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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你是經過誰介紹來的”亞倫故意用略顯尖銳的老氣聲音問道。
模糊不清的反問,正好符合他五十多歲的外表,加上切卡夫斯克信任執政官的身份。
真像是一隻狐狸,我已經將來這裡的目的總結成了四個要點,他竟然還要裝作沒聽清來反問一遍。
從打扮和外表來看,亞倫簡直和上個世界電視上表演的西方政客一模一樣,紳士的外表下是虛偽的麵孔,滿口普遍的世界觀和價值觀,做的恐怕都是肮臟齷齪的事情。
萊特內心暗罵了幾句,但為了進一步弄清楚有關自己“穿越”的真相,紅色魔源力,上層職業秩序者以及沉寂高地神明的有關信息,自己就必須笑臉應對,至少不能表現出有所憤怒。
想到這裡,萊特沿著風衣上半部分被“普修斯短劍”劃破的帽衫位置小心摘下,露出了他那標誌性的,與日涅帝國之人有所相似但是顯得格格不入的外表。
黑色的雙眸帶著幾分經曆過戰鬥後遺留的滄桑,白淨的臉龐上殘留著褐色與紅色交織的血液,標準的瓜子臉已經顯得沒那麼枯槁了,但那一頭黑發,純得有點令人從靈魂深處感到恐懼。
“我經過約翰牧師介紹而來,我在蘇格拉時受到娜塔莎女士的邀請前去做了一個占卜,並且與騰因教派的亞托先生產生了一點誤會。為了弄清楚發生在我身上的一些奇妙非凡的事情,我想來您這裡做個占卜。不過可惜,門口的小姐告訴我您的身份並不是占卜師。”
萊特將心中想要表達的東西經過了大腦深思熟慮地加工,畢竟以一點小小的質疑作為談話的開頭,更能引起對方反駁的興趣。
“卡莎依娃對吧。那個可憐的孩子肯定直接告訴你了我的身份。沒錯,我確實不是正統占卜家,而是切卡夫斯克工業黨黨魁,新任行政官。既然你說是經過約翰介紹而來,我就不用來詢問你的身份了。畢竟他從未給我介紹過省心的人,同樣,我也沒有。”亞倫調侃道
“話說,從你身上殘餘的氣息來看,你剛才經曆過一場戰鬥恐怕贏得不是很容易吧。”亞倫嘴角帶著微笑說道。
他下意識地伸手觸摸著腰間的“狼”牌手槍,當著萊特的麵,正對著他如螃蟹一般向左邁步,坐到了他那把刷著紅色油漆的廉價木製的上麵覆蓋著一層獸皮的椅子之上。
“您既然知道這件事情,又何必再來反問我呢”萊特故作深沉地憤怒道
“那個叫喬因的男孩,說是保護您不受刺殺的保鏢。他不由分說地襲擊了我,自然,我現在能平安無事地站在您麵前尋求您的占卜。您自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因”亞倫倒吸了一口涼氣。
右手瞬間從“狼”牌手槍上拿開,畢竟,麵對眼前陌生的穿著黑色風衣的少年不,算是青年吧,亞倫感覺似乎並沒有不受傷害,完全取勝的把握,況且還是在自己的私人彆墅之中。
“還是好好打發走他吧。約翰淨給我整這些小動作。”
亞倫雙手交叉,支撐著感到困倦的頭顱,他略微收起了剛才“結靈”產生的些許暗係魔源力,認真思忖著
畢竟自己屬於引誘者職業的失落者,如果剛才是普通的年輕人的話,隻需要一分鐘的時間,暗的力量夾雜著職業帶來的特性就會侵入他的精神,都不需要自己說些什麼,他會立即陷入癲狂,然後自取滅亡。
但似乎這個年輕人,雖說能從手上的老繭、犀利的眼神,以及感受到地向外逸散的魔源力探知他至少是個屬於軍隊的戰士,但絲毫沒有受到任何精神侵襲,這點十分詭異。
如果是異能者的話,他至少應該具備抵抗精神入侵的特殊能力,如果是魔法師類型,至少掌控了“光明”、“黑暗”和“狂風”三者之一。
顯然,蒸汽紀元之後能擁有上層魔源力的魔法師屈指可數,更不用說進入廢土紀元後,魔法師因為魔源力的庇護,大量成為了失落者。
不然那些失落者團體又為什麼要以教會作為組織形式呢
難道,這個少青年是個失落者是我們希望教會騰因教派中某個並不熟悉的人還是“巨人教會”或者“暗夜教會”的造訪者
總之,先順著他聊下去,嘗試解讀一下他的目的。
擬定好“戰略”後,亞倫輕輕咳嗽一聲,從一旁刷著黑色油漆的單層抽屜中取出了一塊用紅布包裹的鐵盒,解開上麵打著的蝴蝶結之後,說道
“喬因,我聽說過。你見過的他應該是孩童模樣對吧。我們上層的希望教會確實培養了一批影者。希望教皇倒是期盼能夠培養幾個能接受神諭,至少是神明指引的中層職業者晉升,成為引亂者。你應該了解過,魔源藥劑隻能幫助底層越界為中層,成為上層其一是得到序組牌的檢驗,其二就是接觸神明,哪怕是夢中。”
“我聽懂了一些,”萊特頷首道
“不過我感覺您不止在說那個襲擊我的失落者吧,而是在穿插著為我解答問題。”
“你這麼認為,那我們就可以聊下去了。不過關於喬因我想申明一點,他並不是我的保鏢,而是希望教會派來監視我的刺客。約翰一定也告訴過你,我是一個失落者,而一個失落者又是一座人類大工業城市的行政官,倒是有點滑稽呢。”亞倫補充解釋道。
“這麼說,他那麼死命地與我作戰,其實是把我當成了您請來的外援,怕您脫離他們的掌控果然,這個世界存在我並不了解的東西,他很複雜,很詭異。”萊特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