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沒記錯,剛剛嬴抱月好像還敲了八獸神的頭。詩span
“我……我該怎麼稱呼您……”姬安歌乾巴巴地望著黑衣女子問道。
“唔,叫蛇姨?”騰蛇思考了一下道。
蛇姨這個稱呼是不是有些嚇人?
嬴抱月有些一言難儘,騰蛇瞥了一眼她,改口道,“算了,就叫騰蛇吧。”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我這也不是本體,隻是個分身罷了。”
“分身?”姬安歌愣了愣。
“如果是前輩本體的話,我們現在應該都已經七竅流血倒地了吧,”李稷加了塊柴,忽然開口。詩span
騰蛇低頭看了他一眼,“話說我剛剛就想問了,你把他留在這裡要做什麼?”
她瞥了眼嬴抱月,“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新男人。”
“咳咳咳,”嬴抱月劇烈地咳嗽起來,擺了擺手,“你在說什麼呢?不是,他是自己要留下的。”
“我看你不避他就走出來了,還以為你不介意他在。”
“是麼?”騰蛇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到李稷身上,目光變得冷肅起來。
“說起來,小子,我們見過好幾次了吧。”
李稷平靜地抬起頭,“隻有兩次。”詩span
兩次?
嬴抱月愣了愣,除了在瀾滄海那次,還有哪次,難道是說那次在南楚跳祭舞的時候?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李稷看了她一眼道,“之前在東吳亡者海,前輩也來過一次,那次你暈過去了所以不知道。”
“你果然能察覺我的氣息。”騰蛇定定望著坐在火堆邊的男人,“小子,你師父是誰?”
李稷靜靜道,“東吳國師,東方儀。”
“不對吧?”騰蛇的豎瞳中閃過冷意,“東方儀那個老古板可教不出你這樣的人,你的師父到底還有誰?”
李稷沉默了一瞬,眼角餘光忽然看了嬴抱月一眼。詩span
嬴抱月被看得莫名其妙,但李稷迅速移開目光,渾若無意道,“沒有其他人了,如果前輩覺得我不像義父,那大概是我天賦異稟。”
騰蛇被噎了一噎,目光緊盯著李稷的後背,“你的確是有點不正常。”
隻是她居然也看不出來此人到底哪裡不對勁。
“前輩無需太擔心,”李稷認真道,“晚輩絕不會對公主殿下和她身邊的人不利。”
“如此最好,”騰蛇淡淡道,“在神靈麵前撒謊,你應該知道後果如何。”
“若想不得好死,你可以試試。”
姬安歌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即便隻是分身,眼前神靈的威壓也深不可測。詩span
“好了,閒話到此為止,”騰蛇看向姬安歌,神情溫和下來,“能在幫我們放個風嗎?我有話要和你姐姐說。”
姬安歌點點頭,和嬴抱月與黑衣女子一起走入林中。
李稷望著她們離開的背影,目光微深。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背。
他其實今日是故意留在此處。
騰蛇對嬴抱月的庇護之情溢於言表,他本是想借神靈之眼來看看自己體內到底有什麼,會不會對嬴抱月造成危害。
畢竟如果他會對嬴抱月造成危害,騰蛇神一定會第一時間將他排除。詩span
然而他沒有想到,居然連這位神靈也看不透他體內之物。
西戎人為什麼要搶他體內的東西?
淳於夜到底知道些什麼?
他們,又在謀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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