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月一一應下了。
二三.九五.二一三.一八五
林齊舒有些好奇了,這乾安還有對溯雪居士不感興趣的女郎?
林齊舒眨巴了下眼:“自然是好看,這可是溯雪居士的畫作,那畫原本是畫的雪中寒梅傲立,數十朵花各有各的風采,我這隻是選了其中幾朵做的花樣。”
一提及此,林齊舒就換了個語氣,她陰陽怪氣道:“去年寶陽從淑怡公主那兒搶了一副溯雪居士的畫作,連來我這兒炫耀了半月有餘,也不知道她那腦容量能搶去乾嘛,真是白瞎了那麼一幅畫了。”
謝風月對這些名士不感興趣,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不能體會世人仰慕名士的那種心態。
臨彆時她還依依不舍的囑咐謝風月多多來陪她聊天。
聰明人說話向來簡潔,葉綰知道她問多無益,謝風月也知道她多說有礙,兩人就這般默契的處於一種微妙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中。
“東風已至,待君行之。”
林齊舒憤懣接話:“白家好歹也曾是士族,雖說現在沒落了,隻剩下個二房舅舅了,可也不至於要把這唯一的外甥構陷成這樣啊,這種血脈大事,也能拿來誣蔑的,真是丟了士族的臉!”
回家後,謝風月先是去看看了葉綰。
“我臨摹了溯雪居士畫中的花朵樣式,討巧罷了。”
林齊舒倒是笑的豁達:“許是姐姐不愛畫作吧,溯雪居士可是盛京乃至乾安有名的名士,他書畫一絕,在書法上造詣也頗深,每當他一幅畫作或書法流於市,往往引得士族競相追捧,要不是他每年就隻有一兩副作品,我好歹也要收藏個十副八副的,狠狠的去壓一下寶陽的銳氣。”
正在這時,窗外又咕咕咕響起信鴿的聲音。
然她這次確實想多了,謝風月並不是來催她,而是來給她下達新的指令的。
話題被越扯越遠,謝風月心中舒了一口氣:“可惜我是個旁支,沒那個命能見著名士畫作可惜了。”
她現今住在了特意騰出來的跨院角房裡,她屋內煙霧繚繞,濃重的藥味直衝人鼻腔,讓人隱有作嘔的感覺。
“定國公夫人若是在世,知道她娘家這般所做作為肯定也是寒心不已,哎!”
她臉上適當的失落,讓林齊舒皺了皺眉:“胡說什麼呢,柔姐姐與我通信數日,其中不乏有個人獨特見解,怎麼就用旁不旁支的貶低自身了,再是旁支你也是大族旁支,可比那些出身不正的不知好上多少倍呢。”
謝風月莞爾一笑:“以備不時之需。”
收起紙張,將其折好放置在裡衣後才往外寶妝閣趕去。
對她而言,什麼名士都是過眼雲煙,縹緲的很。
“女郎是來催人的?”葉綰說話還是一如既往,冷冷清清又不講禮數。
這次來送信的鴿子它渾身雪白,身上沒有一絲雜色,豆大點眼睛滴溜溜的轉,小短腿也在窗欞上來回走動。
謝風月展開字條。
“明日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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