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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造湖”聯邦臨時軍事駐地,“戰役指揮中心”,地下“臨時監獄”。
在這座搭建不到兩個月,卻關押了不少失落者和半失落者囚犯的監牢裡,雅羅斯拉夫按著腰間的“長官配槍”,在身邊副總指揮奧列格的陪同下,快步穿過潮濕、陰冷,泛著陣陣血腥味和惡臭氣息的監獄走廊。
這裡狹窄,昏暗,唯一的光源是靠著蜿蜒金屬管道連接的,光源十分不穩定的舊式煤氣燈。
由於前幾天聯邦的進攻勢頭比較猛烈,這裡人手不夠,一時沒人打掃,地麵上儘是黏糊糊的東西,還有不少小型生物穿梭其間。
好在,像雅羅斯拉夫這樣的聯邦軍隊長官都是從一場場戰鬥中磨煉出來的,多年前的大多數艱苦卓絕的戰爭中,條件都要比這惡劣很多,自然也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困擾。
加上這幾天他下令暫停了進攻,“人造湖”的戰場局勢再度恢複到了詭異的安靜與和平之下,回到“臨時監獄”的聯邦戰士也在儘力恢複秩序和清潔。
快速邁步度過了一段壓抑和吵鬨的空間後,雅羅斯拉夫來到了“臨時監獄”下一次的儘頭。這裡不似都城冰臨城內著名的瑟訥爾監獄那般龐大和複雜,簡陋的條件下,他隻看到麵前一扇厚重、堅實的鐵門。
這似乎是從聯邦管轄的某個城市的廢棄銀行裡拆下來的,上麵是一把著形似船舵的把手機關,表麵脫落的油漆部分都沒來得及重新粉刷,隻是貼了個寫著“重要人員詢問室”的金屬小牌。
雅羅斯拉夫剛到,看門的兩個全副武裝的聯邦戰士便恭敬而迅速地對他和身後的奧列格行了一個標準的克魯斯德軍禮,隨後,兩人合力,一人轉動厚重把手,一人插入鑰匙,大約15秒後,才將小門打開。
走入比外麵顯得寬闊許多的房間內部,雅羅斯拉夫背對著三人擺了擺手,領會意圖的奧列格洪亮地答了聲“是”後,便與聯邦戰士一起退出房間,將門重新關上。
眼看房間內的熟人就剩下原本在此的索菲亞後,雅羅斯拉夫神情嚴肅地走到房間中央,看向了一位已被折磨多時的失落者少年。
這位少年看起來大約十二歲,一頭暗紅色秀發,有著克魯斯德和普托亞人混血之風的麵容,他的眸子一紅一黑,布滿血絲,原本應十分瘮人,但仔細看去,目光呆滯,神情凝固,看起來已在此被折磨多時。
他身著戴兜帽的黑色風衣,款式和部分暗線條繡著的花紋有些許舊帝國宮廷風格,但似乎是極寒特區荒涼的沾染和“臨時監獄”內的遭遇,使得衣服顯得格外樸素、破敗,就連唯一有些許高貴氣息的血紅色高領鬥篷也被扯下,丟在了腳下。
除了臉上儘是各種細小的無法愈合的傷口,以及結了痂,早已凝固的血跡外,少年的胸口與背部破損的衣服下是幾道血紅的印子,微微滲出血液及通紅“灼液”的混合物,顯得尤為可怖。
盯著、仔細觀察著麵前的少年,雅羅斯拉夫背對著索菲亞問道
“他是你還有奧列格的手下們所謂的竊賊嗎”
“是,也不是。”索菲亞起身,雙手交叉於胸前,回答道。
“怎麼說”雅羅斯拉夫追問道。
“這段時間的確有不少從混亂組和領悟教營地潛入這裡的失落者,您之前說我們兩方交戰烈度很高,暫時要求我留在營地負責隱秘位置的安全”索菲亞走到了雅羅斯拉夫身邊,壓抑著情緒,略帶哽咽地回應道
“所以,我們抓住了十幾個不懷好意的失落者。他們大多是因為饑餓,被迫潛入我們這裡,但又不想墮落,所以偷竊了很多軍用罐頭。那些失落者多數被關在上麵,但唯獨是他,風礦的前手下,血族失落者米倫,被奧列格下令關在了這裡,折磨了差不多半個月。
“爺爺,他曾為風礦哥哥效力多年,對於新風鎮的事情,哪怕是秩序會內部的很多信息都了如指掌。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奧列格他們對米倫的恨意這麼深,如果如果不是我兩天前無意間發現了他向您彙報,恐怕我們再也沒機會見到他了。”
“辛苦你了,索菲亞。”雅羅斯拉夫歎了口氣,繼續說道
“我清楚,你和風礦有某種超越領導者與下屬的情感。失落者的組織內互相的關係實際上比起人類來說更為親密。莫倫背後的維京派和瓦西裡長官一派的爭鬥不停歇的話,那些人對秩序會,甚至所有失落者的恨意就不會消失。
