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當然不知道玄真心思,隻道是恩師出關,各方麵未曾恢複,再說師徒並不熟悉,自然少言寡語。
她哪裡知道,玄真對她修行路子瞬間了如指掌,無法給予準確指導,自己走的路子斷定無人能行,說了無用,不如不說。
吾道至孤——何人能受,不如不說。
姬箐取來客房令牌,讓雜役帶太掌門與琴姬入甲等客房。
隨後雪竹行禮告退,隻剩下玄真與姬箐,兩人對視一笑,她有些羞澀,玄真一把拉住她的手走出接待署。
姬箐笑道“師兄,跟我走!無數次盼著你回來,終於如願,不會再走了吧!”。
“嗯!不走了,這些年你辛苦了,沒能幫上忙!發財大計沒能實現,恕罪!…”。
“回來就好,若非師兄閉關,我想這公園一定是咱倆共同努力而成!那該多開心!後來都是本宮一個人撐了下來,如今一切都好起來了,師兄也回來了,我今日太開心了!”。
兩人穿過甲等客房區域,這有一片樹林,乃移植過來的百年龍爪柏樹,占據有兩畝地,走入深處玄真“障眼法,師妹,你…”。
“這是咱們的家,此地乃禁地,設一簡單障眼法,防君子不防小人!”。
兩人跨入障眼法,映入眼簾的是一棟豪宅,四麵圍牆,三層小樓,蓬萊白牆玉瓦風格、曲線山牆、飛簷翹角,如此遠離喧囂,求一個靜字。
玄真感慨愛熱鬨的姬箐,會選此地建一豪宅,或許燈紅酒綠看膩了,最終返璞歸真吧!
“師兄,好看嗎?本姑娘親自設計,讓高手煉器師親自出手之傑作!”。
玄真“你是說這屋子能移動?此乃仙器之物!”。
“當然,我還想與師兄雲遊四海,人在哪?家就在哪?”。
“說的好!人在家在!回家”,玄真不由得流淚,一個家字破了防。
推門入院之時,姬箐給玄真授權,以後出入自由。院子裡設施齊全,曬太陽,散步,品茶,秋千,投壺,還有牌桌,幾乎啥娛樂設施都有。
進入主樓廳堂,陳設古樸空曠,壓根沒打算迎客,所以沒設客廳,這或許是兩人的小世界,此處不會有人來打擾。
“有多少雜役維護這裡?”。
姬箐笑道“三十一人,都住在地下,這屋子,必須有人維護,沒事見不到他們,喝一杯還是現在上樓?”。
“來壺酒,家弄的不錯,挺講究的“。兩人前往廳堂矮塌坐定,姬箐從儲物戒指取出一壇佳釀,再翻出倆玉杯滿上,舉杯對飲。
玄真看著空曠的廳堂,牆上石雕人像油燈,頂上八顆夜明珠,也隻有這矮塌矮幾算是家具,其他啥也沒有。
“姬箐,這不夠熱鬨,冷冷清清的!慎的慌!沒人味…”。
“行,隻要師兄喜歡,明日保證讓你看到滿屋的人,這些年本姑娘喜歡安靜!所以才這樣裝飾”。
“這些年發生了什麼?有人欺負你?若是受了委屈說與我聽,回頭找他們算賬去!”。
“沒有!師兄彆誤會,我有掌門與太掌門護著,沒人敢給我臉色,況且咱也是年輕一代高手之一!”。
玄真“嗬嗬!師妹啊!你是不是對高手有誤解,師妹這資質…,高不了哪裡去,行吧!宗門裡你有靠山是真的!”。
簡單聊聊如何進金丹境界,所有的刻苦隻是輕描淡寫略過,真實的修為絕口不提,在姬箐眼裡,玄真就一廢柴金丹兵種,跑個腿,乾巡邏的那種。
不過,師兄又不用降妖伏魔,沒必要會什麼神通,能陪著自己就行了。擱以前他隻是個雜役,永遠無法修行,當時的自己照樣喜歡他。
有了金丹門檻,就能相伴五百年,餘願足矣,姬箐依然非常開心,師兄哪怕劣質金丹那也是金丹,能與自己在一起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