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這說法總覺得怪怪的……
姬安歌愣了愣點頭,隨後就看著麵前某東吳的郡王就這麼毫無形象地靠著門板在門檻上坐下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屋內安靜極了。
才等階七的姬安歌也感覺不出來真元波動有什麼變化,一刻鐘後她也站累了,最終也學著趙光的模樣坐到了門檻上。
“哎呀,你也坐啦?”趙光側目看向她笑道,回頭看了一眼門板,“你不用擔心,剛剛療傷已經正式開始了。”
“姐姐她願意了?”姬安歌聞言一愣。下一刻發現自己不知為什麼也開始叫姐姐了,都怪這個東吳少年剛剛的誤導。
這時趙光的話語聲傳來。
“是二哥通過真元將他們兩人的經脈相連了。如果她再掙紮,為她療傷的人會受到反噬,”感受著屋內的動靜坐在門檻上的東吳郡王聳了聳肩,“所以她就沒掙紮了。”
“還能這樣?”姬安歌瞪大眼睛,趙光聞言隻得苦笑。
果然到了最後,也就隻有這種方式能讓那個女子不再拒絕。
她不在意自己的傷,但卻永遠會在意彆人會不會受傷。
“隻不過這樣……會不會很危險?”姬安歌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即便她不懂修行,也能察覺其中凶險。
“是很危險,一旦打岔,兩人都會重傷,”趙光放在膝頭上的左手收緊,右手摸向腰邊的魚腸劍。
他看向空蕩蕩的院落,神情嚴峻起來。
“話說前秦公主那個護衛呢?我記得姓歸?”
“你說歸辰?”姬安歌答道,“因為姐姐一直不蘇醒,歸辰今早去了南楚邊境,說是要去接一個校尉。”
“校尉?”趙光眼前模模糊糊浮現出樓校尉的模樣,說起來這人的確也消失了不少天了,看來是要回來了。
“不過歸離妹妹和姚女官在廚房,”姬安歌問道,“你要見她們麼?”
“不,不用,”趙光搖頭,嚴肅地看向姬安歌道,“還煩請姬姑娘讓那兩位姑娘就這麼呆在廚房,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姬安歌點頭,有些不安地看著神情凝重的趙光。
嬴抱月身邊就那麼幾個人,趙光全部認得。
歸離和姚女官都隻是普通人,沒事讓她們出來隻會讓屋內那個女子擔心。
“那住在姬嘉樹那邊的拓跋尋呢?”趙光看向身後的門板,“她不醒,拓跋尋不來看她麼?這不對勁吧?”
姬安歌愣了愣,不明白嬴抱月和那位北魏公子難道還有什麼交情。不過這時她想起來時姬嘉樹說過的話道,“嘉樹來的時候倒是說過,說拓跋公子去北寒閣找藥了,難道是為了姐姐去找的?”
這就對了。趙光深吸一口氣,他說拓跋尋怎麼不在呢。
北寒閣雖然藏汙納垢,但在藥毒上不得不說還是有點家底的,拓跋尋為了她都願意再回北寒閣,倒也算是符合那人看她的眼神。
隻不過趙光沒想到,屋內的兩個人現在可以說手無縛雞之力,而此時姬嘉樹和姬清遠不在,這個院子裡除了下人剩下的修行者居然就隻有他和姬安歌。
這還真的有些巧……
“你怎麼了?”看著趙光額角邊沁出的汗珠,姬安歌疑惑地問道,“難道屋裡出什麼事了?”
“沒,沒有,”趙光看了一眼身邊神情懵懂的姬安歌勉強笑了笑,心中壓力又增一層。
和雖沒有修行但通曉萬事的姬清遠比起來,姬安歌很顯然性子綿軟。雖然有著天生的等階,但她壓根不會用,可以說沒有絲毫的戰鬥能力。
從平素的言行中能夠看出,一旦離開姬清遠,姬安歌的膽子就會變得很小,尤其害怕某些人。
如果發生什麼事,他還需要優先保護這個姑娘。
“真的沒事,這青天白日的又是在你家,怎麼會有什麼事。”感受到身邊女子的目光依舊停留在自己臉上,趙光故作爽朗地笑道。
不過這話也安慰了他自己。
大概一切是他的錯覺吧。畢竟嬴抱月和李稷都風平浪靜地睡了五天了,現在還是大白天,根本也不會有什麼心懷不軌的修行者能進南楚國師府。
畢竟是南楚國師府,誰能……
誰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