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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有相關的文件告知摧毀序位魔物,或者說得到明日紋章的措施步驟嗎如果有方法的話,倒也會省事很多。”來特長吐了一口氣說道。
不知是因為長時間的導致大腦消耗糖分過多,還是這裡本身氧氣稀少。
來特感覺到大腦像是蒙上了一層濃鬱的霧氣,顯得朦朦朧朧的,而且能夠感覺到心臟在“砰砰”地跳動,雜亂地、淩亂地跳動,像是要衝破胸膛的束縛似的。
因此,他不得不平穩地“端著”紙張遞還給了索烏科德,活動了一下略感僵直的軀體,但時刻注意著不與周圍的任何物體發生接觸。
“遺憾啊,嗬嗬,遺憾啊。我吞噬的那幾個人的記憶顯示,他們原本是要將走廊之後在房間中見到的內容傳遞出去的,但似乎序位魔物的核心存在過於可怕了,那是一種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恐懼,任何你能夠想象得到的恐怖事物都無法用來形容它。所以,我並不知曉如何摧毀它,如何去破壞它。”索烏科德說著,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那聲音在來特聽來,似乎要將肺葉撕裂,咳出身體一般。
“沒事吧”來特上前,關切地問道。
畢竟眼前的獸人是他進入這裡唯一能“正常”交流的對象,而且他給他了較為完備的“序位魔物異麵之水”的信息,他不想在這片奇幻譎詭的湖底位麵中獨自與序位魔物作戰。
“我沒事沒關係。”索烏科德下意識地後退了兩三步,與來特拉開了距離
“我說過,在這裡存在的時間越長,接觸的物件越多就越容易迎來崩潰。我已經在這裡存在了一千多年了,與我接觸,豈不是就像在接觸一個汙染源嗎所以,彆管我。”
索烏科德說著,將白淨的文件重新放回殘破的文件包中,並且再度蹲下身體,放回暗層後,將書架變回了原樣。
但隨著視線的變化,來特觀察到,這個獸人索烏科德是有尾巴的。
他好奇地打量著在人類看來早已退化掉的獸人的部分。
他發現那條尾巴似乎並不是屬於貓科動物的像粗繩子一般的存在,也不似犬科動物長滿毛發,或向上擺動,或向下耷拉的存在。
而是白色的,與骨頭一個顏色,一節一節的,類似竹子,或者說是蠍子的尾巴。
並且表麵覆蓋著一些零散的猩紅液體,還有一些經過了戰鬥痕跡的皸裂紋。
它耷拉在地麵之上,好像並沒有與索烏科德的神經相連接,隻是單純地隨著他身體的移動,劃過地麵,留下了一層澹澹的黑色煙霧。
“話說來特哥哥,你知道嗎兩天前我就感覺到一股虛脫感,好像這個被序位魔物創造的世界並不能維持太久了。”索烏科德踱步回橡木桌後,擔憂地開口道。
“你是說,序位魔物的力量在枯竭嗎”來特試探性地問道。
索烏科德並未直接回答,而是伸手將黑皮座椅拉開,平穩地坐在了椅子三分之一的位置,雙手安靜地放在大腿上,雙眼失去焦點地回答道
“或許是紋章的力量在衰減,但我的老師,人類五大勇士的後裔科爾阿斯圖告訴過我,一件持續釋放魔源力的物品突然衰竭,除了存在克製它的力量外,還有可能,是它的主人,或者真正被它認可之人到來了。你自然不可能是它的主人,畢竟你一與克魯斯德皇室沒有關係,咳咳”索烏科德感到喉嚨發癢,支氣管不暢通,再度劇烈咳嗽幾次後,吐了口氣,繼續說道
“二二來是帝國軍隊之人,應該不會主動接觸非凡。但你身上不僅存在著稀有的魔源力的氣息,而且自稱是秩序者對吧。你能順利地到達這裡,說明,那枚紋章開始認可你了,而且正在逐漸切斷給予異麵之水的能源。我相信,現在這片城市應該重新變得荒蕪了,成為被黃沙籠罩的殘破存在。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們所在的湖底異位麵就會消失,連帶著這裡的湖水也會消失。”
索烏科德說著,支撐著身體搖晃著從椅子上起身,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份被折疊得皺皺巴巴地文件,徑直扔給了來特。
“先不要打開,先收好,來特哥哥。”索烏科德製止了來特的好奇心。
“這是什麼”來特捏著文件,問道。
“一份電文,幾年前下來的一個小哥哥送給我的。他應該擁有點魔源力,而且是水源類型的,在能量場內部支撐了幾個小時之後也被潛水服包裹,變成了怪物。他說這裡麵的內容是三大教會12位正位樞機的名稱、特點、職業和魔源力類型等等信息。
三大教會中令帝國頭疼的是三位教皇,暗夜教皇、巨人教皇和希望教皇。但能夠領導帝國境內多數失落者,控製絕大多數無心人的存在就是正位樞機。有時候他們的力量能夠接近神明,完美壓製教皇的力量。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一開始向你介紹正位樞機。你是人類,你注定要與失落者作戰的,對吧。”索烏科德神情痛苦地回答道。
“沒錯,我即將要前往沉寂高地,帝國將會在那裡與三大教會展開一場傾注一切的龐大戰役。而我身為人類,身為帝國軍人,必然要消滅一切敵人,讓這個世界重新回到和平、安寧,正確的軌道上來。我希望人類能夠度過痛苦的第四紀元,進入第五紀元,屬於星辰瀚海的未來。”來特抬頭仰視天花板,深情地言語道。
“那就好,那就好。”索烏科德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副飽經滄桑的表情。
緊跟著,他重新坐回到黑皮座椅之上,並且直接打開了桌櫃下麵的一個抽屜,取出了一隻盛放酒類的水晶玻璃杯,並且取出了一瓶沒有貼放任何標簽的,裡麵呈現著深紅寶石般色澤的飲料。
接著,他將爪子按入木塞中,轉動幾下手指,“波”的一聲拔出後,房間內頓時彌漫著葡萄酒的清香。
“來特哥哥。”索烏科德的眼神突然變得淩厲,呼喊道。
“怎麼”
“你是第一個能夠覺察到我的人類,沒有變成潛水愛好者的人類。而且你到來後我能感覺到,這個位麵,這個城市正在逐漸變回它真實的模樣。你應該是被命運女神選中,被賦予了某種使命了吧”索烏科德猜測道。
“確實如此,不過我也存在一些迷茫。”來特頷首道。
“其實我剛才說過,接觸越多越容易崩潰對吧。我想我已經到達了極限了,我應該無法活著出去了,即便是出去了也無法適應現在這個廢土世界。第二紀元的年代是輝煌的,那是騎士精神最充盈的年代,那會兒的火槍還是遜於魔法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