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月麵上一僵莫名有了一種被人抓奸的錯覺,她結結巴巴問道:“你怎..麼來了。”
他不作答,反而冷哼道:“看來你適應的挺好啊,這才來盛京多久,就已經學會南地貴女的奢靡做派了。”
看他陰陽怪氣的模樣,謝風月頓時也沒了好氣,可礙在這裡女郎繁多,她也不好意思當眾不給他臉麵,於是她輕輕柔柔回道:“郎君,怎麼知道我來這裡了?”
“你作何管我,你才搬府,府中庶務就摸清楚了?賬目那些都對好了?府中仆役都安排好了?怎麼就能來這些地方呢?”他越說聲音越低沉,說到最後連謝風月都不禁懷疑起了她是不是真的做的不對了。
她也就隻有一瞬間的懷疑,下一秒鐘,她就清醒了。
關他什麼事啊,她府中的庶務,她府中的賬目仆役,與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處去了,他嘰嘰歪歪些什麼!
謝風月坐正了身姿,認真回道:“郎君,你這般冒冒失失闖進來,就為了問這些嗎?今日可是寶陽公主設的筵,你有沒有將皇室威嚴放在眼裡呢。”
她將目光轉向寶陽,示意她開口。
寶陽卻是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後將頭偏了偏,一副我不知道,彆問我的模樣。
公子衍收著的怒火,有了決堤的跡象,他冷然看向謝風月,低問出聲:“你現在還不回府嗎?”
謝風月摸了摸還沒坐熱的墊子,再看了看林齊舒祈求的表情後,搖了搖頭。
“你果真沒有心!”他丟下這句話後斷然轉身,卻撞在一堵人牆上去。
“逸之,你怎麼跑女賓這邊來了?是想換女子嗎?”
來人虎背熊腰,肌肉紮實,身量竟比公子衍都高上了半個頭,一身士族郎君的裝扮被他穿的不倫不類。
謝風月柳眉一挑譏諷問道:“喲,原來郎君是在清風舍中見著的我,現下是過來串門啊。”
她少有這樣說話尖酸,屬實是被他那句沒有心給氣到了,這麼莫名氣的扣個帽子在她身上,她就算再有求於他,也不是能讓他搓扁捏圓的。
公子衍淡漠冷硬的表情出現的皸裂,他喉結滾動,一時間也是找不到話語來反駁。
他今日確實也是受了舊友邀請前來清風舍的,他許久未回京了,哪裡知道這麼個風雅的名字竟然是乾這種勾當的地方。
等他落座後,想走已經不行了,他被幾個友人兼師兄纏的脫不了身。
原本是趁著他們前去如廁趁機開溜的,結果一時走岔了道,來了女賓這邊,也怪他眼神太好,在這麼多開著的窗戶中,一眼就瞅見了謝風月的身形。
他酒勁兒上來了,任性而為直接進來質問了,可他也沒想到能被師兄找到啊。
房內氣氛尷尬的連同為男子的琴師摸都想找條地縫鑽進去了。
他乾巴巴開口:“你莫要胡說八道,我這是”
“是什麼?”謝風月雙手環胸,下巴微抬,一副質問的神色。
“我隻是同友人吃酒談事,並未要什麼人作陪。”
“哦~”她將尾音拖的長長,回了這麼一句。
公子衍不自在極了,他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明天公子衍直接對月女郎放大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