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義山?!”
“水院瘋了?”
“不過……也隻有水院敢上台了吧……”
“獨苗就這麼撒出去,水院還真不怕山窮水儘……”
“大師兄之間的對戰!這屆稷下之宴這是怎麼了?連讓人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啊!”
稷下之宴第四場,由火院大師兄葉思遠,對戰水院大師兄許義山。
不管對手如何,大師兄之間的對戰曆來是稷下之宴絕對的高潮,人們從之前意外中的陰影中脫出,生怕看漏一眼。原本不少偷溜出去的弟子也紛紛聽到動靜進場,而之前去休息的隻等看後半場的非稷下學宮學子的六國修行者也開始出現。
其中,就包括那對兄弟。
“我沒看錯時辰吧?”原本在二樓喝茶的趙光走下階梯,看著高台上的兩人對身邊的李稷道,“怎麼還沒到一個時辰,這兩位大師兄就杠上了?”
“每一年都會有意外發生,”李稷淡淡道,兩人坐進東吳的位置,而就在這個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台上的兩人身上。
一青一赤的兩隻戒指,在兩人的手指上閃耀。
“果然是你,”看著走上高台的許義山,葉思遠眯眼冷笑,“沒想到你會這麼快上來送死。”
許義山看他一眼,沒說話。
葉思遠額邊浮起一縷青筋。
他絕對是在想我們不是遲早要打麼。嬴抱月看著許義山心道。
某種意義上許義山也算是葉思遠的克星了。
許義山的特彆之處就在於他是一個沒有任何背景的大師兄。這個世界是無比真實的,高階修行者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因為這些人天生就能得到更好的教養和修行資源。就算不是世家出身,也大多是世家資助,或者渴望得到世家資助的人。
能得到世家看重,是出身一般的修行者進身的台階,比在初階中階大典上冒著生命危險拚殺要安全的多。
但許義山卻是其中的異例。
畢竟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要是真看重前途就不會加入水院了。
選擇水法一派的人都不太正常,這是修行界如今普遍的認知。
從陳子楚口中嬴抱月得知,從震山先生一頓飯把許義山招進水院,就沒有任何世家想要嘗試拉攏他。
在他得到水法劍傳承後,倒也有幾個,但按陳子楚的原話來說……就是許義山根本沒有回應。
“三年了,”嬴抱月身邊傳來陳子楚的低語,看著高台上許義山的身影,少年緩緩道。
“這是他拿到水法劍後,第一次代表自己的學院,站在稷下之宴的擂台上。”
“就憑這一點,”陳子楚看向身邊的嬴抱月,“我還是要替義山謝謝你。”
然而她沒想到嬴抱月不解地側目,“為何要謝我,我又不是為了他進入水院的。”
這人是忘記當初她和許義山打的有多激烈了嗎?
陳子楚一噎,耳邊傳來姬嘉樹的笑聲。
“你還笑……”陳子楚無語地看著走回嬴抱月身邊坐下的姬嘉樹,麵上神情卻忽然嚴肅起來,“嘉樹,你覺得誰的勝算大?”
空氣忽然一靜,姬嘉樹頓了頓開口道,“至少他們兩人劍,此時已經沒有多大差距了。”
紅霄劍和斷水劍都不是帶著真元和劍威的劍,也都契合各自的流派。
他能做的已經做了,接下來要看到,就是各自的實力了。
……
……
到底誰比較強?
同一時刻,所有人都在問這個問題。
因為高台上許義山和葉思遠兩人此時站著都沒動,圍繞著台上兩人,所有人議論紛紛。
“肯定是葉大公子,畢竟火院的大師兄可是激烈角逐選出來的,水院是什麼貨色大家可都懂的……”
“許久沒見過許義山這憨子動手了,都快忘了他怎麼樣了……”
“動手……等等,這兩人前天是不是都和一個女子對戰過?那女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