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超所值。”夏冉言簡意賅的說道。
“我可不覺得有什麼物超所值的地方啊,夏冉同學……還是說,你是希望讓我和那個什麼由比濱結衣恢複一下關係?”
比企穀故作大方的這麼說道。
“這個其實沒有必要啊,她剛剛已經道歉了,我也原諒她了。”
他覺得很有可能就是這樣——
因為自己剛剛與那個碧池對罵了的緣故,所以想要讓自己借著這個契機緩和一下關係?
“由比濱同學好像之前就認識你了……”夏冉沒有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意有所指的這麼說道。
“誒?這個我知道啊,我們是一個班的學生嘛……”
“我不是說這種認識。”
“那是哪種認識?難道說認識還分很多種?”比企穀頓時有些迷糊了。
“這個我怎麼知道,反正她絕對不是因為她自己說的那樣,是因為同班同學的這個原因認出了你,而且你不覺得她剛剛看到你的反應有些太大了麼?”
夏冉也說不準,或許是開始涉足能夠影響情緒的幻術魔法的緣故,他似乎能夠隱約而模糊的感覺到他人的強烈情緒,隻不過時靈時不靈。
而且時間非常短暫,短暫到他都可能會以為是錯覺的程度,還要求必須得是比較強烈的情緒才行,譬如說一個人在突然受到驚嚇的一瞬間。
那種恐懼的情緒就可以隱約被感知得到……
沒錯,就是在不久之前,比企穀因為他走路沒有腳步聲嚇了一跳的時候,夏冉才察覺到的跡象。
反正就是比較雞肋的能力特性,目前還是看概率的被動,不過也不是一點兒作用都沒有,譬如說現在。
“抱歉,能夠說得更加清楚一些嗎?”想了想之後,比企穀也有些不能確定了,似乎的確值得懷疑,由比濱剛剛看見自己的反應不是那種正常的看見同班同學的表現。
“不能,我現在又不會讀心術,想搞明白的話你自己去問由比濱同學吧。”
夏冉轉身就往回走。
比企穀隻能夠匆忙跟上,一臉的莫名其妙——現在不會讀心術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以後就能夠會嗎?
……
……
當兩人慢慢悠悠的回到了侍奉部的活動室之中的時候,兩個女生之間的交談似乎已經結束了。
“太慢了……”雪之下從夏冉手上搶過飲料,插上吸管並且這麼抱怨著。
“那還真是對不起呢,我剛剛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夏冉不置可否的敷衍著說道。
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兩罐飲料,比企穀歎了口氣,然後硬著頭皮徑直走了過去,有些彆扭的直接將手裡多出來的那罐遞向了由比濱結衣,語氣有些生硬
“喏,給你了……”
那樣子雖然很是不情不願,但是也屬於明確的釋放出來了修複關係的信號,至少兩人之前互罵的那件事就算是這麼一筆購勾銷了……大概。
由比濱結衣明顯也是受寵若驚的樣子,接過飲料之後,連忙從形似小肩包的零錢袋裡取出百円硬幣。不過比企穀還不至於真的心疼這點兒錢,所以壓根不想要。
“不用了。”
“那、那怎麼行!”
兩人就在那裡你來我往了好幾個回合,由比濱才不甘不願地收起零錢,而她在小聲道謝後,笑嘻嘻地雙手握住那罐飲料,表情有些害臊。
比企穀則是似乎很不習慣的樣子,甚至扭開了臉不去看她,大概是人生之中很少聽到有人這樣子向他道謝吧,還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話說回來,你們談完了嗎?”大約是為了排解這種不適應的感受,他下意識的換了個話題。
“談完了……”由比濱笑嘻嘻的說道,“很順利呢,雪之下同學居然意外的好說話呢。”
“是嗎?那到底是要做什麼?”比企穀乾巴巴的將這個話題持續下去。
“餅……餅乾……我要做餅乾……”由比濱將兩隻手放在身前,不安的絞動著,又變得吞吞吐吐了起來。
“哈?”
比企穀有些不解,下意識的看向了另一邊。
雪之下歎了口氣,用清冷的聲音說道“我們現在過去家政教室,幫由比濱同學完成委托。”
夏冉掏了掏耳朵,看向了窗外的夕陽。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大概是黃金周到來之前,侍奉部的第二次委托活動了……也是他第二次正式任務之前的最後日常。