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也自有天會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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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之中的森林，籠罩著龐然大物靠近的氣息。
兩人都察覺到了，但坐在火堆邊的少年少女沒有動彈。赫連晏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向火堆中扔了一塊柴，他一邊在體內靜靜蓄積真元，一邊看向坐在另一邊和他相處了五天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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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森林的黑夜寒冷刺骨，但更北的前秦貴陽千金閣裡卻溫暖如春。
“怎麼，又給跑了？”
坐在主位上黑衣人端詳著手中的金杯，看向跪在地上的黑甲將軍。
“一起墜入山崖的殺手中，沒有人回來。”身覆軟甲的男人咬牙道。
“一個都沒有？”聽到這樣的糟糕消息坐在桌邊的白衣老人愕然瞪大雙眼，一邊黑衣人卻沒有絲毫不快，男人慢慢品著杯中酒，居然嗬嗬笑起來，“雖然說起來沒良心，但這次我是不心疼的，畢竟這次一半是你家主子的人。”
“是，”黑甲將軍跪在地上咬牙答道，雙掌在地上死死摳成拳。
“不過我說阿朗，你家主子是不是放水了？”黑衣人啜著酒閒閒道，“暗部的人什麼時候那麼沒用了，我都說了生死不論連個女人都抓不到。阿夜也是長大了，就這麼不願意為我辦事麼？”
“還請主公見諒，”朗將軍緊張地吞咽了一口，偷眼座上的黑衣人道，“十二翼裡有十一人公子帶去了汝陽城，實在是騰不出手……”
“原來如此，畢竟中階大典也是大事，我也不是不通情達理的人，”黑衣人聞言笑了笑，“早就聽說阿夜身邊除了你和浪，唯有十二翼是雪原上最厲害的殺手，那這麼說這一次在雲霧森林裡，他派了一翼過去？”
“是，”朗將軍叩首道。
“哦，那派了誰去啊？豈不是也沒有回來，”黑衣人淡淡問道，“聽說阿夜這次出的人大部分是從後遼買來的奴隸。”
“正如主公所知，”朗將軍道，“是赫連家的人。”
“哦？”黑衣人挑眉，“難道他居然舍得讓赫連勃出手了麼？”
朗將軍肩膀微震，赫連勃為十二翼之首，在主子身邊的地位甚至要高於他和浪。
“不是阿勃，”朗將軍深吸一口氣道，“主公，十二翼中有兩位赫連。”
“原來是阿勃的那個弟弟，”黑衣人聞言饒有興趣地笑了，“那他現在人呢？”
“聽說和前秦公主一起墜落山崖，生死不明，”朗將軍咬牙道。
“是麼？”黑衣人聞言卻笑得愉快，“不過不是赫連勃，你家主子大概也不會很心疼。”
朗將軍心底發涼沒有說話，卻感覺男人的目光盯著他，“那你家主子已經到了汝陽城了是麼？”
“是，”朗將軍垂著頭恭敬道，“已經入住了東吳王安排的使館。”
“使館？”黑衣人失笑道，“不愧是打一輩子光棍的趙暮人，還真能忍啊，他這麼做估計不少百姓要罵他昏君了。”
“東吳王能屈能伸，”朗將軍垂著頭悶聲道，“公子說不是個好對付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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