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給姬嘉樹擦汗的手停在他的喉頸間。鳵span
“你在說些什麼鬼話?”
他定定望著靠在岩壁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就算你現在燒糊塗了,這話我也不能當作沒聽見。”
“你當作沒聽見?你又是她什麼人?”姬嘉樹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是在以什麼立場來教訓我?”
“你還真把她當作你的人了?”
李稷一噎,“我……”
“一天天在她身邊晃,你以為我真的沒看見嗎?”
姬嘉樹閉上眼睛,像是吐毒一般開口。鳵span
“我眼沒瞎,我看得清清楚楚!隻是我想著忍一忍就過去,誰知道你愈發肆無忌憚,還真當我這個未婚夫是擺設麼?”
姬嘉樹猛地睜開眼睛,燒紅的雙眼在黑暗中望著李稷像兩團火,“你算什麼君子?彆把彆人的忍讓當作理所當然!”
“我……”李稷隻覺一陣寒風吹過耳間,如同置身冰窖。
如果說之前那句話足以讓他懷疑眼前這個姬嘉樹的真假,此時此刻姬嘉樹所說的話卻正戳中了他多日來的愧疚與夢魘。
不知多少次在噩夢中,他都聽見過相同的叱罵。
李稷一直覺得,會有這麼一天。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姬嘉樹冷冷望著他,“還是你覺得,隻要抱月不拒絕你,那麼都是她身有婚約不守女德,一切和你無關?”鳵span
李稷霍然抬頭。
“我沒這麼想!”
“那你是什麼意思?”姬嘉樹伸出手,一把攥住李稷的衣襟,“你昨晚,人在哪?”
李稷一愣,“我……”
“你在抱月那眼溫泉裡吧?”姬嘉樹冷笑一聲,“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嗎?”
李稷一個激靈,真真切切地僵住了。
外麵的雨不知何時停了,從岩壁的縫隙裡透入一抹月光,照在二人的臉上。鳵span
望著李稷僵硬的模樣,姬嘉樹露齒一笑,泛著潮紅的臉頰讓他的笑容顯得有些妖異。
“怎麼樣?抱月是不是沒有拒絕你?”
“她的身子,很香吧?”
“你夠了!”李稷額角暴起青筋,猛地捋下姬嘉樹攥著他衣領的手,一把將姬嘉樹搡到岩壁上,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李稷的黑眸中燃燒著怒火,胸膛劇烈起伏,“住口!”
姬嘉樹後背被壓在堅硬的岩壁上,全身都被天階修行者的威壓給籠罩,但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意。
“難得看見你如此惱羞成怒的模樣,”望著近在咫尺的青銅麵具,姬嘉樹輕笑一聲,“怎麼?給你做,還不給我說嗎?”鳵span
“你汙辱我,沒關係,”李稷望著他一字一頓道,“但不許你汙辱她。”
“嗬,我最討厭你這般嘴臉,”姬嘉樹嘴角的笑意消失了。他定定仰望著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口口聲聲為了她,好像這世上隻有你把他放在心上,隻有你有資格保護她一般!”
李稷呼吸一窒,“我沒有……”
“你當我是傻瓜麼?”姬嘉樹一聲怒喝打斷他的話,“在南楚的時候你尚且還能端著,出了東吳後,你簡直是肆無忌憚!”
“事實上如果沒有你,我們根本不會遇見那麼多事!”
“雪靈山上那幾個天階殺手怎麼會那麼輕而易舉的離開?莫不是那群人本來就是你叫來吧?”
“你和抱月單獨呆著的那幾天,你們乾了什麼?”鳵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