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就那種關乎於審美方麵的感覺來說,紅色頭發更體現出一種對“血液”的渴望,應該更符合血族的身份才對。
“咳咳。”
就在來特沉浸於對米優頭發顏色的內心評判時,兩聲蒼老的咳嗽聲音從隔壁傳來。
即使夾雜著暴雨的聲音,咳嗽聲卻顯得異常清晰,似乎是與雨聲不在一個位麵之中。
“是爺爺醒了。來特哥哥,去占卜一下吧。”風貼近來特耳邊說道,似乎他並不願意讓這個剛才發狂的血族少年米優注意到他的構夢者爺爺。
“那我先去一趟隔壁,你好好休息吧。等過兩個小時我再去叫醒布雷特,聽聽他更具體的安排。”
來特對米優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彷佛充斥著陽光般的微笑。
“好的,來特大哥。”米步穿梭於瓢潑大雨中一秒後,來特和風兩人迅速走向隔壁房間的屋簷下。
右手兩指彎曲,用關節處輕聲敲動三次舊木門後,來特聽到了裡麵傳出了一聲彷佛是在用極其低劣的技術拉奏小提琴般尖銳的,令人感到極度不適的聲音。
“是風嗎還有來特先生對吧,進來吧。”
推開破木門後,來特和風快步踏入略顯昏暗的房間。
風一臉歡快地徑直撲到了他口中“構夢者爺爺”的懷中,而來特,則是選擇先審視了一下周遭的環境。
自然是受到了護衛隊安全守則在潛意識中的影響。
這間房相比於他醒來後所處的,還有米優所處的房間算是個“正常”的房間。
除了狹小之外,地麵上鋪著一層陳舊的木地板,頭頂上方懸掛著一盞似乎並不能使用的水晶吊燈。
而房屋中間位置的那張橡木寫字台倒是顯露出了一絲文明的氣息。
上麵放著一個沒有標簽的墨水瓶,一個黑皮筆記本,還有一根呈現標準圓柱形的,深綠色的鋼筆在靜靜安放著。
除此之外旁邊還放著一個五層書架,來特緩步走近,仔細看去,上麵除了幾本曆史書之外,還有幾本手工編織的旅遊日誌,似乎能夠與風口中“構夢者爺爺”曾經遊曆過西陸的表述相互印證。
“很抱歉,來特先生。這裡過於狹小,你看,連一張床也放不下,隻能放下幾個城市遺跡中尋來的沙發,所以才讓你們住在其他幾個房間。我想,還是委屈你們了,希望你們不要生氣。”
風口中的“構夢者爺爺”用扭曲小提琴嗓音說著,緩慢起身,走到了來特身邊。
“哦,無所謂了。帝國軍人經常會前往帝國各個城市、小鎮,還有充斥危險的郊外,我早就適應了。”來特“客套”道。
他低頭看向“構夢者爺爺”,儘可能地展露出自然的表情。
那是一張蒼老的臉,布滿皺紋和老年斑,但沒有任何疤痕。
在來特看來,眼前的構夢者要麼是一位極其保守之人,懂得逃避危險。
要麼是極其厲害之人,能夠手動摧毀所有危險。
畢竟,廢土世界中他遇到的人類幾乎臉上都有疤痕,除了自己這個穿越者外,沒有疤痕的,也就寥寥幾人而已。
眼前的構夢者略微句僂著身體,從外觀來看,至少60歲往上。
他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裹著一件用動物皮毛製成的能夠遮蓋大部分身體的黑色棉衣。
他似乎腿腳不便,挪動著腳步來到來特麵前時,都是依靠著一根不知哪裡撿來的破木拐杖。
隻不過遇到來特後,他還是倔強地將風推向了一邊,拒絕了他的攙扶。
“我從你身上嗅到了不屬於人類的氣息。”
兩人對視幾秒後,構夢者搶先開口,打破短暫的沉默道。
“是,我不否認。不過有些東西是我的秘密,我不太希望被人探查。而且我要說明的是,我不是失落者,那是我們日涅帝國的敵人。我充其量算是異能者。”
來特下意識地強調了一遍自己的身份。
經曆了幾次戰鬥,又能夠有限運用紅色魔源力的前提下,來特似乎也能夠隱約感知到那股玄妙的,屬於失落者的獨特氣味。
隻不過失落者之間相互感知是通過近似物理方麵,或者魔源力的外溢。
而來特的是一種玄而又玄的精神感知。
“你是來占卜的對吧。我的孫子喜歡向借住在村落聚居區的帝國士兵發出邀請,不過並沒有一位士兵對此感興趣過。畢竟他們很多是機械之主的信徒。換而言之,隻信仰蒸汽機械、科學和各式武器,對魔法處於完全的厭惡狀態。而你是第一個在這裡答應了風邀請的男人。我們之間一定冥冥之中存在著造物主創建的聯係。”構夢者露出善意的微笑說道。
“聯係嗎我隻是對占卜感興趣。我知道聯係是客觀的、多樣的、普遍的而已。不過,我確實是來占卜的。”來特微笑著回應道
“您知道我的名字,來特。我也想冒昧地請教一下您的名字,您知道的,如果交談的對象是不知姓名,隻知道大概身份的神秘人的話,與之對話是很累的。”
“我叫理。我的名字是用來形容一件事物的單詞,但通常不被用來直譯,不改變任何一個字母。包括普托亞人也是一樣,就用理來稱呼我。所以我給我孫子同樣起了一個名字風。他並不能被西陸通用語稱作溫德。”構夢者理解釋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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