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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些真正意義上“熠熠生輝”的數學文字,沃夫亞感到頭大,向來崇尚武力,對除了槍械、機械和格鬥方麵之外的知識匱乏的他揉搓著太陽穴,用力搖了搖頭,微微驅散了些許因“無知”造成的暈眩感後,催促羅捏道
“你知道如何去破解這個吧,身為前機械體的你,羅捏”
“當然。”羅捏頷首道
“這道巨門並非要通過一係列複雜的迷霧般的謎題來為難、迷惑我們。相反,我能感覺到它,以及建造這座苦深遺跡之人,或是背後操縱這一切的隱秘力量想要通過這些告知我們一些信息。
“換句話說,它在考驗我們應該知道的,而非不易知道的東西。”
“所以,如何去破解”阿貝納偏頭看向羅捏,雙手交叉於胸口,眼神中略帶一絲複雜的疑惑,伸出覆蓋血跡結痂的手指,向後指去
“你說它不是為了為難我們,可你看,比祖尼之淚形成的黑色煙霧正在緩慢增長,1917a和b估計再過十五分鐘就會淹沒這裡。到時候,即便我們不因思維侵蝕陷入瘋狂而自殺,也得因為氧氣耗儘窒息而亡。”
“用不了十五分鐘,最多五分鐘。不,單純解答這道題,隻需要一秒。”羅捏語氣中透露出絕對的自信說道。
緊跟著,他掏出了腰間,穩定地束縛在“克魯斯德舊式槍套”中的“狂熊牌”手槍,拉動槍膛,向內灌注了一絲屬於草木的魔源力。
“你乾什麼,羅捏”沃夫亞目光突兀的警惕起來,用手一把將達克保護在身後,憑借一個戰士絕佳的專業素養,半秒內掏出手槍、上膛,並對準了羅捏的腦袋。
“我要來解答這道問題,沃夫亞。我知道,我們短暫的合作是建立在互相敵對和警惕的基礎上的,雖然我受伊戈爾的委托來極寒特區,而你們想的是阻止演變台,我們有分歧,但這並不足以讓我對你們采取暴力行為。”羅捏解釋著,走到距離巨門五米遠的位置,舉起“狂熊牌”手槍,繼續說道
“契丹裡斯人有一句話,道路不同的人不應該在一起謀劃合作,我隻希望,等離開這裡後,你們能放我獨自去找這把槍真正的主人,也就是你們口中所謂的邪神回響者。他很可憐,是十足的悲劇人物,是被迫卷入一場又一場世界性的巨大陰謀中的無辜者。他接納的力量早就超越了他的思維認知,力量與智慧不相匹配,一定會帶來沉重的災難,這句同樣是契丹裡斯人的格言,想來也印證了東方民族的智慧。”
眼見羅捏沒有攻擊的意思,沃夫亞思考再三,選擇將手槍捏緊,槍口對準地麵,整體槍支與地麵呈現垂直狀態,以彰顯克魯斯德文化中“祈和”、“暫時休戰”的意味,但雙眸依舊審慎、淩厲、警惕地盯著這個“前機械體”的一舉一動。
感覺力量灌注完畢,“狂熊牌”手槍表麵已浮現出一層微弱,但在昏暗空間中顯得如契丹裡斯東部海洋上初升的太陽般明亮的白色光層,羅捏將槍口對準了象征“善良”的文字,說道
“a1sθ,這堆數學符號和公式代表的是心形線,如果放在平麵坐標中畫出,是一顆飽滿的愛心。這是一位離開普托亞故土,前往克魯斯德最北部城市魔湮城研究數學的老者所發現。
“在第一紀元至第二紀元末期,自魔湮城至南托亞港的廣袤領土並非完全掌控於克魯斯德皇室,而是被封給了在人類與龍族戰爭時,尤其是卡洛夫終結戰時扛著人類旗幟的少年,古羅塔一世。他在此地成立了近乎被克魯斯德曆史資料所完全抹去的古羅塔帝國。
“那位科學家,正是因為仰慕古羅塔王國後裔的一位公主,才不遠萬裡來到極寒之地,並在寒冷中凍斃之前,將書寫這個公式的棕色信封親手遞給了她。如果在16種魔源序組中找尋最為合適的一個,那麼,這就是ayi愛。
“愛所對應的職業是愛神,而它本身,則屬於善良序組。”
羅捏說完,迅速扣動扳機。
頓時,一枚夾雜著赤紅火星的子彈從裹挾的白光中衝出,徑直打向門上書寫“善良”的這個單詞。
很快,機械的運轉啟動,“善良”與“混亂”文字消失,變成了八個象征著善良的序組的圖騰,羅捏並未繼續認真觀察,而是選中了唯一的、最為簡單的簡筆畫愛心圖案,打出第二發子彈。
砰
清脆的聲音劃過幾人耳畔。
緊跟著,象征“心形線”的公式消失,文字消失,圖騰消失,鑰匙孔洞消失,一切看似規整的,富有科技感的東西通通消泯不見,隻剩下那扇色澤暗淡、布滿鏽跡和破,仿佛是由幾塊廉價鐵皮焊接而成的頹然之門了。
幾秒後,伴隨著最後一絲在門上遺留的魔源力和預先設置的機械機關失效,門緩緩打開了,露出一道隻能容納兩人進入寬度的縫隙。
“進去吧”羅捏說著,將“狂熊牌”手槍捏住,槍口對準地麵,徑直走了進去。
幾個眼神交換後,沃夫亞
、達克和阿貝納三人也緊隨其後。
似乎是感受到了闖入者的存在,也許是觸動了某段連接電路的機關,一陣刺耳的嗡鳴和“滋滋”聲響過後,高懸於頂部的幾盞舊帝國“製式地下空間探照燈”被依次開啟。
這次,光線雖依然不算強烈,倒也足以照亮周圍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