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人在北涼,以勢壓人!
“是。”
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在這屋頂上響起。
緊接著趙稚就見到一道黑影急速掠去,短時間內就消失在了這皇宮之中。
看著這遠去的人影,趙稚的眼神驀然一沉。
趙惇與她從無秘密可言。
所以她自然明白趙惇讓那祁嘉節放手去做的意思意味著什麼。
這分明就是在下達一個格殺勿論的命令!
要知道祁嘉節手中所掌握的那一劍可是欽天監聯合東越劍池用人命鍛造的一柄絕世凶劍。
根據欽天監所說,這柄在東越劍池最後劍爐中鑄造的絕世凶劍之威足可毀天滅地!
唯一的問題就是精準度一事。
畢竟再強的劍也必須精準地命中目標才能造成傷害。
但如今這徐鳳年就在這離東越劍池並不是太遠的太安城中。
那麼之前所擔憂的精準度問題就不再是個問題了。
也就是說若真的讓祁嘉節用出這一劍,徐鳳年是會死的。
北涼世子若是死在了這太安城中,就算離陽想將祁嘉節的命交出去恐怕也難以平歇那位西北藩王的怒火。
這後果不亞於直接與北涼決裂。
趙惇此言屬實是過於衝動了。
作為趙惇背後的女人,趙稚明白自己有義務要勸上趙惇一勸。
思及此處的趙稚便開口道
“陛下,氣運之說不過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有則好,沒有也沒關係。
但若是徐鳳年死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那離陽與北涼決裂之事倒是板上釘釘了。
臣妾請陛下三思。”
對於趙稚的勸說,身為帝王的趙惇又豈會不知道。
隻不過正是因為身為帝王,所以他比趙稚更清楚,氣運之說絕不是什麼虛無縹緲的東西。
若是放任北涼龍運不管,那麼離陽就如鯁在喉,隨時都有噎死的可能。
他是知曉自己兒子趙篆的能力是遠不如自己。
所以若是他死了,那麼獨留趙篆麵對這些經曆過春秋,經曆過沉澱的老油條們一定會被吞得連骨頭都剩不下。
因此如果和北涼的決裂不可避免,那就發生在他還在任之時吧。
如此他還有把握讓北涼這個麻煩就此消失。
畢竟北莽一直都希望著北涼和離陽開戰,如此他們便能從北涼長驅直入。
而這也是趙惇心裡最壞的一種情況,讓北莽吞並北涼,再借由西域、西蜀作為戰略縱深狠狠地喘一口氣,緩解國內因資源不公而造成的矛盾。
接著再緩緩圖之中原。
但飲鴆止渴終究還是能止渴的,北莽想要適應中原習慣還需要一段不短的時間,隻要這個時候趙篆能抓住機會那一切就都還有重來的可能。
對趙惇來說,擁有熟知中原將領的北涼可比北莽難對付多了。
“朕心裡有數,此事利大於弊。”
見趙惇不願多說,趙稚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他們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地談談心了?
伸手將趙惇那緊皺眉頭抹開的趙稚搖了搖頭道
“既然陛下心裡有了決定,那麼妾身自然不會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