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藝快樂劃水,國家誇我居功至偉!
沈予微的劍招瞬息萬變,難以琢磨,時而猶如猛獸出籠,竹劍所指之處,銳不可當;時而如潺潺流水,涓涓細流,溫柔中暗藏殺機。
越到最後,湯卡發現沈予微的劍招越簡單,就好像是把附加的東西一件件扔掉。
“大方無隅,大器免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華夏武術的本源都是返璞歸真。”
沈予微收勢站定,道“我剛才打的招數都不是歸元劍的招數,可它們又屬於歸元劍。”
“拳招、掌法都是如此,這就是大道至簡,萬法歸一。”
湯卡呆愣住,腦海中不斷重複這句話。
“因為你師父失蹤,你被執念困住,你認為隻有走他走過的路,練他練過的招數,才是傳承,才對得起你的師父,以至於你無法再進步。”
“道就是不執著,不固步自封,並且越來越簡單。”沈予微將竹子扔給湯卡。
“第二點,你身手過硬,想要剛柔並濟,就不能一味追求力,有道是‘寧練筋長一寸,不練肉厚三分’,隻有練筋練氣,才能勁力內斂,鋒芒不露。”沈予微想了想,道,“我想你師父應該有教你調整氣息,充盈丹田的方法,隻是你現在練得少了?”
“是……是的。”湯卡偏黑的膚色使他即使臉紅也不太看得出來,“沒有師父的指點,很難進一步體會氣與筋一說,感覺太虛無縹緲了。”
沈予微將竹劍向外一擲,其穩穩落入土中。
隨後,沈予微打開手臂,右手在前,左手在後,擺好架勢後道“來。”
湯卡點點頭,握緊拳頭,向沈予微襲去。
兩人的身影快得就像兩道風,讓人看不清動作和身影,仿佛他們隻是被月光照出形態而已。
湯卡感覺,每次他的呼吸不對勁時,就會有一股力道輕輕拍打他的胸、背等位置,同時沈予微還會拉過他的手臂,讓他體驗到有氣力在筋膜中流轉,宛如多了一層盔甲在保護他。
正當他感覺氣海有些與眾不同之際,又是一掌直擊他小腹之處,凝滯的氣海頃刻間湧動起來。
他訝異地看向沈予微,目光中湧動著驚喜。
沈予微淡聲問道“現在感覺是不是不一樣了?”
湯卡激動地說不出話來,隻一個勁點頭。
沈予微繼續道“你之所以氣海凝滯,就是因為隻練了骨,疏於練筋,氣的練習必須建立在筋骨膜強壯的基礎上,這是《易筋經》裡的方法,不過想要達到筋骨強壯,至少需要再練個一年半載,急不來。”
“隻有佛心與道心皆存,才能修得真正的歸元之法。”
“你自己體會吧,能體會多少是多少。”沈予微剛才還一本正經,很快就懈怠下來,打個哈欠道,“我去睡覺了。”
沈予微離開後,屋外隻剩下湯卡和蟲鳴聲,那根竹劍在風中輕輕搖擺,竹葉柔軟,竹身挺拔。
湯卡走過去拾起竹劍,若有所思。
他坐在門檻上,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與星辰,就好像隔著遙遠的時空,看到了千年前的祖師爺們。
他思量片刻,幾步躍下台階,揮舞著竹劍,在月下練習起來。
空山上的明月還懸掛在最高處,公海上,明月已經緩緩落下,太陽從另一頭的海平線上緩緩升起,金色的光穿過舷窗,照進牢籠內。
金屬牢籠被拉開,軟得像一灘爛泥的人被草草丟了進來。
四周牢籠內的人看到這一幕,瞬時鴉雀無聲。
看守者掃視周圍一眼,用冷冰冰的英文道“這就是逃跑的下場。”
牢籠內的老人睜開眼,挪了過去,伸手探了探對方的鼻息,然後又摸了摸對方的關節處,發現都被打斷了。
他倒抽一口冷氣,這些人的行為再次刷新他的三觀。
此時對方太虛弱了,老人還不能馬上為他接骨,隻能先把人扶到不太潮濕的地方。
對方已經虛弱到連疼痛都喊不出來,隻能無意識地發出呻吟聲。
看守者瞥了老人一眼,不過高層有命令,他們要對這老頭客氣些,便沒有指責他多管閒事。
令他想不到的是這老頭居然敢得寸進尺。
“我需要藥,還需要有營養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