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武成聖!
“噗噗噗……”
夜蟾胸口如同雷擊,臉色慘白地愣在了原處,雙手鬆鬆垮垮地垂在兩側,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嘴角的血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大黃牙也落了一地。
“你怎麼能打敗我,你明明沒有地武境的實力?”夜蟾神色駭然地盯著蕭朔。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道理記住就好。”蕭朔淡淡地說道,夜蟾殺人無數,雙手沾滿鮮血,是死有餘辜。
夜蟾沾滿血水的嘴角,裂開一笑,一口大黃牙參差不齊,厲聲笑道“你們也活不久的!蠍老大會為我報仇的,到時候整個蠻牛鎮都會為我陪葬!哈哈……”
咚!
他一頭栽倒在地,咕咚地順著山坡筆直地滾了下去,掉進了深不可測的深崖之中。
剩餘的毒蠍流寇團全都在蠻牛鎮勇士的圍殺之中,死的死,降的降。至於逃跑?除非跳崖了。
鎮長枯武渾身是血,一斧頭夾扁了一個毒蠍流寇的腦袋,大笑一聲,揚天怒吼。緊跟著蠻牛鎮的所有勇士都揚天長吼,聲音渾厚淒厲,響徹了整個山穀。
……
“把投降的全都捆起來,祭祖!”枯武渾厚的聲音傳遍四方,嚇得剩下的毒蠍流寇們紛紛哭喊不疊。
當即有許多蠻牛鎮勇士用合雞蛋粗細的樹藤將投降的十來個流寇全都捆了起來,推推搡搡地提到了一起。
蕭朔走到那隻五彩蟾蜍前麵,撿過一把刀在它腦袋裡麵一攪,熟練地挖出了鴿子蛋大小的妖丹,晶瑩剔透,血氣馥鬱。
“枯武大哥,給。”蕭朔將妖丹遞給枯武。
四階妖獸這麼大的妖丹少說價值千兩銀子,蕭朔就這樣隨手送出了。
枯武連忙推過去,正色道“朔兄弟,幫俺們蠻牛鎮殺了這個挨千刀的,已經對俺們鎮是大恩的。俺們那裡還能要你的東西。這個毒蟾是你殺的,東西自然歸你。”
蠻牛鎮人的性子直,蕭朔知道枯武沒有絲毫作假的神色,笑道“蕭朔在這裡白吃白喝了很多久,總是要報答一下蠻牛鎮的。再說了枯武大哥還救了蕭朔一命,莫非是想讓蕭朔把這條命還給你?”
枯武連忙擺手,緊張得說道“朔兄弟,這是哪裡的話?俺們就小兄弟本來是舉手之勞,換成旁人也會這樣做的。”
這群蠻牛鎮人倒是實心。
蕭朔一把將妖丹塞到枯武手中,搭著他的肩膀朝鎮子走去,說道“枯武大哥,剛才那群人說的‘蠍老大’怎麼回事?”
枯武一邊走著,兩扇大斧子架在肋間,黝黑的臉上有些焦灼之色,說道“他們說得蠍老大是一個窮凶惡極之人,武藝超高。沒人看他全力出手過,但是就憑這他的那隻五階巔峰的妖獸,俺就不是它的一合之敵。”
呼啦一聲,撕裂了撕開了胸口的衣服,隻見胸口上隆起一道烏黑的血痕,從脖子一直蔓延到了肚臍,烏黑如同一隻毒蠍一般,閃爍著妖異的亮光。
枯武哈哈一笑,說道“這就是拜那個東西所賜。”
蕭朔瞳孔一縮,心裡不禁抽了一下,正色一步挪到枯武身前,歉意道“枯武大哥,蕭朔這次魯莽了,隻是蠻牛鎮以後……”
枯武一拍蕭朔的肩膀,大笑一聲,“朔兄弟今天不殺夜蟾,俺們總有一天要和他們拚命。打不過,索性全都遷到祖地算了。”
祖地!落魂澗。
但是一旦這樣蠻牛鎮近千年的基業都毀於一旦了。
這也是枯武一直沒有決定下來的原因。
“大哥,蕭朔惹得事,蕭朔會一力承擔,絕對不會拖累蠻牛鎮的。”蕭朔正色說道。
枯武眼神一變,故作不悅地說道“朔兄弟瞧不起我們蠻牛鎮?難道我蠻牛鎮的男兒都是貪生怕死的?”
當即有在一旁打掃戰場的蠻牛鎮大漢,立馬接口道“朔兄弟不要見外,這區畜生就算今天不死,早晚也要和咱們死拚一番,不過今天還借了兄弟的光,斬殺了賊首,我們才能這麼順利啊。”
那個大漢生得光頭圓腦,一腳揣在一個流寇身上,罵道“這群狗娘養的東西,讓你們欺負老子!”
枯武拉著蕭朔,朗聲道“走,陪哥哥先去個地方。”
……
嘩啦啦地水流聲激蕩,震耳欲聾。前麵峭崖壁立,下臨千丈深溝。僅半山腳上有一條尺許寸寬的山道,還是極光滑的溜坡,腳下稍一抓不住勁,滑下去便是粉身碎骨。
澗中溪水急流,雪浪高噴,聲如雷吼。澗險飛鳥難過,林深妖獸橫行。當真是一處絕世險境。
蕭朔、枯武、枯榮身後推推搡搡地粗藤拉著那群毒蠍流寇,小心地貼著山岩壁上,小心地走著。
枯武頗為熟練地單腳踩在山道上,單腳懸空,縱身一躍就有一丈多遠,其後的蠻牛鎮勇士也都是腳下生風,拉著幾個顫抖的流寇也健步如常。
“朔兄弟可要小心了,這裡可不比平路,可要老哥我幫你?”枯武笑著,扭頭看著蕭朔。
蕭朔微微一笑,手中道決閃動,一道輕靈的風靈力纏繞在腳下,同樣如履平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