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江心郡,劉府。
劉府雖然也是泱州根正苗紅的家族,但是士族品第之間一樣分三六九等。
而劉府在那江心庾氏上柱國老祖宗的評定中僅僅是丙等。
換句話說劉府在泱州連給四大世族提鞋都不配。
但這劉府之中彆號誠齋先生的劉黎廷倒是出了不少風頭。
原因無它,純粹是因為其對於那寡婦徐脂虎的那篇絕交詩以及其夫人在報國寺當中掌摑徐脂虎的行為令江南道士子們拍手稱快。
甚至自己夫人最後還自創了個兩腳香爐的名號安到了徐脂虎的頭上,令回過味來的江南道士子們更是讚不絕口。
說起來劉黎廷實際十分垂涎那寡婦的美色和身材,奈何自己身邊躺著的這位母老虎不知為何竟跟宮中寫出《女戒》來的許淑妃搭上了關係,這才讓他徹底打消了休妻勾搭寡婦的心思。
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當槍使的劉黎廷望著身邊的黃臉婆娘實際上十分的倒胃口,但他仍舊舔著一張臉湊了過去道
“娘子,怎麼最近宮裡頭沒動靜了,那位娘娘怎還不下旨來江南道?”
本來對於自己和宮裡關係就莫名其妙的誠齋夫人又如何能回答這個回答,正當她想著該如何搪塞過去的時候,劉府大門處忽然傳來一聲重響。
兩人對視一眼,皆看出了其眼中的不解之色。
江心郡可是有著宵禁存在的,他們也不是什麼世家大族,在這個時間點上他們是絕對不會有訪客的,更彆說那聲響聽起來可不像是什麼好兆頭。
沒等兩人多想就見到月色下有一位白袍白馬的公子哥出現在他們所在的院落中,正是徐鳳年!
緊接著,在兩人不解的目光中徐鳳年沒有任何解釋地將手中兩根套索準確的擊碎窗戶落在了兩人脖子之上。
兩人下意識地伸手想將脖子上的套索摘下時,徐鳳年猛地一拉,套索瞬間收緊,竟是直接將兩人從臥房內給拖了出來。
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兩人甚至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便被那公子哥拖在馬後疾馳而去。
僅一會兒的功夫,兩人就變得血肉模糊,隻能從身上穿著的衣物依稀可辨這是那誠齋夫婦二人。
……
當徐鳳年騎馬拖屍過城門時,如一尾壁虎般貼在孔洞頂壁上的嗬嗬姑娘悄然落下,坐在了徐鳳年身後,緊接著她那隨時可以變成利器的小手便頂在了徐鳳年後心致命處。
被嗬嗬姑娘時刻威脅著的徐鳳年絲毫沒有被人威脅的覺悟,他隻是學著她嗬嗬一笑後放緩了馬速道
“怎樣?是不是找不到黃龍士了?”
嗬嗬姑娘‘嗬’了一聲,然後手掌微微用力,指尖隨即下陷。
“你把他怎麼樣了?”
感受到後背刺痛感的徐鳳年臉色如常地開口道
“他是你的養父,他有什麼能力你還不明白嗎?
他可是儒聖,而我隻是個連你都防範不了的二品武夫罷了。
你覺得以我的能力能對他怎麼樣嗎?
真要能對他怎麼樣我也不至於被你製住了。
所以他隻是想明白了一點,天下大勢永遠不會像棋盤那般能算出所有的後續,那些棋盤外的東西才是真正能改變大局的因素。
他既然看不透棋盤的走向,那麼留在這人間也就毫無意義了。”
這個答案並不出乎嗬嗬姑娘的意料,以天下為棋盤的黃龍士若是沒點實力早就被人坑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