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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消失了”萊特驚訝地凝望著自己泛著詭異紋身的手臂,半天沒有緩過勁來。
直到紅臉海恩獨特的語調傳入他的腦海,才將他從短暫的迷離中脫離出來。
“他似乎認可你了,紅色魔源力的擁有者,萊特。”
“認可”萊特疑惑道,語調高昂,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凝望著環繞於右手手臂的鳶尾花和向日葵交織的紋身,還有四顆暗紅色的斑點有些失神,他嘴巴翕然,半晌沒有再冒出一個詞彙。
“你是在驚訝,不解,疑惑,但又有些許激動。這是我能從你的內心中讀出的情感。人類的情感總是複雜的。或許,一個從來不走好運的倒黴蛋某天突然走了狗屎運,也還真的會像你一樣茫然而不知所措。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萊特,亞倫最後囑咐你的話你還記得多少”紅臉海恩提醒道。
“呃”萊特將視線從手臂移開,沿著紅木短桌唯一瑕疵處的暗紅色紋路看向由紅色絲線構成的紅臉海恩,黑色雙眸向左轉去,說道
“這件魔物的信息他也不全。但從被取締的基金會分部的信息來看,凡是被拋棄的,或者隨意丟棄進入倉庫的魔物不會存在任何危害,甚至沒有價值。在他們內部而言,屬於c級範疇。而相對具備危害的生物型魔物和植物型魔物,一般會被歸類為b級以上,需要妥善封存。而s級彆的一般等同於帝國s級機密物品,隻有首相和帝國皇室才能觸及。”
“那不就得了你無需任何擔心。況且我並未從中感知到除了溫和魔源力之外的任何氣息,甚至是那些自稱非凡之人的氣息都沒。它就是克魯斯德皇室用來探測魔法的道具。畢竟,能被仍在廢棄角落的東西能有什麼危害”紅臉海恩分析道。
“的確如此,是我越來越敏感了。”萊特不好意思地笑道
“自從失憶之後,我越來越覺得世界開始變得奇妙了起來。無論是過去還是曾經。我之前從未接觸過任何非凡的事物,即便是現在殘留的記憶碎片也沒有任何指示。”
“過去”指的是萊特本體在這個世界的經曆,而“曾經”則指的是穿越者“海博”來到這片大陸之前的生活。
“有趣,有趣起來了。”紅臉海恩的聲音越發低沉,但夾雜著些許詭異的高亢。
“序位神明和魔物,我一直認為祂們隻是傳說中的,屬於文化範疇的事物。比如暗籍和萬物古世,包括那本蘇格拉通史,其中記載的無非是屬於神話的隻言片語,我從未想過他們竟然真實地存在於這片廢土大陸。”萊特惆悵道。
無意識地偏頭望著已然變得一片漆黑的切卡夫斯克城市,還有其中航行於馬莫烏斯河之上運送貨物船隻發出的點點紅色微光。
“不過現在你觸及到了這些,而且你也永遠不能脫離它們。要麼陷入癲狂,要麼迎來死亡。你已然踏上了探索神秘非凡,追尋神明的道路之中。”紅臉海恩轉而以安慰的語氣說道。
“我還記得在米戈夫醫院那次的夢境。那個自稱械元之女化身吧,或許是替身總之那個少女提示我前往沉寂高地探尋祂。紅臉海恩,如果我將自己看做與失落者相同的生物的話,利用和他們一樣的方式晉升,那麼我就需要得到靈感序核對吧”萊特問道。
“話是沒錯。不過按照道理來說,失落者的晉升和廢土紀元之前的魔法師應該彆無二致,或者說任何觸及魔源力之人都能用這一套理論晉升。人類天生具備智慧序核,而靈感其實可以通過魔源藥劑來獲取。不過如果得到神明的指示會便捷許多,所付出的代價同樣小一些。”紅臉海恩依靠堅固的尾巴,從半空中“飄”到了萊特麵前說道。
“便捷許多”萊特疑惑道。
“單論魔源藥劑來說,使用者服下後依然要通過精神領域與神明溝通。而且必須陷入瀕死的境地,才能真正得到突破。這還僅是靈感一個序核。如果想成為半神的話,必須得獲取七大序核的全部。我之前同你講過,秩序者的力量想要真正被觸發,至少是序階3,也就是依次獲取了智慧、靈感、痛苦和希望後。但直接接觸神明,最好是進入神明領域物理會麵的話,身體中的魔源力就會與神明逸散的非凡力量產生共鳴,進而在體內自動形成序核。無需付出代價,畢竟,你能探尋到神明領域就已經付出了常人難以承受的努力了。”紅臉海恩解釋道。
“這麼說蘇格拉委員會的命令和帝國的戰役其實不是危機,反而是一個機會。隻要我能憑借護衛隊的身份潛入高地最核心的位置,那麼我就能離神明更進一步”萊特的黑眸中頓時閃爍著光。
“理論上是的。”紅臉海恩微微頷首。
“這麼說,其實我成為廢土紀元的終結者和第五紀元的開啟者並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隻要真正見到了械元之女,屬於我的未來將會無比光明。”萊特的嘴角微微上揚。
他的腦海中似乎見到了高懸於人類頭頂的陰霾逐漸散去,冰雪和狂風不再肆虐於這個充滿痛苦的世界,溫暖的陽光鋪灑大地,蔚藍的天空中幾片細碎的雲朵正在不斷飄散變幻著,竟然化作了隻銀白色的“狂熊牌”手槍。
碰
虛幻的槍擊聲將他重新拉回了現實世界,他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在思索中陷入幻覺,總之,祈禱不要在沉寂高地的危險任務中出現這種狀況就好。
“呼,我想我不應該再思考這些哲學、曆史和神秘學範疇的事情了。我應該測試一下第二件魔物了。聽說原本被取締的基金會分部想要把它送往蘇尼達,就是布雷特口中那個帝國三不管小鎮。但被他花了200新幣截下來了。作為結交強大異能者的見麵禮,亞倫先生不可謂不慷慨。”萊特搖晃了一下腦袋說道
“那隻窺探之鐲,等有時間了再弄清楚觸發方式吧。畢竟它現在長在我的手腕上,反倒讓我省事了不少。”
萊特選擇將剛才開啟的“勝利牌”杜鬆子酒瓶蓋重新扣好,將其放在紅木短桌與靠窗牆壁的夾角處後,將泛著些許金屬色澤的盒子放在麵前,小心翼翼地從中取出了那盞“b101希望的油燈”。
萊特仔細端詳著,它的上部呈現標準的圓形,中間殘留著些許清油,還有一根摻雜了些許微黃的白色燈撚。
它的下部是類似葡萄酒杯的底座,小巧但並不脆弱,萊特用印象中貴族的標準手勢將其撚起,平行於視線觀察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