“換句話說,和解就不會到來,戰爭就不會止步。這次瓦西裡大人令我從都城的小值班室走出,來到極寒特區和人造湖擔任戰役總指揮,就是為了牽製維京派那幫人,包括格納季,還有奧列格。
“索菲亞,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當然,除了死亡。現在,你隻有徹底拋棄過往的情感,遵從屬於你的任務和使命,才能真正得到救贖和希望。”
“我不明白,我應該怎麼做”索菲亞猛地抬頭,噙著淚水問道。
“忘
卻與他,米倫的情感,把他當做敵人,真正的審問他。告訴他,隻有用信息,才能換取生存下去的機會。你瞧,奧列格那幫人做的的確周道,你的桌麵上就有一包動物血袋。索菲亞,去,喂給米倫,讓他清醒後回答我們的問題。”雅羅斯拉夫指著身後的鐵桌催促道。
很快,在濃烈的腥味和“甘甜”的食物香味共同熏陶之下,米倫的雙眸閃過一股濃鬱的紅灼,進而緩緩幻變為了正常的咖啡色。
他的意識逐漸恢複了清明,伴隨著專屬於血族的魔源力湧動,他的身體表麵覆蓋了一層粗略看起來與太陽花和“五芒星”相似的幾何圖案,以及一層淡淡的血霧。
幾秒後,圖案消失,血霧消弭,儘數被灌入他的身軀之中,簡單修複了些許傷口後,急促的呼吸聲劃過,劇烈的咳嗽聲從米倫喉中發出。
“我還活著嗎”米倫用虛弱、沙啞的聲音問道。
他緩緩抬頭,視野逐漸由模糊走向清晰,在看到索菲亞熟悉的容貌後,他稍稍安了些心。
“你,當然活著了,米倫。”索菲亞關切地走上前去,抱著米倫的腦袋,撫摸著他的紅色頭發,安慰道。
“索菲亞呼,我終於終於再見到你了。”米倫哽咽道,近乎痛哭出聲。
近半個月的折磨並沒有讓他對聯邦產生絲毫屈服,即便是烙鐵和電機,饑餓和鞭打,都不曾令他的精神和思維產生一絲動搖,唯獨麵見索菲亞,這個與“風礦”第二親密的少女時,他才像是見到了親人一般,再也無法壓抑情緒。
不過,雅羅斯拉夫並未給予他們更多團聚的時間,反而大踏步上前,一把“粗暴”地將索菲亞推開,並掏出配槍,抵住米倫已近乎脫臼的下巴,偏頭斥責索菲亞道
“聯邦的科學家魯金諾斯基說過,成為失落者後,屬於人類的情感就會極速淡化。索菲亞,你要記住,既然你選擇了聯邦,選擇成為軍人與戰士,你就得擁有鋼鐵一般的意誌。
“對待敵人要用烈火將其焚毀,對待同誌才要給予溫柔與關愛。我已經讓你喂給他血液,讓他觸發了血複恢複生命,這已經屬於破例的憐憫了。你要知道,戰士們都麵臨過死亡,失去過親人,戰爭不止步,克魯斯德的和平與關愛就不可能到來。”
“哼,虛偽。”米倫掙紮著抬頭,唾棄道。
“虛偽並不是。”雅羅斯拉夫將配槍收回,麵對米倫,單手托起他的下巴,問道
“維京派,或者說奧列格那幫人才是真的虛偽。當然,還有比他們更虛偽的聖母們。開戰這才幾天,300門榴彈炮,15門風信子,25門日冕,55門鬱金香,還有170門紅薔薇,以及1000多支紫羅蘭就被送到了敵人,也就是你們失落者手裡。論起虛偽,聖母才是真正的虛偽。”
“你抓了索菲亞,把我囚禁在這裡,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想,你不消滅我,必定是想談一些條件對吧”米倫沒有在意雅羅斯拉夫列舉的清單,直截了當道。
“當然。你潛入臨時軍事駐地,既不暗殺,又不偷竊,不也是為了談合作嗎說吧,你對混亂組和苦深遺跡,究竟了解多少”雅羅斯拉夫沉聲道
“隻要你的信息對戰局有利,對寰宇能量演變台計劃有利,我會考慮將你送回都城,和你的朋友索菲亞一起和秩序會那些人一起生活。對你而言是一次生存的機會,對我而言,則是對你的一次考核。”
“明白了。”米倫蔑笑著,瞥了雅羅斯拉夫和索菲亞一眼,微微歎了口氣,回答道
“您想先了解混亂組、秩序會還是已經被引亂之詩變為可怕怪物普拉米尼之斧的風礦還是苦深遺跡裡的舊帝國科技和器限芯片亦或者是可能即將複活的伊凡二十二世,以及最下方的下方內連接克魯斯德帝國偉大科技產物的龍族之境呢
“還是,新元危機、無心人和失落者出現的真相”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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