雲起不敢往下想了。
瞅一眼岩石,都有點後悔了。
乾嘛要衝到前麵呢!
平白惹一身騷!
而且還是洗不去的那種。
可以說從此以後自己完了。
再度扭頭去看酷似墨家兄弟的那個人。
眼神之中已經有了悲哀,甚至有著幾分恐懼。
岩石看的仔細,心中樂壞了。
有用!
叫你一上來就和我作對,現在好了,難過了吧!
小樣兒,還嘚瑟麼!
哼,往後的日子還要難過,由此產生的隔閡,再不可能消弭。
不換主人,從此以後就算完了。
不是自己尋死也會被人弄死。
“你走吧!不要在此廢話了,我墨三不需要。”
那個酷似墨家兄弟的人衝岩石發話。
一副冷冰冰的麵孔,沒啥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